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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那雙血紅色的眼眸緊緊看著果戈里,許久后,他的目光才移動到果戈里的手背。
陀思嘆息著說:「尼古萊,我主人生前追尋的東西被你這麼輕而易舉得到,難道真的有神明在暗中觀察著這個世界嗎?」
果戈里輕笑起來:「難道不是因為你已經死了嗎?」
陀思坦然承認:「也許吧,因為我已經死了,所以你拿到了入場券。」
果戈里好奇地說:「那我要怎麼加入到這場遊戲中呢?」
陀思微微一笑:「聖杯的目的是實現願望,這和【書】是不是很相似?」
陀思起身走到一個柜子前,他拿出一張被藏起來的信封,他對果戈里搖晃了一下信封:「我們可以通過書頁得到答案。」
也許是聖杯戰爭的選擇御主儀式已經開始,當身為御主的果戈里拿到書頁后,他居然真的自然而然地得到了一部分聖杯戰爭的信息。
「哦哦哦召喚從者進行戰鬥!」果戈里覺得這事棒極了:「若是有聖遺物,我就能召喚出指定的從者。」
他看向陀思:「我拿你做召喚,是否能將費佳召喚出來?」
陀思不以為意:「你可以試試。」
頓了頓,他說:「但我建議你到橫濱后再召喚,橫濱那邊是格拉斯尼的地盤,帶一個不知道能否愉快相處的從者過去,我擔心偷渡信息泄露。」
「好吧,那我們去橫濱。」
果戈里想到在不列顛追到的愛沙小姑娘,又想到那個戴著白色面具的黑色斗篷男,他福至心靈地想,難道愛沙也是御主之一嗎?
那就是說,他在這次聖杯戰爭中可以再碰到愛沙了?!
果戈里頓時興奮起來:「走走走,現在就走!」
陀思無奈地看著果戈里:「別著急,港黑這次的麻煩大了,各方都盯著那邊,會有人聯繫我、希望我過去探查情況的。」
陀思和果戈里在某些大人物的隱藏下,悄無聲息地前往橫濱。
而之前被果戈里追著跑的蘭堂卻已經在橫濱下了飛機。
一下飛機,哈桑就說:【我的感覺果然沒錯,聖杯戰爭快開始了。】
蘭堂說:「你算名額嗎?」
哈桑:【不算,從現在開始你要小心了,小心有御主在街上看到你。】
蘭堂腳步一頓,他輕聲問哈桑:「你的偽裝也不行嗎?」
【如果我幫你偽裝,反而更會被其他御主發現,御主可以觀察到別的從者的部分數值。】哈桑說:【你不如躲在彩畫集里,這樣更安全。】
蘭堂嗯了一聲,他拿出手機聯繫赤松流,然後驚訝的發現赤松流居然關機了。
哈桑:【估計港黑的麻煩事太多了,他懶得開機,你去一個地方,那是他的安全屋,我幫你找他。】
蘭堂皺眉:「港黑的荒神號一出,全世界的間諜都往這邊跑,到時候聖杯戰爭會不會出岔子?」
【不會。】哈桑說:【這也是我讓你立刻回來的原因。】
【一旦聖杯戰爭開始,橫濱會成為一個單獨的空間,一切對外聯繫都會被切斷,類似於成為你的彩畫集里的亞空間一樣。】
蘭堂瞭然:「原來如此,亞空間屏蔽嗎?」
哈桑:【對,也正是因為這種特性,當聖杯戰爭開始后流才可以用聖杯、用這個城市為定位點,來定位另一個世界。】
蘭堂深吸一口氣:「走吧,先躲藏起來,等聖杯戰爭開始后再出來。」
頓了頓,他問哈桑:「什麼時候是聖杯戰爭才會開始?」
哈桑:【當所有御主都召喚出從者,同時抵達橫濱后,聖杯戰爭將自動開始。】
「我明白了。」身穿灰黑色大衣的蘭堂悄無聲息地隱藏在彩畫集里,躲在了赤松流的安全屋內。
在太宰治帶著萊妮絲逛橫濱時,江戶川亂步在扒垃圾桶。
福澤諭吉在旁邊皺眉:「亂步,你到底要做什麼?」
半小時前。
偵探社的人都在海邊幫忙救助落海的人,沿海附近的建築坍塌導致不少人受到波及,那邊已經忙成一鍋粥了。
江戶川亂步一邊依靠高超的偵查力觀察四周的狀況,並告知軍警去哪裡救人後,一邊注意到太宰治不見了。
江戶川亂步立刻猜到了什麼。
嘖,大庭葉藏那傢伙真是好運,居然拿到了入門券嗎?
「織田先生……」
江戶川亂步雖然喜歡踩太宰治的痛腳,但對於太宰治這樣努力保護男朋友的心意並不厭惡,所以他懶洋洋地對織田作之助提了一句太宰治不見了:「橫濱馬上會陷入混亂,您還是去將他找回來吧。」
織田作之助自然能明白港黑的荒神號意味著什麼,在意識到太宰治跑沒影后,他的心頭蒙上一層陰影:太宰治一定去做什麼危險的事了!
「多謝了,亂步先生。」織田作之助立刻道:「你在這邊等我,我去找太宰。偵探社的人都在,他們可以保護你……」
話說出口,織田作之助不由得一噎。
啊,這可真是太可怕了,他居然也被傳染了,能很自然地說出,你在這裡等我……
江戶川亂步看到織田作之助的表情僵住,他沒好氣地說:「總覺得你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啊。」
織田作之助打了個哈哈,快速跑了。
就在此時,與謝野晶子一臉疲憊地走過來:「亂步先生,社長他……」
江戶川亂步一愣:「怎麼了?」
披著小披風的青年立刻去看不遠處和海上防衛廳負責人說著什麼的福澤諭吉。
「我剛才發現社長的手背在流血,我試著包紮了一下,但是……」
與謝野晶子的神色凝重起來:「那不像是傷口,反而像是刻印痕迹,特務科的大庭先生呢?他不是有異能無效化嗎?我懷疑社長被下了什麼異能,不如讓大庭先生過來看看……」
江戶川亂步眼神一凝,他快速跑到福澤諭吉身邊,無視對面的官員,一把抓住福澤諭吉的手。
福澤諭吉的手上纏著白色繃帶,江戶川亂步迅速撕開,看到了隱藏在繃帶下的詭異圖形。
福澤諭吉皺眉:「亂步!」
他歉意地對面前的官員道:「抱歉,可能社員這邊有事找我……」
對方擺擺手:「偵探社已經幫了大忙,只是事後需要偵探社的社員過來補一個筆錄,沒問題吧?」
福澤諭吉點頭:「可以的,那麼關於凡爾納先生的事……」
那個官員搖頭:「那不是我能負責的。」
福澤諭吉嘆了口氣,官員走後,他正要問江戶川亂步怎麼回事,就見青年突然戴上了眼鏡,表情嚴肅。
福澤諭吉:「亂步?」
江戶川亂步:「社長,立刻和我回偵探社。」
福澤諭吉雖然不明所以,但他知道江戶川亂步擁有遠超於普通人的智慧,一定是江戶川亂步發現了什麼,於是他道:「好。」
福澤諭吉和與謝野晶子說了幾句,讓谷崎潤一郎和立原道造好好保護與謝野晶子,遂和江戶川亂步回到了偵探社。
江戶川亂步扒了一會垃圾桶,果然找到了一堆碎紙機碎掉的紙屑。
他不需要拼合,只要掃一眼紙屑,就大概記錄下來了紙屑上的內容。
江戶川亂步跑進醫務室找血袋,果不其然,與謝野晶子的醫療物資儲備櫃里的血袋已經少了一些。
「那傢伙速度真快!」江戶川亂步嘟囔了一句,也拿了兩袋血袋,隨即抓著福澤諭吉離開偵探社。
江戶川亂步:「走,回家拿門票!」
福澤諭吉茫然臉:「啊?門票?!」
福澤諭吉的宅邸是老式的院落,中間有一個小院子,正適合畫召喚陣。
江戶川亂步畫了個奇怪的召喚陣,然後將福澤諭吉推到了召喚陣中間。
福澤諭吉耐心地問江戶川亂步:「亂步,你到底要做什麼?」
江戶川亂步摸著下巴,他仔細看著召喚陣,喃喃地說:「唔,難道像電影里那樣,還要說一些羞恥的召喚詞嗎?這要說什麼?」
換個思路,江戶川亂步的目光落在福澤諭吉的手背上。
大庭葉藏那個混蛋拿到了門票,社長福澤諭吉也拿到了門票,他們有什麼共同點呢?
……是信念吧。
大庭葉藏,那個真實姓名為太宰治的傢伙無論如何都要保護自己的男朋友,而自己的社長福澤諭吉也發誓要保護橫濱這座城市。
在親眼目睹了那樣的災難后,在看到港黑的荒神號和可怕的詭異力量后,社長福澤諭吉的心情是如何的呢?
是不甘心於自己的弱小,還是憤恨於自己的無能?亦或者是盡全力之後的平靜,或者慶幸這座城市沒有遭到太大損傷?
但無論如何,社長的內心都一定是堅定的、絕不動搖的。
江戶川亂步對福澤諭吉說:「社長,你跟我念。」
福澤諭吉怔了怔,他抿唇,微微嘆了口氣后,還是道:「好吧,不過事後你要給我解釋清楚。」
江戶川亂步:「我需要力量來保護這座城市,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麼,只要能和我共同戰鬥,一起面對一切危險,就來吧!」
福澤諭吉驚訝地看著江戶川亂步,他跟著重複了這句話后,突然覺得手背有些刺痛。
下一秒,體內有什麼東西流出去了,緊接著地面奇怪的圖形居然開始發光!
福澤諭吉下意識地後退幾步,他擋在江戶川亂步身前,單手握住腰間的長劍,雙眼緊盯著陣圖裡出現的身影。
淡淡的煙氣散開后,一個披著蔥綠色羽織的金粉發色少女出現在福澤諭吉和江戶川亂步面前。
「從者,saber,新選組第一番隊隊長,沖田總司。」
她的眼眸如泉水般清澈,眉宇間英氣逼人。
「你是我的御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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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同學會,該撕逼撕逼,該對線對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