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各走各的

收拾完桌子，墨森去了樓下的房間。我心裡堵得慌，墨森的態度讓我心裡有些失落。

拿了瓶啤酒走到屋檐下的桌椅旁，「噗」，打開啤酒喝了一口，這裡的酒勁兒比國產啤酒大。

「咳咳咳」，好沖的酒氣，眼睛澀澀的。

此刻的心情是好想有個自己的家！啤酒一口接一口的往肚子里灌，很快一瓶酒喝完了。起身到冰箱又拿出兩大瓶頭有些晃悠但是，還能承受。

看著遠方的天空一口接一口的喝著啤酒。居然，想起了我的便宜爸爸。

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流，我想回家的想法在心裡發酵。拿起桌子上的酒站起來，往馬路上走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我想回去！」

沿著來時的方向一路走去，路邊零星的燈光從房子里透出來讓我無比羨慕。

「家！」在哪裡？

墨森打開書房門屋子裡沒有開燈：「寶貝兒，你在哪？寶貝兒，」

沒有任何回應，「噔噔噔」，幾步跑到樓上房間也沒人。

「空，你在嗎？」墨森下樓到處沒找到，心裡馬上有了不好的預感。

門口有一個空了的啤酒瓶，墨森拿起來聞了下。放眼在黑夜裡找，順著公路墨森快步的沿路找。

很快就在路邊看到一個走路有些蹣跚的人影，快速跑過去：「空，寶貝兒你怎麼了？」墨森拉住我的手臂。

把他的手從我手臂上撫下來，繼續往前走。

「親愛的！你到底怎麼了？」墨森一把拉住我。

猛然被他拉停住，手裡的空瓶子掉在地上：「叮鈴鈴」的響。

墨森彎腰一把要抱起我，我使勁兒的推他不讓他抱。

「空，你到底怎麼了？」墨森看著我。

我不理他繼續往前走，墨森站在原地雙手叉腰看著我往前走。臉上的神情無可奈何，又帶了點兒煩躁。

腳踩在地上像踩在棉花上軟綿綿的，偏偏此刻腦子無比的清醒。

「墨森！既然給不了我想要的家。那，就讓我們從此結束吧！」心裡這樣堅定的想著，步伐軟綿綿的往前走。

墨森拔了拔短短的頭髮，眼神無措的看著前面晃悠悠的人兒！焦急的心總算是平靜些了。

「噓～」汽車上的人發出的口哨聲，車子停在我身邊：「嗨！小妞想去那裡？」，皮卡上滿頭金髮的男人搭訕道。

「呵呵，想回家」，此時的我說不明白為什麼，就想跟陌生人交流。

「哦！回家好！」車上的人很認同我的話。

「您能送我回去嗎？」，我暈乎乎的想去打開車門。

一隻手按在了我的手背上：「寶貝兒！你得跟我回去了」，墨森神色很不好。

「嗨，拿開你的手」，車上的人打開車門下來了：「把你的手從那姑娘身上拿開」。

我推了墨森一下，手沒勁兒滑了一下差點兒倒在他身上。

車上下來的人很瘦，除此之外其它我沒怎麼注意。

墨森皺起了眉頭，顯然沒料到事情會越來越複雜。

頭暈得實在厲害，我站不穩了。趁著還清醒，慢慢走到路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呃，呃」，忍不住乾嘔了幾下。墨森蹲下來輕輕的幫我順著背想讓我好受些。我扭動著背不讓他碰。汽車朝前面疾馳而去，剛剛那人估計是不想再繼續下去，也不想惹麻煩。我把額頭抵在手臂上，閉著眼睛，頭還在繼續轉著。呼吸間，墨森身上獨有的薄荷味時不時的會聞到。他跟其它的人不同，外國人大多都會用味道濃郁的香水，可以遮蓋身上的體味。墨森身上的男性荷爾蒙味也很重我卻聞著很安心。他喜歡用清新的薄荷香，聞著很安神。

「空，能告訴我你怎麼了嗎？還是我有什麼做錯了？」墨森柔聲的問。

他不問還好一問就讓我想起湯姆說的我家，他當時的反應。

「墨森先生，我沒事。你不用管我。」我生疏的喊他。

墨森的心裡一痛，聲音嘶啞的問我：「空，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

「是的，我知道。」我的心裡很平靜。既然不能奢望就不要妄想，從小到大不都是這麼壓抑著自己一路走過來的嗎？

墨森，這個經常與死神打交道的男人，此時滿臉傷痛的看著這個坐在地上小小的人。

「你是認真的嗎？」墨森的心裡說不出的酸脹，但是還是願意尊重她。

他問得我心痛得厲害！捂著心口站起來往前走去。「噗通」手腳同時蹭在地上，細石子磨在手上火辣辣的疼。墨森看得心一痛，但是他忍住自己沒有上前。墨森心裡很複雜，他也說不明白對空的感情。到底是一見鍾情的吸引還是真的愛著！在國外執行任務時對她的想念是真實的！回國后的進展是出乎意料的，這些天的相伴是愉快的！到底什麼是愛？墨森也沒弄明白。她的弱小，無助都牽扯著心。她的笑容，歡快都溫暖著他。心會隨著她不由控制的發生變化，這讓墨森感到自己從沒有過的陌生。

瘦弱的身影就在前面。墨森壓下陌生的情緒：「讓我送你吧！」

我停住腳步看著他：「好」。

墨森走得很快返回去把車開到我身邊，坐在車後座。氣氛很壓抑，我感覺得出來墨森極力的在壓抑自己的情緒。我的心一陣陣的脹痛。車子在店門口停下，我走下車：「謝謝！」對他彎腰表示感謝。墨森深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直接開車走了。

慢慢走上台階，來到店裡還沒到下班的時候。店裡人不多，余蘭一眼就看到我走上前來：「喲，這不是小空嗎？你怎麼回來了？」語氣尖酸。

珍珍正在給客人端東西，看見我馬上走過來：「小空，你好啦！」珍珍很高興。

我不知道李老闆是怎麼跟她們說的，只好說：「是的，好了！」我強迫自己笑出來。

「李老闆呢？」我問珍珍

「老闆在後面」，珍珍指著廚房。

「我先去跟老闆說一聲」，直接走到後面。

「嘩嘩嘩」的水流聲，來到廚房李老闆正在洗手差不多要打烊了。

「小空？」李老闆看到我很驚訝，「你怎麼回來了？」。

我勉強笑了笑：「李老闆，我可不可以上班？」

「你好了嗎？那天那個帶你走的先生今天來過，還說要讓你多休息幾天。」李老闆告訴我墨森來過。

「您是說那天的人今天來過？」我很詫異。

「是呀！」李老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小空，你沒在外面惹什麼人吧？」「沒有，沒有」，我連連擺手。「那他怎麼突然跟我說你要多休息幾天？」李老闆繼續問。「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對了，老闆黃師傅的事您沒跟她們說吧？」我很擔心這點。李老闆擦著手：「這個事我沒有說，說你病了在醫院要休息幾天。」「那，黃師傅您怎麼跟他說的？」我很不放心，到時候萬一他又繼續糾纏怎麼辦？

「黃師傅，說來也奇怪。我把他送到醫院去的第二天去看他的時候，醫院說他出院了。期間我跟他通過一次電話他說他回家休息，其它的我就沒問。」李老闆繼續說：「我也跟他說過要另外請廚子的事，他應該明白我說的意思」。

「謝謝您老闆！」我真的很感謝他，雖然人長得不咋地還有些摳門。此時他給了我溫暖！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休息別多想，沒事不要出去。我也說了珍珍的，上次她要是在店裡就不會出這個事。」

「嗯！我知道了！謝謝您。」我把他的話記在了心裡。

是呀！要是那天黃師傅好了等著報復我可怎麼辦？其實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漢尼克，處理的怎麼樣了？」，墨森壓抑著怒火隔著電話問。

「sir，已經處理了！還留了一口氣。是，是。」漢尼克如實的告訴墨森情況。

黃師傅慘叫著蜷縮在角落裡，此時他的手已經被剁得面目全非。男性象徵也痛得他不停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