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綁回
四濺的水花,毫不客氣濺在擋住楚軒的楚遇身上。
「傻孩子!」
楚軒關懷的話剛落,車上隨著保鏢下來的女人看到他們,立刻奪過保鏢雨傘小跑過來。
「叔叔,楚遇,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楚遇努力在蒼白的臉蛋上揚起笑容,回應對她極為緊張地赫連笛,但是父親似乎很不喜歡赫連笛。
「我和楚遇正要回家,赫連小姐來找項先生應該有事吧,我們就不打擾了。」
赫連笛並不在意並不友好的語氣,溫柔微笑:「沒關係,我只是來找項先生確認下周拍廣告時間,不耽誤的,倒是叔叔和楚遇,你們兩個身體要緊,我先把你們送去醫院吧。」
楚軒猶豫,凝視了她一下,緩了口氣,說:「既然如此,就麻煩赫連小姐把我們送回家。」
「好。」
上車不久,體力不支開始發起燒的楚遇暈倒在楚軒懷裡,睡著。
等到再次醒來時第二天,赫連笛讓特護隨時看著她,特護前腳剛關上門離開,她便醒了。
嘴巴里十分干,緩緩起身,她掃視病房,便明白自己為何身處這裡,而後掀開被下床打算去找水源。
【赫連笛小姐不僅人美還心善啊。】
楚遇在醫院裡的電子屏幕前駐足,看著上面新聞,大概意思是,赫連笛好心把他們從項棲丞哪裡送來醫院的新聞。
哎,這名人就是事多,她搖搖頭去了洗手間。
「你們說,楚遇那個女人是不是勾引項先生啊?」
「真的嗎?那可真不要臉,現在誰不知道其實赫連笛小姐跟楚遇是……」
「噓!」
見楚遇從洗手間出來,一名護士立刻拉住馬尾辮的護士,她看了他們一眼,沒在意。
畢竟,那些新聞,她也差點信了,赫連笛和項棲丞才是夫妻……呵呵。
打開水龍頭,她準備洗臉,水還沒接到,護士突然把水按下去。
「你還有臉用我們醫院洗手間!」
楚遇側目看過去,呆愣表情令護士抓狂,她們幾個人一下圍過來,雙臂環胸。
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我說你怎麼不說話!」
她說不了話,楚遇正想指著自己嗓子,卻讓護士扯住頭髮,痛得發出刺耳聲音。
護士笑了:「原來你這個醜八怪是啞巴!」
「我去,又丑又啞還敢勾引項少,不要臉!」
一名護士用力按住她後腦勺,向洗手台按過去。
咚得一聲,楚遇痛得眼角竄淚,展開雙臂本能掙扎。
護士笑意猖狂,拉住她衣服就往地上拽:「賤女人,讓你勾引項少!」
楚遇被撂倒在地上的同時,腹部遭到護士重重一腳,踩得她要吐膽汁,趴在地上拚命咳嗽。
難受的她眼眶愈發地紅。
「咱們把她丟出醫院吧,讓她自己爬回來!」
楚遇怕得想躲,可是渾身無力躲不開,直接讓幾個護士拖起胳膊,拖向安全出口。
「你們在做什麼!」
一道聲音劃破空氣,這瞬間,拖著她的護士全被鎮住,尋聲看去。
楚遇也愣了,看著急切跑來,並給了護士巴掌的男人。
「楚遇,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來晚了!」楚經年不斷道歉,手忙腳亂把她從地上扶起來,掌心的溫度,第一次讓楚遇感覺到溫暖。
感覺像是找到避風港,眼睛閃了閃,眼淚猛地就落了。
幾個護士嘲笑:「楚少,這個女人可不要臉了……」
「閉嘴!」楚經年一巴掌掄過去,打的護士再不敢說話,眼裡翻湧從未有過的陰鷙。
楚遇驚了,而後被楚經年拉出醫院,意識才回過大腦,用力甩開手,轉身要朝醫院去。
楚經年不允,攔住:「楚遇,你還沒被他們折磨夠?現在馬上跟我走。」
不行……父親還在醫院。
楚遇搖頭,試圖推開攔路的男人,卻讓男人按在樹上,雙手被抓著。
「楚遇你聽我說,現在我就帶你走,要不是看到新聞我也不會第一時間找到你。」
話落,一聲緊急剎車停在他們身側,楚經年顧不上注意,動了動嘴唇又要說些什麼。
一個男人阻止他說:「放開她!」
「項棲丞?「楚經年撒開手。
沒有束縛的楚遇看到項棲丞,第一反應是怕,想都沒想抓住楚經年衣服,全身懼的顫抖。
「你來做什麼,抓她?你已經沒有資格。」
項棲丞陰鷙視線從楚遇身上離開,冷冷地射到義憤填膺的男人臉上,扯唇,不屑地笑了:「你算什麼東西,我的女人,何時輪到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項棲丞一拳揮來,楚經年根本來不及躲,可是意料中的拳頭卻沒打在他臉上。
被拳頭擊中的楚遇摔倒在地,眼神暈眩的看著對面的眼裡閃過震驚地男人。
「楚遇,你真是找死!」項棲丞扯住她胳膊。
「你給我放開她!」楚經年也抓住她的手。
楚遇像個夾心餅被夾著。
「楚經年,你真是惹火我了!」項棲丞猛地抬起腳,楚經年措不及防被踹到在地,不等起來,保鏢已經按住他。
他趴在地上叫罵:「以多欺少,你有什麼本事!」
「楚經年不想你維護的女人有三長兩短,你儘管說!」項棲丞撈起楚遇抱在懷裡上了車。
楚經年只能看著他們離開。
在車上,近乎虛脫的楚遇並不老實,緊緊抓住男人衣服,雙眼驚恐。
她父親還在醫院啊!
項棲丞費力摘開她的手,冷言冷語:「楚遇,你別逼我把你父親處理掉。」
楚遇一下子就老是了,膽戰心驚的垂下頭,不一會兒又看向窗外。
熟悉風景在車窗外快速倒退。
湘園……她又要回去了?
然而,車開到一動她並不熟悉的別墅。
項棲丞威脅她說:「在這裡老實,我可以考慮把你在醫院的父親也接過來。」
楚遇雙眼放光。
「當然是真的。」項棲丞點頭。
楚遇躺在他腕臂里,得到回答,心裡莫名安了很多。
她很清楚,項棲丞需要她安靜,唯有這樣,一切才能好。
可是他明明答應放自己走。
所以,這個男人還真是陰晴不定,脾氣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