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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神秘島上的全部乘客資料和交易內容。」
芥川龍之介背脊筆直地站在赤松流面前彙報工作,他說完后微微低頭,似乎在等赤松流的吩咐。
赤松流坐在辦公桌后,他飛速翻了翻這一大疊資料,大部分都是他很眼熟的組織名稱,小部分沒聽說過的組織肯定上不得檯面。
哈桑那邊的小號也給他塞過來了一大堆情報,赤松流花費了一個下午處理完了。
此刻已經是傍晚,想必外面的天色一定很美。
赤松流嘆了口氣,他也只能想想了。
赤松流的辦公室沒有窗戶,即便有窗戶,他現在也得讓人封上了。
因為荒神號的事,橫濱即將迎來一大波間諜和殺手。
橫濱的首領開船進入太平洋了,但橫濱本部的造船廠和留守的幹部卻跑不了,有太多人想要得到機密技術,順便收走港黑幹部的性命,以挫一挫港黑的勢頭。
赤松流讓芥川龍之介去保護坂口安吾那個文職人員,兩人之間的文件溝通也只能讓芥川龍之介親自來了。
赤松流揉了揉太陽穴,他問芥川龍之介:「我看資料上說,你還接待了幾個俄羅斯那邊的黑幫成員?」
「是,神秘島上幾個俄羅斯那邊的黑幫老大的情婦,所以我們接到了那邊組織的聯絡。」
芥川龍之介解釋說:「對方似乎想要和我們展開合作。」頓了頓,他補充說:「不是一次買賣,似乎想達成長期盟約。」
赤松流聽后若有所思:「長期盟約嗎?」
是他疏忽了,一直以來那邊的地盤都是死屋之鼠的,受到費奧多爾控制,如今費奧多爾去見上帝了,留下來的那個魔人好像在情報控制上不怎麼上心。
或者說這個異能力魔人的目的和費奧多爾不同。
想到這裡,赤松流居然有些可惜,排除費奧多爾那些糟糕的行為,單就智謀和較量來說,和費佳玩一把以世界為棋盤的遊戲還是挺有意思的。
如今費佳的異能力雖然也厲害,但那個魔人的目的太明顯了。
一旦知道魔人想幹什麼,赤松流完全可以提前布局再守株待兔了。
比如這一次。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最好的敵人就是死掉的敵人。
赤松流不再去想費奧多爾,他讚許地說:「做的不錯,芥川,之後的港黑和政府相關部門進行的關於航海權的洽談,你和我一起去吧。」
芥川龍之介微微點頭:「是。」
「……不是讓你去當保鏢,你給我動動腦子,港黑到底要如何將這個權利握在手心。」
赤松流沒好氣地說:「聽說你和那幾個俄羅斯女人聊天時說的是英語?太差勁了!你居然不會俄語!!」
芥川龍之介:「…………」
我可太難了,去年才補了西班牙語。
他艱難地說:「屬下會立刻開始補習俄語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不能他一個人補,他得叫上妹妹芥川銀和夢野久作一起補!
「早該如此了。」赤松流點點頭,隨即他話音一轉又提起了太宰治:「對了,你應該已經知道太宰的下落了吧?」
芥川龍之介的神情明顯精神起來:「是的!屬下得到消息,太宰先生從特務科離開,去了一個叫武裝偵探社的地方!」
就連織田作之助也在那,自從芥川龍之介從夢野久作那得到這個消息后,立刻讓人全天24小時盯著武裝偵探社,還試圖收購距離偵探社最近的修車店。
——漢堡店明面上是偵探社的財產,芥川龍之介沒可能直接買下來的。
只不過最近事情太多,收購的事情談得不是很順利,芥川龍之介也暫時沒空親自處理這件事,這才耽擱了。
赤松流說:「那你應該知道吧?太宰雖然離開了特務科,但他將自己留在特務科的力量都給了敦,並要求敦兩年內高中畢業,繼而進入軍校。」
赤松流用一副惆悵的神情看著芥川龍之介:「太宰十六歲成為幹部,我和首領都是十八歲,你曾是太宰的直屬部下,哪怕沒當上幹部,但好歹努力一把,成為幹部後補啊。」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面色陡變的芥川龍之介,慢吞吞地說:「難道要再等幾年,讓夢野久作繼承太宰的工作嗎?」
「屬下可以的!」芥川龍之介遭到了太宰治、中島敦以及夢野久作三重重擊,立刻激動起來:「我會努力得到太宰先生的認可的!!」
「我也覺得你可以。」赤松流露出欣慰的神色:「那麼之後的會議上,我希望你能拿出一份說服計劃和利益交換草案,去吧。」
芥川龍之介重重點頭,大踏步離開了。
出了赤松流的辦公室,芥川龍之介才反應過來自己答應了什麼。
一直以來都是用羅生門將敵人撕碎的芥川龍之介的臉刷得慘白。
完蛋,他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芥川龍之介魂不守舍地回去寫計劃了,赤松流鬆了口氣。
他將芥川龍之介叫來的文件進行歸納總結,寫了一份情報節略,然後通過內線加密傳遞給了在太平洋飄著的荒神號。
雖然中原中也跑出去視察了,一些重要工作和文件還需要他過目。
當一個負責任的首領是真的累啊。
桌子上的文件漸漸下降,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少女格蕾小心翼翼地冒出來,她像是萵筍姑娘一樣默默給赤松流添茶倒水,還在旁邊幫忙整理文件。
格蕾平時就是這麼幫自己的師父埃爾梅羅二世的,這樣的工作做得倒是挺順手。
等赤松流回過神,格蕾已經將房間打掃乾淨,還給房間角落裡的盆栽澆了水。
赤松流看著沒有任何存在感的格蕾,他若有所思:「你的隱蔽能力很厲害啊。」
格蕾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縮了縮頭,然後少女小聲說:「是您太專註了,以前師父也是如此,若是我不幫他放煙灰缸,他會直接將手邊桌子燒出一個洞。」
「抱歉,你是不是覺得很悶很無聊?」
赤松流看了看桌面,雖然文件減少了很多,但在他的大腦內有個工作排序表,按照港黑的工作流程,別的部門即將有送過來的文件。
若是不快點將手裡的工作解決掉,再有半小時又會有新的工作冒出來。
格蕾連忙搖搖頭:「沒事的,您不用管我,讓我一個人在角落裡呆著就行了。」
赤松流嘆了口氣,韋伯的女弟子真是好用還乖巧。
他拉開抽屜找手機,要是哈桑爸爸和蘭堂已經抵達橫濱,不如讓蘭堂帶著少女出去轉轉。
赤松流有好幾個手機,他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機,打開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除了哈桑給他的留言,說他已經和蘭堂在某個安全屋住下了,還有太宰治的三個未接電話。
赤松流立刻回撥了回去。
此刻夜色降臨,太宰治正坐在一家拉麵店裡吃晚飯。
他被萊妮絲指使著轉了大半個橫濱,快累壞了。
不過當赤松流的電話打過來后,青年一下子精神了。
「哇哦,流終於有空了嗎?真不容易。」
萊妮絲隱藏了身影,她沒有露面,身為一個魔術師,她可是非常警惕且謹慎的。
聽到太宰治的哈,萊妮絲提起興趣,她的聲音在太宰治腦海中響起:「是維吉萊爾嗎?」
「是啊。」太宰治放下筷子,他接通了電話:「流,你好慢啊。」
赤松流的聲音里滿是疲憊:「我加班到現在……」
太宰治興緻勃勃地問:「所以神秘島的事情解決了嗎?」
「解決了,然後港黑要面臨新的麻煩。」
赤松流相信太宰治能猜到如今港黑面臨的局勢:「只要邁過了這個坎兒,以後港黑就能稱霸關東,甚至輻射全國了。」
隨即赤松流問太宰治:「你找我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問你要不要幫忙。」
太宰治微笑著說:「對了,敦將凡爾納塞到你家了,凡爾納身份特殊,他不可能跟著特務科離開,也不可能去武裝偵探社,最後敦接手了這個麻煩。」
另一邊的赤松流卻沉默了,他低頭看著自己手背上的令咒,許久后才道:「太宰,你也成功得到了令咒嗎?」
太宰治原本上翹的唇角緩緩下壓,硬是從溫和的笑容變成了冰冷的嘲笑:「是啊,你猜到了。」
萊妮絲倒是略有驚異地打量著自己的御主,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至於赤松流身邊的格蕾,唔,少女正在幫赤松流清掃柜子的灰塵。
赤松流揉了揉太陽穴,他之前和太宰治聯手合謀吞了凡爾納的神秘島,太宰治又通過【書】看到了儀式的事,結合著之前那句幫忙的話,赤松流當然能推測出太宰治也拿到了令咒。
但是太宰治的聲音不太對勁,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錯覺。
赤松流提高了警惕。
也許不是錯覺,要看太宰治召喚了誰,哪個職介。
要是太宰治召喚出了一個擅長魔術解構的caster,那赤松流嵌套在召喚儀式內的空間定位術式肯定會被解析出來。
赤松流斟酌字句,他問太宰治:「太宰,你願意幫我嗎?」
太宰治的聲音略顯冷漠:「那要看你希望我幫你做什麼了。」
赤松流扯了扯衣領,很好,太宰治八成召喚出了一位caster。
赤松流試圖安撫太宰治:「我說過想帶你回家見我父親的,太宰,這並不是一句謊言。」
太宰治輕笑起來,他說:「我知道,所以我在和你談。」
赤松流心裡想得頭禿,嘴上卻輕快地說:「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對了,我重新拿回令咒得到了阿薩辛,你呢?你召喚出了哪一位從者?」
太宰治還未說話,萊妮絲突然開口插入了談話中。
「維吉萊爾·阿卡瑪茲先生,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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