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做人要厚道
回來的路上,牧若惜心情十分沉重,幸好她聽了蕭慕白的話,不然她也遭殃了。
這到底是誰做的?
牧若惜皺著眉頭望著正專心致制泡茶的蕭慕白,他永遠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清馨的茶香飄溢出來,玉虛反映最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撈了一杯茶水走了,也顧不得燙,連連喝了進去,還讚不絕口。「好茶好茶,就是太燙人了」
「蕭公子,你是如何預料到有人會放火燒墨江鎮?」
牧若惜想起那大片的火場,照亮了半邊天空。不知道有多少生靈遭到了塗炭。
「嗨,這種事情,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還用得著問他嗎?」玉虛一手支掌著頭部,斜斜地將蕭慕白的茶杯拿起來,然後往自己已經喝空了的杯子里倒進去。
牧若惜白了他一眼,「你除了吹牛,還會什麼?做人要厚道知道不?」
玉虛坐直了身子,雙手拂過面頰,認真地說道,「貧道哪裡不厚道了」
「哪你來回答我剛才提出來的問題?」
「那還不簡單啊,你剛才有看見成仙的白鳳凰嗎?鳳凰浴火重生知道不?所以貧道早就料到了這場大火,乃是九天之上的天火,來普渡眾生成仙的......正所謂六道輪迴,生生不息,死去的人說不定都成仙了呢。」
「噫?你那麼能耐,把五仙觀都給拆了,怎麼沒見白鳳仙渡你去成仙?」
「嘿嘿,貧道早已修鍊成了不死之身了,你看貧道這道骨仙風......這手,這腳,這身子」
看見玉虛又在得瑟,牧若惜將車門拉開,給玉虛來了一腳。玉虛原本就是坐在車門邊上,被她這一腳踹的,往後一躲閃,竟然被賓士的馬車給甩了出去。
掉出去以後,他竟然穩穩地在空中轉了個身,輕逸地落在了地面上。
然後向牧若惜招著手,拚命地追趕,「喂不要扔下貧道啊」
牧若惜笑盈盈地說道,「你不是道骨仙風嗎?那就使個遁地法試試啊,不然可就埋沒了你一世仙名啊」
說完,便是折回身子,將車門拉上了。
蕭慕白轉過臉來,笑道,「他說的未必全錯」
「嗯?這麼一個不靠譜的道士,你也信他?」牧若惜叫道。
「呵呵,我記得你的命格里,是朱雀......說不好說不定他能推測什麼也有可能」
蕭慕白笑道,端起重新泡好的茶杯,輕輕喝了口。
「瘋瘋顛顛的一個人,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對了,在五仙觀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我跟一個和尚說話......」牧若惜信口說道。
「呵呵,有的我當時看到你同他說的正開心,我就先過去了」蕭慕白放下杯子,起身將車門又拉開了,馬車的速度降了下來,風一陣一陣從車門灌了進來,吹得帘子呼呼飛揚。
「啊」牧若惜差點崩潰,她一直以為只有自己和玉虛看到了,原來大家都看到了。
突然,一條黑影從車門處縱了進來。他扶穩站好,沖著牧若惜長出了一口氣。
仔細一看,竟然是那個玉虛,果真會武功。
玉虛被行駛的馬車搖得直晃悠,連忙扶好,然後將車門關上。
「嘿,這小丫頭心夠狠的,差點把貧道的兩條腿給跑斷了。這馬也真是的,跑得太快了」
說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找了個靠裡邊一點的位置,坐了下來。
蕭慕白抬頭看著他,微笑著問道,「道長在哪裡修鍊?」
玉虛聞言便是來了精神頭,坐直了身子,臉上洋溢著自傲之色,認真地說道,「貧道師承上清真君,是嫡十三代弟子。在句曲山十八洞修道數載.......」
「那道長都會一些什麼道法?」蕭慕白似乎對他很感興趣。
玉虛摸了摸光潔的下頜,繼續大言不慚,「貧道會的可多了收鬼降妖,窺破天機,占卜算卦,測字問命,風水福禍,無一不精,無一不通......」
「噗」牧若惜忍睃不住,噴茶水了。
還真不是一般的能吹。
「那你給自己算一算,我們會不會把你給扔了?」牧若惜打趣道。
玉虛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算卦的人都不會給自己算的,諸葛孔明你知道不,連他那麼高明的人,也從來不給自己算卦」
「沒錯,可他並不是道士」
「這你就不知道了,他老人家正是家師的好友,在八百年前.......」
「打住,打住,你去哄弄別人這招對本小姐已經不管用了。」
牧若惜懶得再理他,乾脆閉目養神。
「唉你你你……」玉虛將手指頭在牧若惜的鼻端顫了顫,又轉向蕭慕白,繼續眉飛色舞道,「這姑娘真不懂事」
「道長,可是跟我們一起去羊直咋城?」蕭慕白淡然一笑,轉移了話題。
「正是」玉虛向蕭慕白行了個禮。
三天後,牧若惜回到了羊直咋城。
那個離譜的玉虛,在城外下了車,牧若惜從車簾外面望過去,玉虛那張陰陽八卦臉格外詭異。
回過頭,問了一句,「你還真的信他?」
蕭慕白微笑不語。
馬車停在家門口,聽到動靜,絹兒便是抱著小櫻櫻興奮地跑了出來。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牧若惜將行禮放在地上,伸手抱了小櫻櫻過來,數日不見,小櫻櫻似是又長大了許多,但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忘記牧若惜,聽到牧若惜逗弄她的聲音,便是朝著聲響的來源,掉轉頭來,咯咯咯地笑著,還伸出了小手。
「小寶貝,有沒有想姑姑呢?」
牧若惜抱著小櫻櫻進門,絹兒伸手提了行禮跟在後面。
「葉叔葉嬸呢?我不在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牧若惜邊走邊問。
「小姐,葉叔葉嬸這一段時間都守在田裡呢,這幾天,花生和地瓜才剛剛把苗出齊了,不知道哪裡來了一窩野豬,趁著夜色,把地里的苗都拱壞了。葉叔說還要補苗呢,正忙得焦頭爛額的......還有前日個,趙家的大少爺和二少爺來過一次」
牧若惜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道,「怎麼,兩個人一起來?」
「沒有,是二少爺先來的,他要抱走櫻櫻虧得啞巴姑娘拚死相救,不然就被他搶走了。大少爺是後來才過來的,他當場跟二少爺爭執起來,還打了二少爺一個耳光,讓他以後不要再來了。」絹兒回憶起當天的情狀,臉上還帶著驚恐的表情。
牧若惜暗暗覺得好笑,趙子附也會打人么?那麼斯文的一個男人,居然會動粗。想到人高馬大的趙子墨也有挨打的時候,她便是覺得有一種快感。
「怎麼打起來的?」牧若惜追問道。
「是二少爺說大少爺太過於迂腐痴傻,分不清自己身邊的女人是好是壞,連她們肚子里的孩子都搞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大少爺當場氣得全身發抖,小姐,你不知道啊,大少爺發起怒來還真是可怕呢。臉色煞白,雙眸通紅,像是要吃人呢二少爺那麼大個人,在大少爺面前居然像只小白兔子一樣乖巧,挨了打一點脾氣也沒有。只是悻悻離去,奴婢還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大少爺多打他幾個耳光呢」絹兒說到這裡便是興奮起來了。
小櫻櫻受了她的感染,也是呀呀地手舞足蹈起來。
「那後來呢?」
「後來,大少爺進來抱了抱小櫻櫻,真是奇怪,他以前一直不怎麼喜歡櫻櫻的。那天居然抱著櫻櫻看了半天,還一直問奴婢奇怪的問題」絹兒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猶豫著該不該說。
「嗯,問什麼呢?」牧若惜回到了房間,把小櫻櫻放到床上,然後握著她的小手,跟她一拉一劃地做遊戲。
「他一直問,說『這孩子長得像我嗎?』」
絹兒說完,便是沉默了。
「呵呵,沒事的,絹兒,我知道你喜歡小櫻櫻。你放心,我不會把小櫻櫻交給趙家的。既然他們當初把小櫻櫻遺棄了,就不可能再要回去的。我之所以讓大少爺過來看櫻櫻,是怕櫻櫻長大了,連享受父愛的權利都沒有。」
絹兒點了點頭,把綉臘梅的白色大迎枕掀起來,從底下掏出一堆白花花的銀子,推到牧若惜面前。
「這是大少爺拿過來的,他說,他不方便常來,請小姐幫他好好照顧小櫻櫻,他將來必定不會虧待你的。」
牧若惜摸著那堆冰冷的銀子,一陣苦笑,男人的承諾,很飄渺。她不要求他為她付出什麼,她要的只是他能偶爾抽出時間來,盡一下做父親的責任。
挑出一錠銀子給絹兒,「你照顧小櫻櫻也很辛苦的,這銀子拿出去買幾匹自己喜歡的料子,做一身夏衣」
絹兒拘謹地一笑,交握著雙手,「小姐,奴婢是真心喜歡小櫻櫻的。」
「嗯,我知道,但是衣服也必須要買的,拿去你不比蘭西和葉田茶,她們在外面做工,能掙到體己錢,可以買自己喜歡的東西。而你,為了帶小櫻櫻專門呆在家裡,反正這些錢是小櫻櫻的爹爹拿來的,你拿去」
絹兒羞澀地點了點頭,然後收了起來。
牧若惜抱著手臂,在牧宅的院子里,細細地察看著。
出去了這麼久,回到這裡,便是有一種熟悉的溫馨,這是家的感覺。
她遙望著頭頂的藍天,感慨道,那個繁華而先進的年代,她是再也回不去了。
這裡才是她真正的家,這裡有關心和愛護她的家人,她要好好地生活在這裡,用心去呵護這裡的每個人,還要,用前世的智慧和微末的醫術來打拚一份自己的將來。
深呼吸一口氣,前所未有的舒暢。
調整好心情,她這才邁著步子轉向後院,離開這麼久了,那些小蠱蟲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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