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斗毒賽大獎

所謂天有不測風雲，正當巴長老欲要稟明父母正式迎娶月桂之時，鐵樹寨卻忽然來了一群不速之客，卻是當時剛剛當上白苗族大王的石鹿大王。

當時，鐵樹寨老大王尚在，如今的鐵樹大王也尚未成為寨主，白苗與花苗的關係卻還是不錯的。

石鹿大王自稱是新王，以晚輩的身份專程前來拜見老鐵樹王的，老大王自然寬慰不已，欣然接待了石鹿大王諸人。

不料，石鹿大王在寨內無意間見到月桂，便驚如天人，當即懇求老大王將月桂許給自己為側室。

在老大王的眼裡，石鹿乃是自己的子侄，而月桂則畢竟還是個無關緊要的外人，出於兩族交往的考慮，自然是欣然允諾。

巴長老得知此事，如遭雷擊，當晚便求見老大王，將自己與月桂之事告知老大王，懇求老大王成全。老大王得知此事，略一思忖便當場拒絕了巴長老的要求。

在他看來，為了一個漢人女子和一個寨子內的普通青年，去得罪剛剛上位的石鹿大王，卻是極為不值的。

求情無果，巴長老無奈之下，只得連夜去尋月桂，想帶著月桂連夜逃走，誰知卻已是晚了一步，月桂已被石鹿大王搶先接走。

年輕的巴長老自然不會就此放棄，在石鹿大王的隊伍返回白苗的路上，他也多次試圖救出月桂，無奈白苗人防衛甚嚴，卻是始終不能得手，只得一路悄悄跟隨著白苗隊伍，靜覓良機。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即將到達石鹿寨的前一個晚上，白苗人防衛略有鬆懈，讓巴長老伺機見到了月桂。只可惜，月桂的身上此時已被石鹿大王下了秘制的毒藥，離開便是死路一條，眼下卻已是不能隨著巴長老離開了。

傷心之餘，月桂告訴巴長老，她其實並不是隨父親來苗疆採買藥材的，而是躲避仇家逃到苗疆的，她的真實身份，乃是中原一個武林幫派「玄月宮」的弟子。

玄月宮乃是中原的一個大幫派，宮內皆是女子，以行醫救世為己任，其鎮派心法《玄月吐納術》，在中原也是享有盛名。

無奈，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玄月吐納術》遭人窺覷，幫派一夜之間被滅門，只有她帶著《玄月吐納術》的秘籍逃來了苗疆。

此次被石鹿大王帶走，月桂自知生死難料，便將隨身攜帶的「玄月吐納術」秘籍交予了巴長老，囑咐巴長老尋一女弟子繼承玄月宮的絕學，方才不負門派所託。

分別在即，巴長老也叮囑月桂莫要輕生，他必會尋覓良機營救她。

自此，回到鐵樹寨后，巴長老奮發圖強，苦練武術與馴毒之術。

只可惜，月桂當日也未向巴長老說明《玄月吐納術》只有女子方可修鍊，巴長老救人心切，便按照自己的理解胡亂修鍊之下，竟然也練出了一身不錯的功夫。

兩年後，老大王得了急症，撒手人寰，新大王上任，也就是小公主的父親。巴長老此時已憑藉自己的身手成為了鐵樹寨第一勇士，新王上任后，也頗受重用，不久便積功升為了寨子內最年輕的長老。

期間，巴長老也多次隻身偷偷前往石鹿寨，想救出月桂，無奈不知石鹿大王將月桂藏在了何處，他卻是始終無法找到。

新鐵樹大王上任后，花苗與白苗因為對待漢人的看法不同，分歧越來越多，逐漸交惡，也使得巴長老只得打消了通過鐵樹大王救出月桂的念頭。

然而，時至今日，巴長老仍是無一日不思念月桂，也從未打消過救出月桂的念頭。

講至此處，關於月桂之事巴長老已全部講完，而他此時卻已是泣不成聲。

巴長老的故事在現代看來雖然老套，在那個信息匱乏的年代卻也算得上是感人肺腑了，苗女本就多情，小公主聽著這故事，此時也早已感動得淚流滿面。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巴長老率先平復了情緒，道：「公主，我早知有一法可以救出月桂，只是一直無此能力，如今，卻是只能靠你了，只是其中卻有些風險，還望你莫要推辭。」

小公主此時仍沉浸在巴長老的故事裡，哽咽道：「什麼辦法，師傅請講。只要能救出師娘，鳳凰冒上些許危險倒也是應該的。」

巴長老欣慰道：「倒是沒什麼大的危險。不知公主可知道百苗斗毒會？」

小公主一愣，回答道：「聽倒是聽說過，只是知之不詳。」

巴長老解釋道：「百苗斗毒會乃是我苗疆的第一盛會，乃是各苗族王者共同舉辦，每十年舉辦一次。本屆的百苗斗毒會，就在明年六月份了。到時，我百苗各族所有優秀的馴毒師都將帶著各自馴養的毒聖參加斗毒。」

聽到此處，小公主倒是起了好奇，問道：「師傅，但不知這斗毒會與前不久的我花苗斗毒會有何區別？」

巴長老略一沉吟道：「區別自然不小，不過此事倒是不急細說。公主可知，這斗毒會若是勝出，獎賞乃是何物？」

見小公主搖頭，他便續道：「這獎賞便是，在不危及各族根本利益的前提下，必須滿足優勝者的一個要求。而這獎賞，乃是百苗各王族先祖的共同承諾，包括我們花苗的先祖在內，因此，百苗諸王都會竭力幫助優勝者完成這個要求。」

聽到此處，小公主便已完全明白了，介面道：「我明白了，師傅可是要我去贏得比賽，然後向石鹿大王要人？」

巴長老頷首道：「正是此意，望公主成全。」

小公主卻是搖頭道：「師傅，此事怕是有些不妥吧？」

接著，她不等巴長老說話，便續道：「師傅，且不說百苗各族高手如雲，吉達布是否能夠取得優勝。即使吉達布贏了，我們公然討要白苗王的妃子，這似乎.......而且以師娘的才貌，怕也是白苗王極為寵愛的妃子......只怕白苗王是決計不會同意的吧？想必即使是百苗諸王，也不可能逼迫白苗王將愛妃拱手讓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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