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陣迷案(2)
「對呀,現在是7月,天氣還很熱,兇手到底會在哪裡保存那些人頭呢?」我也感覺很奇怪。
「如果是你,如果不讓人頭腐爛,你會選擇保存在哪裡?」鍾斌問了我一句。
「找個低溫的地方,地窖或者有冰的地方。鎮子上有冷凍設備的地方,對了,鎮西邊是市副食品公司的冷庫,我們去那裡看看。」我想到鎮上唯一一個有大型冷凍庫房的地方就是市副食品公司在乾山鎮的冷庫。
我們騎著自行車來到了市副食品公司的冷庫,冷庫的保衛科的科長聽我們敘述這個案件后,他的臉顏色都變了,他說命案千萬別發生他們這裡,要不我們的肉賣不出去了,我們可剛進了100多噸肉呢?在冷庫保衛科人員的陪同下,我們逐個看了肉品公司的四個冷庫,當走到四號庫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身材矮胖的男人看到我們穿著警服,他拔腿就跑,我們上去抓住了他。
「邢福山!你這個反動分子!老實交代,那些頭你放在了什麼地方。」保衛科長說道。
「你們都知道了?我就知道這件事早晚會被發現,我該死!我貪心!」那個叫邢福山不停地扇自己的耳光。
邢福山帶我我們來到四號庫的裡面,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有一個紙箱,當時我的心裡很恐懼,那可是五顆血淋漓的人頭啊!等他打開箱一看,鍾斌看了以後笑了,原來裡面是兩個豬頭,那個叫邢福山的冷庫管理員說有一天運送時少運走兩個豬頭,他等了一個星期,沒有人來拿,他就藏起來了,由於家裡孩子多,他想藏起來拿回家裡吃,邢福山說他就干過這一次,家裡上上下下還靠他養活呢!我對保衛科的科長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要追究邢福山的責任了,我要求他們密切注意公司的人員和冷庫的儲存情況,保衛科長答應了。
我們回到了派出所,一個民警說專家們已經確認了木陣女屍的身份,是河北來的女青年房薇,她是一年前來乾山鎮投奔她的姐姐房薔的,失蹤了一個星期左右,她也是6月23日出生的。
「你能不能好好回憶一下,除了你們之外,她有沒有接觸過其他人,或者認識其他人?」鍾斌問道。
「在我家的時候,沒有看見她和誰交往,她在縣招待所當服務員,是不是在那裡認識兇手的,她那天是回來看我的,結果就…」房薇的姐姐哭著說道。
她姐姐最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說房薇有一次坐車碰到一個和姓李的男人坐在一起,那個男人問過她的生日,她就告訴了那個男人,這個有點驗證了鍾斌的推測,兇手和死者並不熟悉,鍾斌記下了這些情況,後來我們兩個去長途汽車公司了解那天房薇坐車的情況,司機記不得那天的詳細情況,他記得那個叫房薇的女孩說這個月回來看她的姐姐,那個男子他就沒有什麼印象了。
所里陸續返回來的民警帶回來的情況基本上沒有什麼價值,偵破工作似乎陷入了僵局,另外一具屍體的身份還在鑒定,鍾斌還是盯著鎮地圖,他說他的直覺告訴他,最後一個人頭招魂陣就要現行了,可是問題是它會出現在哪裡呢?鍾斌說目前還是要兩條腿走路,死者的情況繼續細查,鎮上群眾繼續走訪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線索。他說假定那五顆人頭是存在的,我們可以先查一查是否可以找到這五顆人頭。
這時一個民警跑了進來,他說他和另外一位民警發現了在一個道邊北面樹叢里發現了一個當地人常用的獨輪車,車上有一些零星的血跡,現在那個民警正守在那裡。我和鍾斌趕到了發現獨輪車的地方,車身上有零星的血跡,在車旁邊的草叢中我們發現了一個捲成一團的硬塑料布,鍾斌透過塑料布看見裡面好像有些露水沾在上面。
「你看,小周!我明白了,如果這些東西是兇手留下來的,他可能用某些東西製冷保存那些頭顱,你看這些塑料布,裹得這麼緊,天這麼熱,裡面怎麼會有露水,那一定是它包裹過很冷的東西,車子和塑料布運回去做血型和指紋鑒定,另外我們要馬上排查鎮上有冷凍劑的單位。」鍾斌指著那團塑料布說道。
我們剛回到所里,一個民警說鎮上的人員篩查情況出來了,最近三年只有一個死亡的女人是陰曆6月23日出生的,死者名字叫李阿霞,她死的時候81歲,而他的丈夫解放前就死了,只有一個兒子在外地,去年女兒在她死後也去了和他哥哥一個城市。縣裡的人口情況正在調查之中。
那天下午我布置好查冷凍劑的工作后,我去了醫院看了內科,當時我患慢性胃病,上周關醫生給我看病的時候給我開了幾幅中藥,我吃了之後感覺有些效果。
走到鎮醫院門口,我突然想到一個事情,這醫院裡好像有冰箱呀!我剛才布置工作的時候怎麼忘了,我急忙跑到醫院的設備科了解了醫院的冷凍設備情況,醫院確實有幾台冰箱和冷凍設備,我和醫院保衛科的人仔細檢查了這些冰箱和冷凍設備沒有發現異常的情況。
「小周,不要光顧著工作,這胃病是典型的三分治,七分養的病呀!這幾天我給你開一個星期的葯,過一個星期再來看看,一定要注意休息和飲食。」關醫生給我開完葯后說到。
「奇怪!這罐液氮怎麼沒了?上個月剛進的兩罐呀!」我走時經過一個外科護理室的時候,一個外科醫生對一個護士說到。
「小周,去那裡了?我正找你呢?」鍾斌見了我說道。
「我去醫院了,我的胃不太好。」
「那要以後多注意休息呀,剛好,我想到一個情況,醫院那裡應該有冷凍設備和冰箱,你有沒有安排人去哪裡查查看有沒有線索。」
「我剛從醫院回來,設備科的人帶我檢查過了,那裡的冰箱和冷凍設備我都看過了,都管理得很好,沒有發現異常的情況。」我自信地說道,這次我想到了他的前面。
「那真奇怪了,五行還魂術說人頭必須新鮮,雙目可見,這個人難道僅僅是按照上面的方法殺人嗎?這鎮上難道還有其他地方有冷凍設備?」鍾斌說道。
「那你把去設備科看冷凍設備醫院的詳細情況跟我說一下。」
我把踏進醫院的門一直到離開醫院的門都詳細地說給他聽,當講到丟失的液氮罐時。
「停!」突然鍾斌喊了一聲。
「液氮罐失蹤了?液氮罐是醫院用來做冷凍治療的,如果是兇手想要冷藏東西的話,他可以使用液氮罐冷藏啊!」鍾斌繼續說道。
「你想想!兇手如果在醫院的話,那麼他可以輕易地知道每個人的生日和年齡,另外這個液氮就是他保存人頭的方法,液氮氣化要吸收很多熱量,兇手可能知道這個道理,現在我們把目標鎖定在醫院。」很快醫院的人都進入我們的視線,所有人和家屬的情況都在一張名單上了。
「奇怪!這上面怎麼沒有你說的那個關醫生的情況?」鍾斌看完后說道。
「關醫生是一年前從省醫學院借調到這裡工作的專家,他的關係還在省城醫學院。」醫院保衛科馬科長說道。
「小周,你打電話到省醫學院了解解關醫生的情況,重點是他妻子的情況,馬科長把液氮失蹤的境況和我談一談。」
關醫生就是那個給我看胃病的醫生,怎麼鍾斌會懷疑他?我打電話過去可是省醫學院保衛科沒有人接,我後來打電話到省城公安局讓他們幫我秘密查一下關志中的情況,他們答應第二天上午給我回復。
「液氮是3日晚上丟的,而那晚關醫生坐了晚上7點的車去市裡,車票是醫院的小陳幫他買的。」馬科長說道。
「那些看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其實就是時間和人在作怪,就能成為可能。」鍾斌說道,我和鍾斌之後來到了鎮長途汽車站調查。
「他為什麼坐倒數第二班車,而不做最後一班8點的車或前一班呢?」鍾斌說道
我們找到了那晚開七點班車的司機,我給他看關志中的照片,他好像是有這樣一個人上車了,但到站時他沒有注意。司機說當時開到蘭峰檢查站的時候,後面有個人喊著要拉肚子,他們的車就停了一下,很多人下去了小便了。
「我們模擬一下,小周你派個同志先把一輛自行車放在蘭峰檢查站,然後你坐長途車在那裡下車,然後騎車回來,你先去醫院,然後再去醫院宿舍,最後返回長途車站,你要盡量快點騎車,我在車站等你看需要多長時間。」鍾斌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當我氣喘吁吁地騎到長途騎車站的時候,鍾斌按下手中的秒錶,時間是1小時零1分多,我們後來查到那晚沒有汽車經過蘭峰站去乾山鎮,鍾斌認為如果半路下車再騎車回醫院盜取液氮罐在時間上是可能的。
作者題外話:某小鎮發生了連環殘忍的碎屍案,五名女性被殘忍殺害碎屍,屍體被擺成了不同的形狀,當派出所所長焦頭爛額的時候,K市的一名刑警奉命來協助調查此案,案件漸漸清晰,這是一個人頭還魂陣的巫術!而五顆人頭扔下落不明,K市刑警抽絲剝繭終於將真正的兇手捉拿歸案,正當派出所的民警和革委會主任以及K市來的神探在慶功宴時,另一件事情發生了,神探的真正身份被解開。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