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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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第三回

歷朝皇帝的天下都是靠武力打下來的,而謀臣呢?

謀臣只是為了他人的天下而絞盡腦汁,情願甘當那個遺臭萬年的人,所以謀臣沒有天下。

因為……為謀臣者連家都沒有,何來天下?

我得找一個家,一個暫時能稱為家的地方,出宮時,我全身上下唯一值錢的便是腰上那條金絲yù片帶,這種名貴的東西應該在民間值不少錢,至少能讓我們溫飽吧。

卦衣和尤幽情,似乎根本就不擔心錢的問題,因為他們腰間都chā有匕首。

luàn世,光靠謀略你只有死路一條,但靠武力,卻往往有無數條路供你選擇。

包括一條總是能讓你吃飽的路。

尤幽情跟著我,早已在我計算之中,當她出現在我面前之時,我猶豫不定,只知道自己身邊又多了一個威脅,頭頂之上又多了一把隨時都會砍下來的利刀,可……當她在我面前卸下自己那張假面之後,我告訴自己,頭上的那把利刀對我來說根本就未開鋒,只是一坨廢鐵而已。

男人總是稱自己看不清,猜不透nv人,但卻要裝作自己不願意看清,甘願陷入劇毒的溫柔陷阱之中,這是承認自己失敗最好的原因,反之nv人也一樣。

男人和nv人失敗和成功都會隱藏在自己心底,能告訴的也只是自己身邊和自己一樣xìng別的人,所以……這個世界上永遠了解男nv的都只有少部分人。

換言之,男人要了解nv人,nv人要了解男人,首先就得了解自己。

了解自己就了解了對方,yīn陽八卦,兩個不規則的半圓組成了那個太極之圈,除了顏sè,其他的其實都一樣。

男、nv,都是人。

知己知彼——不僅僅是在戰場。

從尤幽情一開始對我的態度,我就可以分辨出來,賈鞠告訴她,我只是一個木偶,一個蠢材,因為尤幽情畢竟是一個nv人,還是一個未經世事的nv人,所以賈鞠很擔心她和我同居一屋,遲早會產生感情。

一個男人要想一個nv人不喜歡上自己最害怕的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個nv人面前儘力的貶低自己的敵人,恨不得把自己的敵人說成是一坨毫無思想的爛ròu。

nv人,在年少的時候,總會喜歡英俊瀟洒的男人,如果這個男人家世顯赫,那完全就是自己理想的意中人。隨著歲月的摧殘,nv人會發現,英俊瀟洒的男人也只是會隨著歲月老去,更為實在的還是他能不能守住自己那顯赫的家世,如果不能,他又能不能打下自己的一片江山?

總有一天,nv人最終會喜歡的還是強者……

男人的英俊的外表只是為他贏得喝彩的一張皮,如果這是一紙考卷,那這張皮卻是答卷人那一手漂亮的字,但你絕對不能忽視的是——真正的考官看的永遠都還是文字的內容。

這就是現實。

很殘酷,但很多人還是不懂……

沒關係,我懂就行。

深宮之內,尤幽情不會接觸到其他男人,唯一能接觸的便是我,幾番言語之下,我明白,我臉上的那張面具是我最好的屏障,而唯一最為遺憾的是,我不能在這個nv子面前裝傻,我得lù出自己最為睿智的一面。因為我要讓賈鞠貶低我的謊言,成為尤幽情腦中一個巨大的問號,只要她對我充滿好奇,我依然保持著那種神秘感,她就永遠不會對我下手。

感情,是最好的殺手,也是最好的shì衛。

賈鞠算好了從尤幽情放到我身邊之後的五百步,但我只需要挪動其中一步,整個步驟就全被打luàn,讓我重組。

他人總是將自己能夠控制之人稱之為棋子,而我不然,我卻只是把他們當成活命的籌碼。

但不管怎樣,棋子和籌碼都只是物品。

難道我和其他人一樣……從心底,從沒有把這些籌碼當人看?

不,我只是為了活命。

如果有人恥笑我說這只是一個借口,那我會告訴他,你應該去恥笑那些個隨時都想置我於死地的人,是他們派出了這一枚棋子來到我的身邊,最終變成了我活命的籌碼。

在武都郡的城mén前,站滿了依然穿著亡朝軍服的士兵,盤查著每一個進出城mén的人,無論男nv,無論老少,無論你身軀完整還是殘缺,只要你還是活著的人,他們都不會放過。

這裡還是亡朝的土地,還是王土?從卦衣收集到的情報來看,武都郡的太守依然和固守在京城的闐狄等舊臣一樣,以復國為由,依然堅守,不改旗號。

而如今,那朝卻沒有了皇帝,只是闐狄代為全權。

貪官,不一定就不是忠臣,因為那個臭滿天下的溪澗已經隨皇帝一同死去。

清官,不一定就是大忠臣,因為那個譽滿天下的闐狄卻消失在bī宮政變前。

如果說貪官只是為了皇帝,而甘願背上遺臭萬年的名聲,那麼他忠的是天子。

如果說清官口稱為了百姓,而甘願背上不忠不孝的名聲,那麼他忠的是蒼天。

而天下皆知,天子既蒼天之子,既為一體。

那麼他們……都沒有錯。

天理循環,這個悖論根本無解。

現在,我只知道我們三人需要進入武都郡,找一處安歇之地,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我們本可大搖大擺地走進城mén,但卻因我臉上這張面具,只能另想其他辦法。

有時候,利在這張面具,弊也在這面具。

我不能取下,因為現在根本就不是時候。

我坐在城外遠處的那顆巨大的黃果樹之下,看著城mén口盤查來往行人的士兵。卦衣抱著刀坐在巨大的樹枝之上,閉著眼睛,尤幽情坐在我的身邊,面無表情。

我看了看兩人,問:「現在沒有辦法進城了?」

卦衣和尤幽情不語,隨後卦衣道:「你現在是我的主公,是進是退全憑你的號令,那個nv人,我管不了……」

我看了看另外一個方向,說:「如果不去武都郡,改走他城,到最近的xiǎo鎮,也要三五天時間,這三五天的路程,我們只能一路挨餓,況且……」

卦衣道:「據我附近的軒部斥候回報,除武都郡之外,往東走,一連十二座城池都被反字軍攻佔,去,也是死。」

我笑著說:「反字軍不是歡迎百姓嗎?我現在是百姓。」

卦衣搖頭:「你覺得有百姓像你一樣整天戴著面具嗎?」

我轉頭問尤幽情:「有嗎?有吧」

尤幽情搖頭,忽然沖我笑了笑。

我問卦衣:「你手下之人眾多,難道想不出任何辦法?不如我們殺了這武都郡太守,取而代之如何?」

卦衣冷冷道:「主公說笑了,軒部是刺客,不是殺手,可以謀天下之安殺人,而不能謀一己sī利。」

我故意反問:「刺客不是殺手嗎?」

卦衣沒有回答,我又追問:「天下何人不是為了一己sī利,難道當年軒部的建立是為了天下太平?如果是,那麼你所有的部下,學的手藝不應該是殺人,而是種田或者鑄房。」

尤幽情在一旁又笑了,卦衣哼了一聲,隨後我們三人又陷入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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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臣與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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