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情淺情深終過往

第229章 情淺情深終過往

熱鬧!

哪裡有什麼熱鬧!掌門師兄予末早就將無極仙門那些門徒送下了山。

那些熱鬧早就四散開了。

等九長老予還回到合一峰,合一峰上一片寧靜。

「還是去找十二吧!」予還踏著自己的劍,朝著合一殿後,那座新辟出來的山飛去。

新辟出來的仙山,不凡仙門的第十二座仙山,琉旺仙山。

雖說是新劈出來的,琉旺仙山的人氣卻與之反差極大。山上除了十二弟子洛尋,再無一個弟子。

掃地的洛尋見著九長老予還收起自己的劍,連忙放下手中的掃把,朝著予還行禮,「見過九師伯。師伯,可見過我師父?」

突然間見到一次說這麼多話的小弟子洛尋,予還心中不免感嘆,難怪世人皆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十二的影響可真不小。

「我來幹什麼的?不就是來尋你師父的,你反倒好,向我尋你師父?」九長老予還看了一眼洛尋,故作一臉的正經,慢慢的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師伯恕罪!弟子不敢!」

不敢?九長老予還的眼中瞬間浮現出一個白衣女子,百年前,她便是這模樣,嘴裡說是不敢,可乾的都是別人不敢的事情!

「九師伯,九師伯……」洛尋放下手中的掃把,走向雙目獃滯的九長老予還面前。

「九師伯,你怎麼了?」

怎麼了?他能怎麼了?不過是想起了某些人的青春年少,只是時光再也回不去了!

「無事,你且掃著,你師父她應該快回來了!」說著,九長老予還便朝著山下走去。心中想想,十二應該會多留些時日的吧!過些日子再來,也是一樣的。

是的,知予桑者予還也!

十二長老予桑,也就是天上的那位族長,她褪去了身上的羽衣,換上了修仙的衣服,就是準備留在這不凡仙山的。

雲涌,淹沒了不凡仙門諸多山峰,霧散,消失在山中林中,日升,撥開了崇欒峻岭,月落,散落了滿天的星河。

不凡仙門就在這日升月落間過了一年又一年,轉眼,便三年了。

三年間,予桑除了剛回的那幾日住在未言山上外,剩下的小半日子便住在她自己的琉旺仙山上,剩下的大半日子便帶著她的徒弟洛尋住回了未言山。

至於此舉,予桑解釋為,她本就是出自未言仙山,她回未言山住,還要什麼理由!這樣的話,放眼整個不凡仙門也就只有她敢這麼說了。

其中的緣由,她自己明白,還是因為師徒不能獨處,她看得出來洛尋那孩子的心思,她如何又讓他重蹈覆轍呢!

「鳳息,上一世我雖收你為徒,並未······」十二長老予桑半躺在大殿後的石椅上,嘴中嘟噥著往事。

予桑身後一個男子邁著細小的步子走了過來,他的左胳膊抬起放到胸前,一件披風穩穩噹噹的在臂彎上,而右手上托著一個白玉茶壺,見著側躺著的女子,問道,「鳳息是誰?也是你念念不忘之人嗎?」

「鳳息?鳳息是我······阿金,阿金你來啦!」予桑起身,雙眼緊盯著身前的男子,「阿金,阿金······」

予桑的雙手早已環在了男子的脖子上,嘴中依舊喊著:「阿金!我剛才又說鳳息了,你,你別吃醋,鳳息他是雲梧哥哥的孩子,是我的侄兒!」

一連串的幾個名字,鳳息,阿金,雲梧···哥哥,男子的臉暗淡了下來,師妹,你心中放了這麼多的男子,唯獨沒有將我放下,師妹,我·····

「阿金!阿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你,阿金,阿不,夫君。」予桑說到此,眯著雙眼,鼓起腮幫子,撅起紅唇,準備朝著身前那俊朗如玉的面龐上親去。

見狀,男子不再想其他的事物,將自己那高許多的頭低了下來。

情濃至此,誰又能抵擋得住呢!

殿後,除了幾棵大樹,便剩下那靜靜躺著的石頭,除此外,便是相擁的二人,還有那躲在牆外提著劍的少年。

「十二!」

「十二!」

一個充滿酒意的聲音,打破了這後院的平靜,也打破了予桑的美夢。

聽見叫喊,予桑迷糊的雙眼霎時間睜開,看著面前將要迎上的臉龐,一個閃身術將自己送到了遠處的石椅上。

後院中,三長老予非一手執壺,一手挽披風,靜靜地立在予桑身後。

「三師兄,你偏心!」九長老手裡的酒罈扔向一邊,伸手去抓予非手中的茶壺,「你只為十二準備茶,也不為我準備!」

三長老予非手上的茶壺被搶了過去,很快,他手上有現出一隻白玉茶壺,與原先的一模一樣。

本來搶到茶壺的人,仰頭,準備將茶壺裡的茶水倒入口中,不曾想,身邊的三師兄還是對他用了術法,將酒壺幻走了。

「予還!你若再來我山上,拉著她喝成現在這般,你的下場·····」

不等三長老予非說完,九長老予還便攔住了他的話,「你不覺得這樣的十二甚是可愛,還分外的·····」說到此,予還停了下來,看著面前一動不動的予非,見他臉色有變,急忙打了個閃身的咒語,遠離了這即將爆發的是非地。

「三師兄,十二她喝多了,你還是送她回芳華殿吧!不然她等會拉著人亂親,你可別找我的事!對了,你們山上除了你,還有洛尋!別謝我!」

「滾!」三長老予非聽見後面的話,臉黑的更加厲害,除了說滾之外,他還揮了揮手,送給予還一記術法。

予還的話,除了讓三長老予非臉黑之外,躺在石椅上的那個,早就懊悔不已,差點她就親了她師兄,即便師兄和阿金長的很像,但仍舊不是他,自己怎麼能?

想到此,予桑揪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心中發誓,再和九師兄喝酒就自扇耳光,喝到迷糊就更不可饒恕。

「師妹!喝茶!」

予非走到予桑的身邊,遞出了手中的白玉茶壺,「喝酒傷身,喝茶養身!」

喝茶養身。這句話,阿金也說過,還有這白玉茶壺,也同阿金那時的一模一樣,予桑抬頭,雙眼裡的淚一連串的落了下來,滴到石椅上,也滴進了予非的心中。

予非將白玉茶壺放至予桑的手中,接著又將披風披到她的身上,而他自己,順勢坐在了她的身邊。

「師妹!」

「嗯?」

「師妹!」

「我喝茶了,我在喝茶!」

「師妹!」

「你說嘛!」予桑心中早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我,我同你夫君長的相像是嗎?」

「是!」予桑放下茶壺,看著予非,「很像,很像,有些時候我便覺得你是他,可你們又不像!」

「你夫君是個很厲害的人,可我······」

「師兄,你也很厲害!」

「師妹!你,我,」予非想了想,卻又停了下來,「師妹,你夫君不在了,我,我可以照顧你,你,你把我當成他好不好?我知道我之前因為予欒,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可,可我!」

「師兄,你是你,他是他!你是一個完整的人,你有自己的情感,為什麼要成為影子呢!」

「就是因為我有自己的情感,我才想成為他的影子,陪著你!」

「可這不是一回事!你也有自己的情感,你不能因為,因為我就去成為別人的影子,這樣子你不快樂,我也不快樂!」

「我心甘情願的!」

「可我不願意!你是我師兄,就是我師兄,不會成為別人,別人也不可能成為你,是一樣的!」予桑說的有些氣憤,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面對面的看著予非。

予非見予桑站起來,自己也跟著站了起來,立在她的面前,不願離去,這次的談話,他想了許久,他不能這麼放棄。

否則,他會後悔這下半輩子的。

「你是你,他是他,師兄,做自己就好!」見予非一副不罷休的樣子,予桑掖了掖身上的披風,轉身,朝芳華殿走去。

再呆下去,予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她已經混亂了,他的樣子,性情和阿金太像了,她害怕自己沒忍住,把他當成阿金,給·····

「師妹!」

「何事?」予桑扭頭,看著身後已經凌亂的人,「我醉了,回去睡了,晚飯不要叫我!」

予桑看見了予非目光中那抹傷感,期間還夾雜著失落,然後轉身,朝著芳華殿走去。

殿後,獨留予非一人,坐在石椅上。

阿金!我倒真的很羨慕你,你擁有她所有的愛,她連我做影子都不允許我做,你若在世,我定要同你一戰。

「同我一戰?」

一道金光散入三長老予非的面前,金光之下,一個穿著黃衣的男子緩緩走了過來,男子披散著頭髮,光著腳一步步走向予非。

予非看著來人,就如同自己在照鏡子一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確定對方並不是自己,他不是自己,他會是誰?

「你是她口中的阿金?」

黃衣男子點頭,「我是阿金,是你將我喚來的!」

「我?」予非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嘆道,上天你莫不是真的要我同他大戰一場吧!不過打贏他她是不是就喜歡我,可是他看起來很憔悴,打壞了他師妹她豈不是很傷心。

「你喚我,我便來了!」

「你來幹嘛?」

「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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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的老婆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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