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土靈珠

三位女生開開心心的一路前行，一陣微風吹過，景小樓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凄涼，花楹現身而出，指間散出淡淡煙塵進入一眾水匪鼻腔，水匪們劇烈抖動了一下雙手便平行向前，花楹雙掌輕拍，每個人都向前跳了一步：「這樣就可以了。」

景小樓扶著額頭跟花楹說道：「那姨娘你再給我一個鈴鐺和一身道士穿的衣服好不好？」

花楹滿眼疑問的看著景小樓說道：「你要這兩件東西做什麼？」

景小樓指著那群水匪說道：「這不就是趕屍嘛！那我不得拿全套的東西裝裝樣子么。」

花楹沒再理會景小樓，變回原型飛入魔靈披風中，景小樓無奈嘆氣只好學著花楹的樣子拍掌，一眾水匪跟著景小樓的拍掌聲蹦蹦跳跳的向前走

而林青兒、靈月和月柔霞三人早已經來到荊州城門下回頭看著茂密的叢林深處，林青兒雙手揉著自己的膝蓋說道：「他好慢哦……」

靈月微微一笑說道：「還好城門沒關，再等等吧。」

月柔霞指著遠方說道：「林子里好像有一堆黑影啊。」

樹林中，景小樓拍著手，後面一堆人跟著跳，看起來雖然恐怖但不知為何卻有些想笑，景小樓帶著一隊『殭屍』跳了過來，這時城門內有幾名舉著火把，捕快打扮的人走了過來

景小樓伸個懶腰之後嘆了口氣說道：「哎喲~累死本少爺了，這兩隻手都拍腫了。」

林青兒看著景小樓說道：「別抱怨了，你是怎麼讓他們跳過來的？」

一旁的捕快搭話說道：「嘴唇呈淡紫色，有呼吸，這幫人是被不致死的毒物控制，楊姑娘，他們是我們要抓的人嗎？」

另一名倒提一桿長槍的女捕快走上前仔細查看水匪雙手說道：「虎口和手指有老繭，看手路應是經常使用普通的鐵刀，應該是我們要抓捕的那批水匪沒錯，但現在他們不僅中毒，而且呼吸間有窒礙應是被人點了穴，皇甫兄，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景小樓聽見兩人對話后自己在心中琢磨：「（楊姑娘，皇甫兄？這兩個人的稱呼我好像在哪聽過，嗯……他們兩人我好像也在哪裡見過。）」

一旁的捕快突然變掌為爪襲向景小樓，景小樓及時反應向後退了一步：「（哼，鷹爪功？原來是你皇甫英啊。）皇甫英、楊承碧，伏禍兮沒有跟你們兩個來嗎？」

靈月語氣微怒對著楊承碧說道：「幾位差人，我們所犯何罪，為何無故出手？」

楊承碧臉上掛著笑容卻沒有和靈月搭話，月柔霞小聲在靈月耳邊說道：「無妨，這幾位差人想試試小樓武功路數，不是拿我們當了嫌犯。」

月柔霞說的很小聲，景小樓和皇甫英交手數個回合之後立刻明白其中含義：「（想試我武功？那就玩玩吧。）」

皇甫英右爪向著景小樓胸口抓去，景小樓左手扼住皇甫英手腕，皇甫英左手襲向景小樓，景小樓右手食指向前一點將皇甫英左手鷹爪打了回去，皇甫英順勢右手手腕迴轉抓向景小樓左手，景小樓及時鬆開左手可衣袖還是被鷹爪功扯下，皇甫英拿著從景小樓衣袖上被撕下的布條說道：「你閃避之時用的是唐門的輕功，拳掌功夫為何卻是葛老英雄的辟山指與鐵掌門穿雲掌的路數！」

景小樓打了個響指，花楹從魔靈披風中解開水匪們所中之毒，水匪們體力不支全都暈厥在地，景小樓雙手環胸對皇甫英跟楊承碧說道：「懶得理你，這群禍亂荊州的水匪就交給你們了。」

皇甫英對抱拳施禮問道：「敢問少俠尊姓大名。」

景小樓一直向前走沒有回頭看：「忙了半夜，身子乏得很，回去睡一覺好好補償自己。」

林青兒、靈月和月柔霞跟著景小樓的步伐向城裡走去，楊承碧一邊吩咐荊州中任職捕快捆綁水匪，一邊和皇甫英聊天：「皇甫兄，剛剛那位少年好像認識你我二人，可是他的拳掌功夫還不到家，而且你想試他武功的目的被他發現了。」

皇甫英看著自己左手上掌心的紅點說道：「那是自然，這位少年的拳掌功夫只得其形，根本毫無內涵，而且你覺不覺得我們以前也見過他？」

楊承碧戳著皇甫英的肩膀說道：「你是怎麼看出他那兩招是辟山指和穿雲掌的？」

皇甫英搖頭隨後轉過身：「初入江湖，恩師吩咐我先去葛家上門拜會，隨後在江湖上偶然遇到鐵掌飛鳳孫嵐，年少輕狂便交起手來，也算是見識過這兩門武學了。」

皇甫英向著衙門的方向看去：「走吧，還要把這群匪類送進大牢，明日開審呢。」

楊承碧無奈嘆氣：「現在你這態度看來我們是追不到游天霸了。」

皇甫英拿起鐵鏈沒有說話，而姜清此時與皇甫英、楊承碧二人擦身而過，皇甫英下意識的看著姜清小聲說了一句：「是高手。」

姜清徑直回到了客棧，上樓梯站在自己房門口，雙手剛要推門便回身打出一掌，站在姜清背後的月柔霞不及反應被姜清一掌擊中右肩之後倒退兩步：「哎喲！」

姜清急忙扶住月柔霞怕她跌倒，而後月柔霞順勢倒入姜清懷中，兩個人呈這姿勢待了一盞茶的時間，姜清急忙把月柔霞扶好后急忙放手：「抱歉，剛剛在下無意傷害姑娘，失禮之處請姑娘見諒。」

月柔霞微挑眉梢看著姜清說道：「蜀山仙劍派的弟子都如你一樣溫柔嗎？」

姜清聽后急忙推門而入，月柔霞看著姜清倉皇而逃的樣子嫣然一笑說道：「真可愛。」

姜清關門進來之後急忙倒了杯水含在嘴裡還沒喝的時候姜清右邊有人說了一句：「堂堂蜀山仙劍派姜清剛剛在客棧自己房門門口欺負女子了？」

姜清一口水噴了出來，咳了兩聲轉頭一看：「小樓，你沒睡啊。」

景小樓看著姜清緊張的神色，拿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便說道：「要是睡著了不就錯過了蜀山仙劍派弟子欺負人家背著大刀卻在自己面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么，哎喲~這事要是讓蜀山現任掌門常浩或者獨孤宇雲那兩個雜毛知道了……嘖嘖嘖。」

姜清神色不是很開心，便立刻追問：「小樓，你對蜀山仙劍派意見為什麼總是這麼大啊？尤其是我師父和獨孤師兄兩個人。」

景小樓攤手說道：「南宮大哥是修復蜀山地脈的大功臣大英雄對吧？南宮大哥也是常浩和獨孤宇雲兩個雜毛聯手趕下山去的對吧？就憑這兩點我就看不慣你們蜀山的做派，妖怎麼了？人又怎麼了？有本事你們蜀山弟子自己修復去啊！」

景小樓越說越激動，姜清急忙勸阻：「小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喝點水冷靜一下。」

景小樓一飲而盡，姜清看景小樓稍微冷靜下來便說：「過河拆橋的確是我蜀山做的不對，對外也宣稱是鎮獄明王殊明仙人解決了蜀山地脈之亂也是恐南宮大哥另一身份另天下對蜀山仙劍派生疑。」

景小樓看著姜清說道：「姜大哥，這次你怎麼不叫他南宮前輩了？」

姜清微笑著說道：「畢竟我跟他不是很熟，而且那時我剛滿十歲，他在蜀山基本上全是以小人得志、江湖神棍的模樣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所以我對他也不是很在意。」

景小樓倒在床上：「也是啊……我當年見他第一面都以為他是乞丐來著。」

兩個人忽然聽見隔壁房間傳來笑聲，景小樓扶著額頭說道：「三個女人一台戲，我深有體會，姜大哥，我們還是睡吧。」

姜清放下手中茶杯后問道：「小樓，你覺得月姑娘怎麼樣？」

景小樓小聲說道：「我不信任她，一個女子深夜出現在人煙罕至的樹林，被妖怪抓住卻毫髮無損，我們救下她之後妖怪卻不知所蹤，她身後還背著一把大刀看著也不像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來歷不清、目的不明，總之我就是覺得她很奇怪。」

姜清點頭同樣小聲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如果她還要跟著我們的話，多小心防備些就是了。」

景小樓微微搖頭：「恐怕從苗疆風風火火跑過來地瘋丫頭和心心念念只想著濟世為懷的靈月兩個人不會對她設防，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先到夢裡會周公咯~」

姜清回頭看見景小樓已經進入夢鄉，姜清無奈躺在另一張床上很快的進入夢鄉，兩人完全無視在旁邊房中三位女子的聊天之音，兒鬼從魔靈披風中飄出吹滅桌上蠟燭后也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景小樓的房門被用力敲著，門外傳來林青兒的聲音：「大淫賊、姜哥哥，你們醒了嗎？」

姜清立刻醒來翻身下床，景小樓在床上掙扎了兩下用模糊不清的口齒說道：「昨晚上因為幾個長舌在隔壁又笑又鬧的根本就沒睡好，一大早又來敲男人的房門，這瘋丫頭腦袋裡真的是空的嗎？」景小樓根本不敢說出後面的那個『婦』字，他雖然朦朦朧朧之間也知道一旦『婦』字出口，那自己根本不能活著出門

景小樓從床上坐了起來，姜清推開房門問道：「青兒，怎麼了？」

林青兒興奮的又蹦又跳，靈月看著林青兒現在的樣子也不可能搭話：「是這樣的，周掌柜說現在大街上有一位姓林的蜀山弟子正在驅邪捉鬼，所以小青想去看看。」

景小樓急忙打斷詢問自己想問的事：「等等，小青？這稱呼是怎麼來的？」

月柔霞站在景小樓面前：「也沒什麼，昨晚上和小青還有靈月妹子聊的開心，覺得總是叫林姑娘或者青兒太生分了，另外青兒是我們這裡年紀最小的，所以就稱呼她為小青了。」

景小樓看著林青兒說道：「小青啊，我帶你去西湖金山寺找姐姐好不好啊？」

林青兒看著月柔霞問道：「月姐姐，他在說什麼啊？」

月柔霞驚訝的看著林青兒：「小青妹子，苗疆沒有《白蛇傳》的傳說嗎？」

林青兒撓頭面露難色：「唔……沒有，我從沒見過白色的蛇，就算見到了一般也都被其他蠱師抓去煉蠱了。」

景小樓滿臉壞笑：「是啊小青，你姐姐白素貞就壓在雷峰塔下，你們兩隻蛇妖……」

景小樓剛剛說道蛇妖兩個字，林青兒衝上去踢了他右小腿一腳並且惡狠狠的說道：「你才是蛇妖呢，哼！」

景小樓捂著自己小腿說道：「這瘋丫頭今天是怎麼了……」

月柔霞掩面偷笑：「原來這世上還有大少爺對付不了的人啊，大少爺是對小青兩個字有什麼指教嗎？」

景小樓無奈攤手：「看來瘋丫頭和靈月把我的底都說了，我名字叫小樓，我還能有什麼指教，不是說有姓林的蜀山弟子嗎？我們快去吧。」

景小樓故意放慢腳步走在最後和月柔霞交談：「這位大姐，說句實話本少爺不信任你，你身上疑點太多，別以為瘋丫頭和靈月跟你玩得好就沒事了，你最好別讓本少爺抓住破綻。」

月柔霞毫不在意笑著對景小樓說道：「大少爺這是在威脅我？」

景小樓站在原地冷然一笑：「不好意思，本少爺從不屑使用卑劣的威脅，這只是個提醒而已，畢竟有些人總以為遊戲規則掌握在自己手裡卻看不見真正掌握遊戲規則的人站在自己身邊，大姐，你該不是這種凡夫愚人吧？」

月柔霞看著景小樓的背影心中暗想：「（還真像小青說的那樣，大少爺說的每句話都像是一把不同角度刺來的利刃啊。）」

景小樓一行五人來到大街，在人山人海中聽見響亮的吆喝：「蜀山弟子捉妖驅鬼，大家敲一敲看一看了啊。」

景小樓先是一愣隨後看向姜清：「你們仙劍派弟子沒錢之後都會選擇當街賣藝嗎？」

姜清心中同樣驚訝，但老練的江湖經驗讓他面不改色：「從未如此。」

景小樓看著林青兒略帶傷心的面容無奈的說道：「一個騙子倒是沒什麼，但瘋丫頭又要失望了，等本少爺去教訓教訓他！」

姜清立刻伸手阻攔景小樓：「小樓，勿要多生事端。」

可為時已晚，一旦出現閑事，景小樓便如脫韁野馬般擠到人潮最前面去了，月柔霞安慰著林青兒同時和姜清說道：「我覺得大少爺做得對，等大少爺把水攪渾你這個正統的蜀山仙劍派弟子再出面豈不是既教訓了騙子又挽回了師門顏面嘛。」

姜清雖然覺得有道理但還是覺得不妥，但是景小樓此時已經開始攪局，姜清也不好隨意插手只好在人群外面觀看

景小樓看著被人群圍在中間的那個人正抓起一把硃砂往黃裱紙上像模像樣的在畫符，景小樓小聲對兒鬼說道：「兒鬼，知道該怎麼做吧？」

兒鬼見那假蜀山弟子要用蠟燭點燃黃符便自魔靈披風中吹出一口氣，被這口氣拂過之人全都莫名打了個激靈，而法壇上兩根蠟燭的火變成了綠色，然後『唰』的一聲熄滅了，假道士瞬間愣在原地，而那些原本抱著看熱鬧心態的在場眾人瞬間竊竊私語，大家都在問怎麼了，只見那假道士不慌不忙的用火石再次點燃蠟燭：「諸位，剛剛只是一個小意外，下面貧道作為蜀山弟子便正式為大家捉妖驅鬼！」

假蜀山弟子又想點燃黃符，兒鬼又一口氣將蠟燭吹熄，大街上的人議論聲更多且更大

「哎喲，大哥，怎麼了這是？」

「嘖，好像是鬧鬼了？」

「真有鬼啊！我的媽呀！」

這樣的猜測越來越多，大街上一下炸開了鍋，姜清見時機已至使用輕功便來到了假蜀山弟子面前，姜清說道：「大家別信這個騙子！」

景小樓氣的七竅差點生煙，心裡暗罵道：「（姜大哥，你至少亮一招再說人家是騙子好不好？我前面如此精彩、刺激的鋪墊都被你這一句話毀了。）」

假蜀山弟子怒氣沖沖的瞪著姜清，景小樓嘆了口氣無奈走到一處僻靜角落把白虎叫出來：「白虎，姜大哥見過你，沒事的，一會姜大哥用劍招打你你就裝死，然後我就把你弄回魔靈披風裡去。」

白虎搖頭后堅定的說道：「我不要，被打一下很痛的！」

景小樓說道：「一隻燒雞行不行？」

白虎明顯猶豫了一下，隨後搖頭：「我不！」

景小樓伸出兩根手指：「那兩隻燒雞，你幫這個忙。」

白虎趴在地上小聲說著：「兩隻啊……」

景小樓無奈把荷包拿在手裡：「就兩隻燒雞，這件事你要是不幫忙今天連燒雞都沒得吃！」

白虎立刻站起身嗷的一聲飛奔出去，荊州城頓起騷亂，誰也沒見過一個幾近一人高的白虎漫步在大街上都開始亂跑，白虎擔心多生事端於是大叫一聲讓在場眾人停下了腳步，假蜀山弟子瑟瑟發抖，而姜清拔出背後七星劍對著白虎大喝：「孽畜，休得傷人！」

姜清御劍術直奔白虎而來，白虎看著七星劍向自己飛來直接撲了過去，然後在七星劍即將觸碰自己之時倒在地面裝死，景小樓急忙把白虎收入魔靈披風中，見到姜清當場『除妖』的人潮便紛紛向姜清湧來，假蜀山弟子冷哼一聲：「不就會點武功么，你又不會捉鬼收妖。」

人潮之外傳來一個聲音：「他會不會捉鬼收妖我不知道，但這位大俠剛剛用的是貨真價實的蜀山仙劍派御劍之術，而你聲稱自己是蜀山仙劍派弟子卻只會畫符捉妖，誰真誰假很清楚了。」

景小樓探頭看去：「皇甫英，這傢伙抓到水匪不趕快回開封府復命還來這幹嘛？」

皇甫英看著那名假蜀山弟子說道：「速速走開，莫要再自取其辱。」

假蜀山弟子看著皇甫英一身捕頭打扮，極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開，可他也是倒霉，自己走的路線上偏偏有景小樓，景小樓撞了他一下同時右手輕輕一揮，假蜀山弟子把滿腔怒火都發泄在景小樓身上：「你沒長眼睛啊！」

景小樓也不理他繼續向前走，走了幾步攤開右手拿著一顆靈力充沛的褐色珠子：「看起來是個寶貝，反正你這人品也不配擁有，本少爺替你保管了，瘋丫頭好像不開心啊，把這珠子送給她逗她一笑好了。」

景小樓走到林青兒旁邊，林青兒依然盯著那個騙子離去的背影，傷心失望全都寫在臉上，景小樓將右手的褐色珠子在林青兒眼前晃了晃：「瘋丫頭，還不開心啊？這顆珠子送你玩了。」

靈月接過景小樓右手的褐色珠子：「這顆珠子上有很強大的靈力，褐色的珠子……景公子，這顆珠子你從哪得到的？」

景小樓指著那邊動亂的人群：「剛剛那個假貨掉的，反正他招搖撞騙也不是什麼好人，這種寶貝讓他拿著可惜了。」

靈月看著褐色珠子說道：「我不敢肯定，但這顆珠子極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土靈珠。」

林青兒看著褐色珠子說道：「我以前也只是聽婆婆和姑姑說過，女媧娘娘煉出水、火、雷、風、土五顆靈珠，沒想到在這居然能得到一顆！」

靈月趕緊詢問景小樓：「景公子，你究竟是怎麼得到的？」

景小樓拿著靈月身上裝葯的一個瓶子：「就這麼得到的。」

靈月一把搶過來：「這是我裝紫金丹的瓶子啊。」

景小樓看著自己的右手小聲說道：「皇甫英在，我們小聲聊，這招叫飛龍探雲手。」

月柔霞看著景小樓的右手同樣小聲說道：「江湖傳說，南盜俠李三思的絕學便是飛龍探雲手，昨天那位皇甫捕頭還說過你會葛家的辟山指以及鐵掌門的穿雲掌，今天你還會飛龍探雲手，我現在很好奇你和南盜俠有什麼關係？」

景小樓無奈嘆氣：「該說的時候我就會說，我不想說的時候誰也撬不開本少爺的嘴，總之我學飛龍探雲手不是用來做壞事的，這土靈珠反正我答應過送給瘋丫頭了，為了哄她開心沒想到讓她撿了個大便宜。」

靈月把土靈珠放在林青兒手中：「小青，土靈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土靈珠靈力強大可能會引來妖魔爭奪。」

林青兒點頭隨後問道：「荊州的鬧水鬼的事我們算是解決了，下面我們去哪呢？」

景小樓撣了撣衣襟上的灰土說道：「我們去襄陽，想快走的話就御劍，想遊覽風光的話等我去租條船，是快是慢你們自己商量，我先去看看姜大哥。」

月柔霞看出林青兒臉上的焦躁便微微一笑：「本來以為他就是個飛揚跋扈的大少爺，沒想到還十分體貼呢。」

林青兒不屑的看著景小樓說道：「他哪裡體貼了。」

月柔霞捧起林青兒的臉說道：「小青妹子，你的心情都寫在臉上了，我們知道你尋父心急，可你把不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了，大少爺擔心你才會給你土靈珠哄你玩，本來御劍飛行去襄陽是最快的方法，但大少爺卻說出了租條船讓你看看風景舒緩一下心情，大少爺這個人嘴硬心軟，小青妹子，你可莫要辜負他的一番好意。」

林青兒看著手中的土靈珠說道：「那……我們就租船吧，我也想看看中原風光。」

月柔霞摸著林青兒的頭髮：「那就讓大少爺租一條最貴的船好了，反正他是新安當景老闆的獨子，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林青兒點頭拍掌叫好：「讓他平時總欺負我，這次我也有報仇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