第53章 沒法幫上忙
「抱歉,盛暮,這件事我愛莫能助。」
面對盛暮的哀求,路老師堅定又為難地拒絕了。
「所以,您也沒辦法讓我換回反方隊嗎……」
盛暮沮喪地閉上了眼睛。
「我雖然是這次辯論賽的裁判之一,但是要調換人員這種事情還是得由上級領導來決定,」
「而他們,也就是本來應該做主的劉家,現在被陳大人處置了的很快就能當家的劉一鳴和正年輕的劉一平,」
「現在能夠決定的,就只有陳大人,或者劉家其他的人了。而我是真的無法做到什麼,抱歉啊。」
路老師苦笑地搖了搖頭。
「您也是有很多的難處啊,對不起,路老師,是我沒有考慮到您的立場。」盛暮語氣愧疚地說著。
「沒關係的,盛暮,只是你的話,可能就要吃苦了。」路老師惋惜地看著盛暮,「你被調到了正方隊,去為你厲聲反對的主張而辯論,這種事情,真是太絕望了。」
盛暮垂下了頭顱,「分到什麼就儘力去做什麼吧,如果因為不願意就消極怠慢,那樣也會傷到正方隊其他人。」
路老師也說不上什麼,拍了怕盛暮的肩膀,目光移落到了一邊的芷綠身上,「你就是得到陳大人允許留下的外來者芷綠吧?」
「嗯,您好,路老師。」心中和盛暮一樣有些難過的芷綠乖乖地跟路老師點頭致意。
「你看起來真是和延大人一模一樣啊。」路老師細細地打量著芷綠的面容,「看起來好像很冷漠,但其實性格非常的溫柔,包容著所有人的缺點……」
包容所有人的缺點嗎?芷綠抿了抿唇,這個包容還是有前提條件的。
路老師看上去還想要跟芷綠說些什麼,這時,一個嘴邊有兩撇小鬍子的男人跑了過來,湊在路老師耳邊說了些什麼,老師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抱歉,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路老師帶著歉意地對她們一笑,跟著小鬍子匆匆走開了。
「奇怪,那個長鬍子的人?」盛暮好奇地看著走開的兩人,「我記得之前好像是被派去了溪山鎮了吧,那邊發生了事故,他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是怎麼了嗎?」芷綠不明白盛暮指的是什麼事故。
「我之前看新聞,看見溪山鎮那邊發生了非常惡劣的殺人事件,整個鎮子的人血都被抽干而死,」
盛暮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頓住了,「血,一個小鎮的人血……」
「芷綠。」
芷綠聽到前面傳來了張持清的聲音,她看過去,卻看到了一張她不認識的男人臉龐,「你是?」
「是我啊。」張持清走近了芷綠,陌生的臉龐眨眼間就變成了芷綠熟悉的臉龐。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芷綠很是驚奇。
「一種很方便的能力而已,將自身與一個普通學生身份拉近,模糊眾人對這個人的記憶,讓別人以為我就是這個人,」
張持清說著話,他定睛看著芷綠,「你是不是被誰輸入了能量,為什麼你身上會有別人的能量標記?」
「能量標記?」芷綠想起了陳倚已給她驅除輻射時注入體內的能量,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張持清。
「是我失算了,梅良信居然看過了影像,還害得你也差點因輻射致死。」張持清自責地皺起眉。
「沒關係啦,現在的我好好的啊。」芷綠擺了擺手,看見周圍的學生都往教室跑,「是到上課時間了嗎?我們也先回去吧,放學了再說。」
盛暮平復著呼吸,跟著芷綠回了教室,張持清本想再去看看別的地方,卻因為李靜的身份被老師催回了教室。
下午的課程還是晦澀難懂的物理和數學,盛暮和張持清都沒有任何壓力地聽了進去,只有芷綠在強忍著困意等待下課。
課程都太過簡單,張持清根本沒有怎麼聽,老師也不會在乎有沒有誰在聽。
他撐著臉頰,身高比誰都高的他和同樣高挑的芷綠一樣,坐在教室的最後面。
幾乎是同桌的距離,讓張持清可以把芷綠的一切狀態都看在眼中。
明明困得快要伏在桌子上,卻還是會在完全閉上眼睛之前猛地支棱起來,那模樣,看得張持清翹起了唇角,太可愛了。
只是想到了目前收集到的線索,張持清眼中的笑意又會被嚴肅覆蓋。
就目前來講,這個世界的秘密還很多,就那個敵人和陳倚已在謀划些什麼,他暫時都沒法解析出來。
華澤嗎?聽起來像那個女人,但是他對這個女人的了解太少了,敵暗我明的情況向來麻煩。
時間在枯燥的教課聲中流逝,終於響起的放學鈴聲喚醒了已經沉睡了的芷綠。
「下課了!」芷綠特精神地抬起了頭,一縷髮絲還黏在流著口水的嘴邊。
那模樣把想事情想到面色陰沉的張持清給一下子逗笑了,「你可擦擦口水吧。」
芷綠摸了摸嘴邊,果然有口水,她想拿帕子擦一擦,最後是盛暮遞過來了紙巾。
「謝謝啊。」芷綠對盛暮道謝,在張持清怨念的表情下擦掉了口水。
盛暮心中還憂慮著別的事情,對芷綠的道歉只是搖了搖頭,目光落到了教室後門站著的男生。
「劉晴?」
盛暮愣了愣,她認得出來這是劉家的三少爺劉晴,排在兩個兒子後面最不受寵的小兒子。
那些學生認出了劉晴,都小心地避開了他。
「我有事找你。」劉晴走向盛暮,認真地看著盛暮,「是有關辯論賽的事情。」
……
透明的平板是今日的新聞播報,畫面上,是一片猩紅。
「路先生,這次也是這樣,經過計算,一共死去了三百二十七人,整片土地都染上了鮮血。」小鬍子手托著平板對著路老師。
平板的光落在路老師的眼鏡上,看不清眼鏡背後的眼神,聲音也聽不出感情,「嗯,這樣就不錯。」
「明白,只是……」小鬍子猶豫了一下,「有一個人被那個人搶走了,這沒關係吧?」
「大人都沒說話,我又能說什麼。」路老師淡淡地說,「做就好了,別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