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不該提及的失憶

「哪件事？我以前怎麼對她的？我好像一直都這麼對她的吧？不是嗎？」余多多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有些玩笑地說。www.niubb.NET筆下文學但要是追溯起來，恐怕最開始時，余多多更不待見她吧。

「又在給我裝傻了，Danny那件事到底怎麼回事，告訴我吧。」

「你這麼聰明會不明白？不就是栽贓嫁禍嗎？」

「那她又為何這樣做呢？難道只為了讓我對她更加心生愧疚，就要犯險流產，還要借Danny之手？這說不通啊！」余紹理多少能猜到一些，只是他不去挑明，但是仍有很多疑問不解。

「她有病唄，不就是自己不能生，不甘心默默流產，非要搞些事情，讓你覺得她有多偉大，順便把我和Danny趕走，可憐Danny被她掐得脖子都烏青，好久才恢復。」

「果真如此？」余紹理有些不敢置信，「她居然煞費苦心想趕走你和Danny？那你當時怎麼不和我說清楚呢，這樣我也不會——」

千金難買早知道，提及不愉快的往事，余多多不免口不擇言，「你信嗎？你捫心自問，當時的你會信嗎？就算我說，她要下毒殺我，你也寧可信她不信我。你肯定還會以為是我容不下她，而耍手段趕她！」

「你剛才說什麼？」余紹理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你說我還會認為你耍手段？我什麼時候這麼認為過？多多，你！你是不是？」余紹理從來沒有考慮到有這麼一種可能，而現在，他又不得不留心，「多多，你恢復記憶了！」肯定句。

「是啊，你終於發現了！」沒有驚慌失措，更沒有試圖掩飾，一切都如順水推舟，余多多甚至對於余紹理的後知後覺頗有微詞。

「為什麼沒告訴我？」余紹理的話中帶有些怒意和質問。

「你又沒問我，而且我以為你會發現的，更何況，我失憶前——」故意提及的悲傷，自己卻也難以置身在外。失憶前，余紹理不願再提的失憶前，余多多更是如此，那是另外一個孩子的地獄，是她自己的煉獄。

余紹理的心不禁顫抖，如果可以，他寧可抹殺掉那段黑暗的記憶，那裡有某個陌生男人的痕迹，某個不曾降臨的小生命，某件不敢回想的殘忍血事。他差一點就失去了她。

「多多！我」生氣？不，獨獨他沒有那資格，余紹理慌張地用盡全部力氣，雙手緊緊禁錮住懷中人，「對不起，我不該——」

不該什麼？不該逼迫她，不該不依她，還是不該發現她的記憶恢復，余紹理無語凝噎，他有千不該萬不該。

「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我！」她渴望這個擁抱，留戀著這個擁抱，「我只希望你不要怪我，我知道我一直任性妄為，惹你不快，但是你會不會總能容忍我，包容我，原諒我？」

「會，只要是你，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麼都不介意。」沒錯，他余紹理也會如此的卑微，他要的只是永遠相伴，但是這又何其難。

「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