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團圓飯

「其實這和我也有關係，我們家裡的處境太艱難了，他一個人在外面也累，我也理解他。」

「如果不是家裡太貧困了，我相信國忠也不會這樣做的，再或許他有什麼苦衷也不一定啊。」

「我相信國忠會回來的，」媽媽對外公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善良啊，我不知道該說你善良還是愚蠢了。簡直是自欺欺人。」外公聽到這一番話，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還說別人，你不是一樣的嗎？拋妻棄子，」一個話音馬上接了上來。

這不是外婆的聲音又是誰？只有外婆敢這麼對外公說話。

「你們在幹嘛呢？我說的是我女兒的事情，怎麼扯到我身上了，再說當時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外公聽到外婆的數落，臉上有點掛不住，畢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還都是自己的小輩，馬上外公就反應過來了，自己剛才的反應有點大。

於是撓了撓後腦勺，一幅小孩子的動作，讓人忍俊不禁。

「好了，這件事就先不提了，小曦，來來來，外婆給你壓歲錢。」外婆朝小曦招呼道。

然後從兜里拿出來了一個紅包，一個大紅包。

「這是外婆的心意，小曦拿去買點好吃的，你看看我們小曦都瘦成啥樣了。」外婆不由分說的將紅包塞到了小曦的懷裡。

媽媽見此也沒有說什麼，因為在農村裡長輩打發晚輩紅包是風俗，「還不快給外婆外公拜年。」

媽媽催促道，「孫女在這兒給外公外婆拜年了，新年快樂，紅包拿來。」

「看來我們家小曦也是一個小財迷啊！」眾人大笑。

「給姑姑，姑父，舅舅舅媽拜年了，新年快樂，紅包拿來。」小曦伸出手一個個地討要。

一下子，小曦的兜里就有七八個紅包了，把小曦的兜里撐得鼓鼓的。

小曦也是開心得不得了，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翹。

簡單的吃了中午飯就要準備晚上的重頭戲了，在聽見媽媽要做八大碗的時候，旁邊的大舅說道，「小妹，你不知道媽做八大碗很拿手嗎？讓媽來做吧。」

「枚兒，你就看我的手藝，給你們做上真正的八大碗。我來教你怎麼做，我就是幫人做八大碗才把你們幾個養大的。」

「不像某些人什麼都沒做，白白撿了幾個兒子和女兒。」外婆朝外公瞟了一眼。

外公一聽這話臉漲得通紅，「枚兒，跟我進廚房，我來教你。」

媽媽在外婆面前也表現得很乖，就跟著外婆進了廚房。

「八大碗主要包括：四葷、四素。四葷以豬肉為主，四碗肉分別精選前膀肉、中肋肉、後腿肉、肘子肉，這四碗肉用的肉料不同，每一碗肉都有名字分別為扣肘、酥肉、扣肉、方肉。四素一般選料為蘿蔔、海帶、粉條、豆腐為主。八大碗不僅選料精良，做工更是講究。」

「做八大碗必須要很好的經驗，才能做好八大碗。」

「蒸方肉、蒸蘇肉、蒸扣肉、蒸肉丸子。你跟到我的步驟一步步來。」

外婆說完就開始動手做了，媽媽邊看邊做，做好了葷菜就開始進行做素菜的步驟了。

將葷菜放進蒸籠里保溫，然後做四素：豆腐（炸豆腐或白豆腐）、海帶、粉條和農家時令菜蔬（如蘿蔔、白菜、茄子等）。

不一會兒，兩人在廚房完成了所有的菜。

因為人較多，一份不夠，所以媽媽特意每人就是兩份，其實也不是特意，而是外婆做了一份，媽媽跟著外婆做了一份。

扣肘、酥肉、扣肉、方肉，炸豆腐，海帶，粉條和炒白菜。

當然，晚飯的主菜不止這些，還有醬鴨，這個酸菜魚，小雞燉蘑菇……

最重要的是每人一碗湯圓，吃湯圓寓意團團圓圓。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迎來了晚上最重要的時間，團圓飯也就是除夕晚飯。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一片響聲，這是鞭炮的聲音。

媽媽從裡屋也拿出來兩掛鞭炮，兩就是雙，雙喜臨門。

外公負責點炮，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空氣中的火藥味預示著除夕夜的到來。

「開飯了，大家快找位置坐，」外公外婆肯定坐的上席。

媽媽和舅舅舅媽姑姑姑父把這個菜陸續端上來了。

「哇，好豐盛的晚餐啊，」小曦一直盯著菜看，沒有媽媽的允許，小曦不敢動筷子。

一般是由長輩先動筷，晚輩才能動筷。

「媽，爸，快動筷，你們不動筷，小曦就吃不成了。」坐在小曦旁邊的大舅對外公外婆說道。

「好好好，我們小曦還懂得這些，」話一完，就開始動筷了。

隨後大家吃得不亦樂乎，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一家人最開心的時候。

一家人高高興興地說著話，無論是這一年是否過得快樂，每個人此時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親人。

到了晚上九點的時候，一陣煙花爆竹聲音，大家把椅子放在院子里，看外面絢爛的煙花。

當然，小曦也是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拿著媽媽買的煙花開始放了起來。

到處是一片喜悅的景象，這就是除夕，是一家人的除夕。

在小曦的睡夢中，小曦和媽媽爸爸外公外婆所有的人都在幸福快樂中生活。

在無拘無束的日子裡自由快樂的生活著，沒有分開。

當然這也是小曦最美好的願望，只是願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