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丟盡臉面

第三章 丟盡臉面

見白楚夏並未有任何異象,許氏皺眉小聲問道,「你真的是看著她喝下去的那羹嗎?」

「是的母親,我親眼看著她喝下去的,一滴不剩的。」白婉夏有些著急,恨不得上前把白楚夏的臉給抓花。

「別急,看為娘的。」

安撫住白婉夏,許氏上前握住白楚夏的手,滿臉笑意,「娘不是給你準備了今日穿的衣衫了嗎?今日都是權貴,應該穿正裝,你今日這身衣衫雖也是好看,但總有些不和規矩了些。」

掃了眼許氏緊握自己的手,白楚夏眸中冷意一閃而過,柔聲問道,「母親說的可是玫色的那身?」

「正是。」許氏點頭。

「那玫色的衣衫很是好看,女兒很喜歡,特別是上面的梅花,女兒也甚是喜愛,但是……」

頓了一下,白楚夏微微皺眉,神色憂鬱,接著說道,「女兒想到外祖母去世剛過一年,按照習俗,女兒是應該守孝三年的,女兒就把那套衣裳給放起來了,想來等祖母孝期過去,女兒再拿來穿。」

這話一出,四周小聲讚美的聲音悠悠傳來,「大小姐真是孝順,沒想到在及笄禮這麼重要的場合,大小姐還謹記著白老太君守孝,真是難得呀!」

「是呀是呀!」

「嗯,你做的是對的。」許氏面露難色,卻只是一瞬間。

「娘原也想到了這事,但覺你的及笄禮是非常重要得,便就給你準備了那身衣衫,沒想到你比娘想的還周到些。」

本來她是想讓白楚夏給外人留下一個不知禮數的印象,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其實,為老太君的守孝她早就忘記了,真是白瞎了給這賤妮子的一個表現得機會了。

只是平常這賤妮子是從來不會回嘴的,今日倒是怎麼了,總感覺這賤妮子和平常有些不一樣了。

「娘不怪罪就好。」

看著許氏那吞蒼蠅得表情,白楚夏心中冷笑,異常痛快。

而後轉身像是剛看到白婉夏似的,上前道:「妹妹這身衣衫是在錦衣閣製作得嗎?真是華美。」

伸手摸了下白婉夏衣衫上面得金色綉線紋路,誇讚道,「這金絲線與這紅色搭配得真是相得益彰,想來也只有錦衣閣才能綉出這麼華美的衣衫罷。」

一兩撥千金,前句雖是疑問,但后句卻是異常肯定的,無需白婉夏說什麼,聽到白楚夏的話后,每個人肯都肯定白婉夏的衣裳定是在錦衣閣製作的。

錦衣閣是這京城內最大的布莊,裡面的衣裳都是量身定製,面料均是上乘絲錦,就連王宮裡面娘娘穿的衣物面料都是出自錦衣閣。

這二小姐在大小姐的及笄禮上,穿著花那麼大的價錢定做,又這般艷麗華美的衣裳,擺明著是像把大小姐給比下去,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呀!

而許氏本想讓白楚夏給人留不知禮數得印象,沒想到想她一兩句話就返送給了白婉夏。

不知禮數,不守孝期,不尊重老太君,與嫡姐爭艷,同時又讓人覺得許氏的偏心,明明是白楚夏的及笄禮,給白楚夏準備的是玫色的衣衫,給白婉夏準備的卻是紅色的衣衫。

聽白楚夏剛才的話,想來她那枚色衣衫不是在錦衣閣製作的罷!不然怎會那樣詢問白婉夏呢!

而且白楚夏才是今日的主角,主角的衣裳上面綉梅花,用玫紅作底面,而白婉夏衣裳上面卻是金色華麗的紋路,用大紅色作底面。

這相比下來,許氏和白婉夏給外人留下的好感立馬給敗沒了。

其實這可真是冤枉了許氏了,她給白婉夏準備的衣衫是粉色的衣衫,雖也是華美,但不及白楚夏那枚色的艷麗。

可這話許氏是不能說的,如若說出,那麼就更加坐實了白婉夏與嫡姐爭艷是名聲,現在外人都以為白婉夏那衣裳是許氏讓人準備的,若是知道是白婉夏自己準備的,那罵聲會更甚。

看著四周那些異樣的眼光,白婉夏心中恨意更深,都怪這個賤人,否則她怎麼會這麼出醜,也不知道這賤人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臉上沒有黑斑,真是氣死她了。

想著轉身扭頭看軒轅銘,看到軒轅銘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白楚夏,心中恨意更濃,也有一絲害怕恐慌,怕軒轅銘會因為白楚夏的樣貌看上了她。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把衣服換了,像什麼樣子。」

白俊雄感覺臉都被白婉夏和許氏給丟盡了,平常愛爭搶也就罷了,也不看看今日是什麼日子。

看著眼前的白楚夏,軒轅銘上前一步道,「楚夏,還認得我么?」

平日里經常聽到外界對於白楚夏的傳聞,無非就是因為樣貌太丑故而不出府,同時白婉夏又時常在他面前暗指白楚夏樣貌不堪。

他雖然一開始並未對白楚夏有任何的期待,反正他要娶的是丞相府的嫡女,張勳甫的孫女,她長什麼樣貌於他並無其他,但是若是這般傾世之貌,比起丑貌而言,心中些許是有些激動的。

「參見銘王爺,朗王爺,爹爹。」

並未表現出對軒轅銘有多親近,白婉夏依次行禮。

對於軒轅銘,她恨不得上前立馬解決了他,還有白婉夏,但是她不能讓他們死的那麼輕鬆,她要讓他們失去所有,讓他們享受一無所有的痛苦,讓軒轅銘享受失敗的痛,讓白婉夏受到愛而不得的痛。

白婉夏不是最在乎她的名聲么!最在乎她那東秦第一美人的稱號么!她要讓她一個個都失去她所在乎的。

感覺白楚夏對自己沒有任何優待,也並未對自己多一個眼神,甚至是在白楚夏眸中看到了些恨意,軒轅銘內心有些躊躇。

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她為了嫁給他天天在閨房綉手帕,荷包嗎?怎麼看著不像白婉夏所說的呢?

「嗯,既然人已經齊全了,那麼開始吧!」看到白楚夏氣質這般出眾,同時對她祖母那麼上心,白俊雄很是滿意。

對於這個女兒他很少見到,一年也就見上幾面而已,許氏說她不喜出門,他也很少去她的院落,看今日這般,與往常相比是有些差異的,但白俊雄也沒有想那麼多,只以為許氏昨日給她說教了些禮數。

回到房內,白婉夏氣憤的摔了桌子上的茶杯,還有屋內的瓷器擺件,這該死的賤人,今日竟讓她這麼丟臉,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越想越是生氣,看著眼前沒有可以摔得東西了,一把抓起在地上跪著哆哆嗦嗦得小翠,上前左右開工啪啪啪打著小翠得臉,把小翠當作白楚夏,邊打罵著。

「你這該死得賤人,讓你今天這麼狂,讓你臉上沒有長斑,讓你今日這麼陷害我,都怪你著賤人,讓我今天這麼丟臉……」

「嗚嗚嗚,對不起小姐…小姐對不起…」

小翠就這麼哭著跪著讓白婉夏打著,不敢跑也不敢動,從未見過白婉夏這麼生氣,一直以來小姐都是溫柔的,從未打過她的……

表演環節

今日來府的都是些同僚的家眷,依次落座后丫鬟上來各種美食,接下來便是表演。

對於表演,白楚夏想到上一世,許氏從未教過她任何歌舞,琴棋書畫樣樣不通,聲稱對她說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可對白婉夏可是傾盡了所有的心思。

就是在這表演環節,上一世本來她就中了那桃花羹裡面的毒,再加上一身無一能拿得出手的才華,更是讓她丟盡了臉面。

所以自那以後,人人都傳丞相府嫡女大小姐奇醜無比,臉上碩大的黑斑幾乎布滿整個臉,毫無任何才藝,這更是使她推入了這悠悠眾口的風口浪尖。這也就坐實了她前十四年未出門正是因為她樣貌醜陋的原因。

也正因為此,後來她和軒轅銘成婚後,她便勤學苦練,硬是把前十四年沒有學習的才藝,硬是在兩年之內全部學會了,雖不是每項都學習的非常絕妙,但好在還是有一些拿手的技巧的。

這一世,她定不會再走前世的路的。

膳食均已擺好,白俊雄對著白楚夏說道:「今日是你的及笄禮,楚夏你就第一個表演,作為這宴會的開場罷!」

「好的,父親,」白楚夏起身,對著白俊雄俯身行禮,淡淡說道,「父親,女兒有一事相求,不知父親能否應允。」

「但說無妨。」白俊雄對著白楚夏笑道,今日她的做法,他很滿意。

「祖母孝期未過,女兒斗膽,請求父親在這宴會之上不要有禮樂之聲。」白楚夏柔聲說道,一臉的沉靜絲毫不驚慌,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難得你有這份孝心,准了。」白俊雄一口答應,今日不知他這個大女兒是為何,竟顯得這麼懂禮數,這般孝順,和以往相差甚遠。

見白楚夏說宴會不要有禮樂之聲,許氏眉頭微皺,怕她不表演歌舞,不禁出聲:「母親若是知道楚夏這般孝順,想來泉下有知也會很高興的。」

「但,今日畢竟是楚夏的大日子,母親若是知道因為她,使得楚夏竟這般隨意過了這成人禮,恐怕母親泉下難安。」

聽到許氏這樣說,白俊雄沉思,「你母親說的對。」

而白楚夏則抿嘴冷笑,她就知道許氏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能讓她丟臉的機會。

柔聲說道,「那父親,祖母平日最愛琴音,喜愛高山流水,那女兒就湊一曲高山流水,獻給祖母,希望祖母九泉之下能夠聽到。」

「好。」白俊雄點頭,很滿意白楚夏的這番說辭。

廳內的人見到白楚夏這般孝順,又以退為進的態度,周圍的人讚歎聲更甚。

這丞相嫡女大小姐沒想到竟是這麼個妙人,不僅人長得傾國傾城,還這般懂得禮數,這般孝順,銘王爺還真是有福呀!想來這婚事應該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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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妃卿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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