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下第二
王之流一聽這話,頓時是臉色一沉,揚眉冷聲道:「臭道士,你何時變成了長舌婦,在這亂嚼舌根?」
理通瞅了王之流一眼,隨即是得意笑道:「你那裡是曉得,那個老色鬼你看他的臉上是在假作生氣,但心裡卻是美得冒泡呢。」
呂璇瀅苦忍笑意,懟了懟李千,低聲笑道;「他是老色鬼,你是老小色鬼,這一老一小的,莫非你們是一夥的?」
李千瞬間是大怒,瞪眼瞧著呂璇瀅,呂璇瀅隨即又是笑道:「你生氣幹嗎?我只是在逗你玩呢!你雖然是小色鬼,但卻沒對我無禮,所以你這個小色鬼雖然是色鬼,但卻還沒有長大呢。」
李千見到呂璇瀅如花的笑容,聽著珠玉妙音,剎那間,心頭的怒氣竟然是又平了,不由得暗罵自己是不爭氣,竟然是心軟不與呂璇瀅爭辯。別過頭一看,王之流彷彿是生出了心事,瞧著屋頂發愣,隨即是好一陣才嘆道:「少年荒唐,不堪回首啊。」
理通冷笑一聲,緩緩道:「你一句少年荒唐就了事了,那些被你害苦的女子,卻又怎麼說?」
王之流眉間透出一絲苦澀,隨即是嘆道:「那些風流罪孽,不提也罷。」
理通「咦」了一聲,笑道:「奇怪了,你怎麼是轉了性子了。當年快意恩仇,何其的張狂?如今卻盡說些泄氣的話?莫不是……」
王之流忽地打斷他說:「老道士,你也不用在這東拉西扯的,我的來意,你也明白吧!」
理通笑道:「道人明白什麼?道人糊塗得很。」
王之流忍不住罵道:「你這道人,當真是天下第一無賴之徒。」
理通連連擺手,笑道:「錯了錯了,說到無賴,道人只算第二。」
王之流心中驚訝:「這道人獨步高蹈,傲世天地,從不向人丟低,今日是怎麼了,怎會自認第二?」王之流隨即是笑道:「道人你自認第二,誰又敢做第一?」
理通慢慢喝了一口酒,呵呵笑道:「天下第一混賴之人,便是道人那個不爭氣的徒弟。」
王之流失笑道:「你這孤家寡人,也有徒弟嗎?」
理通正色道:「有什麼好笑?道人有爸有媽,幹嗎就不能有徒弟?」
王之流一怔,隨即是點頭道:「說得是,王某淺薄了。但說到令徒的無賴勝過你老道人,我是一萬個不信。」
理通手扯白須,露出一絲苦惱之色,緩緩說道:「這就叫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道人命乖福薄,本想是收個徒弟防老,卻不料那廝好吃懶做,不敬師尊,反而是逼著道人我沿街乞討,供他的吃食揮霍。試想道人我橫行半生,何曾示過弱來?到頭來卻是被一個小道士候騎在本道人的頭上拉尿拉屎的,當真是殺也不是,丟也不是,就好比燙手的山芋。唉,老色鬼你說說,這不是天下第一無賴之人,還是什麼?」
王之流聽得是將信將疑,心中暗想道:「這道人說話是半真半假,扯東拉西,你說這些的事情,我是半句也不信。」當即王之流笑了笑,說道:「道人你何必說這些不沾邊的胡言亂語,不論你是怎麼拖延時間,該來的總是要來。」
王之流一轉眼,又是將目光瞧著呂璇瀅身上,淡淡地說道:「你就是呂璇瀅?」
呂璇瀅笑道:「對啊!」
王之流冷冷說:「純陽盒是你偷的?」
呂璇瀅搖頭道:「我不知道什麼蠢羊盒,還是笨牛盒。」
王之流面色一沉,揚聲道:「你莫要裝糊塗,我再來問你,你為什麼殺了老夫的花匠,燒了老夫的花田?」
呂璇瀅面露奇怪,搖頭說道:「這當真是奇怪了,我決無干過此事!」
王之流的臉色更加難看,緩緩道:「女娃娃,你既敢在我天香閣樓的牆壁之上血書留字,這會兒怎麼又不承認了?」
呂璇瀅卻是搖頭奇怪道:「你這老頭兒說話顛三倒是,古古怪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之流冷笑說道:「那麼你偷盜大荒富戶,潛入古城的事情,也是假的了?」
呂璇瀅笑道:「這是不假,我干過!」
王之流點了點頭,笑道:「好,這麼說來,你**狠毒,也不是假的了?」
呂璇瀅原本應答從容,但是一聽到這話,頓時是美貌倒豎,大聲說道:「王老頭,你不要血口噴人!」
理通連連點頭,說道:「不錯,不錯,**狠毒四字,別人說來都是比較穩妥的,但唯獨你這個老色鬼說出來,卻是服不得眾。」
王之流眉間如寒霜籠罩,擺手道:「老道人你莫打岔!女娃兒,我在問你,**可是你傷的?」
呂璇瀅皺著眉頭道:「不錯!」
王之流冷笑一聲,道:「那就是了,小小年紀,就如此**狠毒,大荒外的妖族貨色,果然都是一路!」呂璇瀅聽到他辱沒自己的族氏,氣得是身子發抖,揚聲說道:「你只問我,為什麼不問姓太的都做了什麼?」
王之流冷冷道:「你這丫頭狐媚之像,蛇蠍之心。任你說出大天來,什麼花言巧語,我都不信。哼,不過,看在這老道人的面上,我給你兩條路走,其一,就是交出贓物,自廢修行;第二條,便是由老夫代勞了。」
呂璇瀅冷笑一聲,高聲叫道:「還有一條路,哼,就是將你打的滿地找牙,再行走路!」
王之流打量她一眼,隨即是笑道:「那你可以試試!」說罷見,就看王之流攤開兩手,露出胸前空門。
呂璇瀅剛要起身動手,卻看李千忽然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低聲說道:「這老頭兒怕是錯怪你了。」
王之流斜眼看著李千,冷笑道:「好啊,你小子說說,我是怎麼錯怪了她?」
李千大聲說道:「若是說到殺人放火,坑蒙拐騙,我是不知道,但要是說她勾引**,我卻是一百個不信。」呂璇瀅一聽這話,不由得身子一顫,隨即是一呆,不由得默默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