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女人戲台（二）

忽略余紹理和其他眾人詫異的眼光，余多多悲慟地說道，「正因為他無法離婚，我才無奈放棄，哎——」余多多忽然又似想到什麼，小心地詢問道，「澤月姐姐，我聽說你也……」

余多多不動聲色，一針見血，戳其要害。只見白澤月額頭的青筋不可控制的繃緊，臉色難看，嘴角僵硬地保持著原本的弧度，不知如何反應。

「澤月姐姐，你別傷心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看我是特地回來跟你們道賀的，哪知道就聽到這個消息。」

哇的一聲，白澤月眼淚如泉湧，任誰看了都心生猶憐，只可惜，在場的人對其毫無好感，要麼是一副嫌惡的表情，要麼不為所動。

「多多，你幫幫我，紹理他，他——」白澤月淚眼朦朧地抬起頭凝視余紹理，又向多多敘述道，「紹理他不肯娶我，我該怎麼辦！」

「澤月姐姐，你別哭了。難道真的像新聞里說的，你現在還是已婚？」

「我——」

不待白澤月多言，余多多接過話茬就說，「澤月姐姐，你——，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你怎麼能這樣呢？你這麼做，置紹理於何地，他不是糊裡糊塗就成了你和你丈夫婚姻中的第三者？這要他如何做人啊？現在，你還讓他娶你，那不是讓他藐視法律嗎？為今之計，你應該先離婚才對啊！」

余紹理默默地打發走管家傭人，自己在一邊欣賞兩個女人的苦情戲，真真假假，連他也分不清了。多多口中那個已婚男人是否真有其人？是對白澤月的敷衍之詞？還是？他無法確定。

余多多繼續口不幹舌不燥地說話，將白澤月的臉說得一陣白一陣青的。

「你說你離不了婚？那你明知道離不了婚，幹嘛還要和紹理結婚，你這簡直是騙婚。現在，還要哭哭啼啼地將責任歸咎到他人身上……」

「多多，累不累？不早了，回房休息吧！」余紹理覺得多多再說下去，白澤月就要火山爆發了，兩個人恐怕有可能鬧翻。

余多多接收到余紹理的訊息，適時停下來，「澤月姐姐，我也是為你好才會語氣重了點，希望姐姐不要介意，回去休息休息，不要再亂想了。」

白澤月撐起搖搖欲墜的身軀，低落的眼皮下刻滿難以平息的恨，熊熊怒火煉烤著心中膨脹的惡魔。

「我讓人扶你回房！」對於她，余紹理始終還是因為有所虧欠，而不忍心。

白澤月久久不做聲，暗暗吐出一口氣，抬起紅腫的眼皮，「不用了，紹理，我自己可以的。多多才回來，你多陪她聊聊吧。」

「算了，還是我扶你上去吧！」語罷，余紹理架著病怏怏的女人緩緩上樓，將她安置妥當。

待白澤月離開，余多多便獨自走進了余紹理的書房。

「你怎麼知道我在書房？」面對悄無聲息出現的余紹理，余多多有些驚奇。

「知女莫若父！」

「我沒老爸！」『知女莫若父』這個理由，她余多多不接受。

「好，好！你也不是我閨女，我記住了。」余紹理自然地拿過余多多手中的書，「我怎麼發覺，這次回來，你對白澤月的態度好像不如從前了？是因為那件事嗎？」

「哪件事？我以前怎麼對她的？我好像一直都這麼對她的吧？不是嗎？」余多多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有些玩笑地說。但要是追溯起來，恐怕最開始時，余多多更不待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