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比武大會2
武士走到梁川的跟前,手拿著長刀指著梁川的鼻子,耀武揚威地說了一通梁川完全聽不懂的話,越說還越得意,張狂就全寫在了那張猥瑣的臉上。
梁川裝出一副很怕的樣子,輕聲問啊狗道:「他說了什麼?」
啊狗嚇壞了,要知道這裡龍蛇混雜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梁川來這地方。
「他。。他說要和你決鬥,問你是不是怕死了,怎麼一個晚上。。」
梁川笑道:「一個晚上光顧著吃是嗎?」
啊狗意外地道:「啊貓你聽得懂他們的話嗎?」
梁川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子的冷酷,鋼刀也似的從眾人身上刮過一遍。
梁川冷笑道:「我哪裡聽得懂,他們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們想拉什麼屎了還用得著猜?」
啊狗著急地道:「那咱們怎麼辦。。?」
梁川道:「你站起來跟台上的將軍說一聲,就說咱們來得太匆忙沒有帶武器,府上有沒有稱手的武器先借一把來用?」
啊狗忐忑地多問了一句:「咱們不要跟他們比狠,認輸回去吧。」
梁川說道:「放心我能打贏他們,你就站起大聲按我說的跟將軍說一遍。」
啊狗弱弱地站了起來,在一群虎狼之間顯得那麼弱不禁風。她把梁川吩咐的話照說了一遍,話音剛落就遭到了所有人的哄堂大笑。
武士出門忘了帶刀?那還能稱作武士嗎?跟和尚出門說不會念經將軍出門不會帶兵有什麼區別,這不是騙子是什麼?
將軍倒是詫異地問道:「你擅長什麼武器?」
這個將軍會說漢語,倒省了啊狗一步步翻譯。
梁川說道:「武器都可以,越重的越好!」
將軍大喜命人拿了一把長刀上來。這也是一把太刀,樣子樸實無華。
梁川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眼下這個小矮子,那武士被這氣勢一驚,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梁川接過長刀,拔出劍左右空砍了兩下,對著將軍說道:「這武器太稱了,不稱手,換一把重一點的。」說完梁川將刀垃圾一般扔給了僕人。
眾人只當梁川是惡意拖延時間,紛紛出口辱罵梁川不要臉。梁川反正是聽不懂,就當是一群鴨子在亂叫。
將軍又讓人拿了一把薙刀上來,薙刀在大宋可沒有,這種長柄武器對一般來說很重需要很高的技巧才能使用得稱手,僕人扛著都有點吃力。
梁川接過薙刀掂了掂還是搖頭,又將武器還給了這個僕人。
眾人真的憤怒了,連薙刀都嫌輕難道這小子想拿鐵鎚來打架嗎?整個大殿上罵聲一片,要不是這個武士已經搶了先機與梁川先打,他們也想上來教訓一下樑川。
將軍皺著眉頭想了想,過了半晌叫來僕人輕聲交待了幾句,僕人愣了一下,跟將軍確定了一下,走出了殿外。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兩名僕人扛著一把梁川從沒有見過的樣子的大刀進了大殿。兩上僕人幾乎是同時使了力氣將這刀拖進殿中的,額頭都滲出了汗水,光看這架式這刀只怕有三四十斤。
這一把大刀長五尺有餘,與薙刀長度相近,可是詭異的是這刀刀刃極厚看著就有幾寸厚,刀刃長度也極其離譜,三尺的刀刃,刀柄才兩尺多。
刀一出場便震住了全場,所有使刀的武士幾乎是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刀不要說交戰了,光是一亮相就能屈人之兵,誰能在這武器下走過一回?
將軍用一口標準的漢語說道:「這武器是原遣唐使出使唐國后帶回來的神兵,以前在你們大唐叫作陌刀,只可惜此等神兵我們無人能使,放在倉庫里兩百多年了,刀還是殺意凜冽!」
將軍說完期待地看著梁川,雙補充了一句道:「你說武器太輕,這把應該適合你了。」
陌刀!這竟然是大唐立國神兵陌刀!連大宋這等神也失傳了,沒想到這世上還能再見到這等神兵的風彩?世人怎麼也想不到吧,以前步戰克騎的利器現在只有在東方的這島國才能見到了。
梁川驚喜地接過這陌刀,單手握住刀柄,一手掄了起來。
左右手互換著瘋狂地舞動著這把大陌刀,這麼笨重的武器在梁川手裡竟然揮得速度之快連刀影都快看不到了。
什麼是炫耀?這就是赤裸裸的炫耀!兩個僕人扛著要吐血的大刀梁川一隻的就拿了起來,而且還舞得虎虎生風,刀鋒所過之處呼呼作響,在場的武士全都看傻眼了,這還是人嗎?
果然是好兵器!大巧又工,其重更鋒,一刀之下人馬俱碎,直乃神兵也!
梁川收斂起剛才一副擔驚受怕裝死的模樣,學著武士獰笑道:「小子你不是要找我比武嗎,來吧!」
武士咽了一口口水,冷汗都打濕了他的背,看著張大的梁川,再看看那把比他還高的大刀,這武怎麼比?這是自殺啊!
梁川說道:「你不來我可要上了哦!」
說完梁川氣勢陡然一變,宛如天上戰神下凡一般殺意無匹地緊握著刀柄,暴喝一聲如平地驚雷,舞著陌刀奮力斬向這個武士,刀鋒帶著一股強烈的罡勁將鄰座的武頭髮都吹歪了。
這武士被嚇痴了,竟然把刀前想去擋陌刀的威勢。
可惜這是陌刀。陌刀之前,人馬俱碎,更何況是小刀一般的武士刀。
梁川一把斬斷了這武士的長刀,震得武士借勢往地板上狼狽地滾了出去,那武士視若生命的長刀被一分為二。
梁川順勢追了上去,舉刀過頂,刀鋒從天而降,帶著霸王舉鼎一般的氣勢要這一刀將天地劈開。
比武的武士也已經看到了那刀鋒已經無比地貼近自己的臉,他被梁川這霸氣的姿態嚇傻了,腦中一片空白,再也來不及閃躲。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這一刀要是下去,這武士就得變成碎片了。
刀鋒砍到武士的臉前,就差了一寸,武士臉都能感到那刀刃的冰涼,梁川將刀收住了,這武士卻已嚇得青黃之物流了一褲襠!
勝負已分!
梁川哪敢真的砍下去,他在最後那一關頭收住了刀勢,這小子雖然討厭可是胡亂殺人傷陰德又會招仇家,自己一個外來人沒必要惹事,見好就收。
梁川將刀往地上重重地一杵,刀柄砸在地上咣的一聲遠遠地傳了出去,梁川環顧了一圈大殿,大吼道:「還有誰?」
整個大殿極靜,靜得連一點聲音也沒有,單單是剛那一斬擊一收刀便奠定了梁川武神的地位,那刀不是什麼人都能用起來的,那一斬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收得住了,所謂各臂使止得心應手渾然一體說的就是這樣吧。
還有人不怕死嗎,人都會怕死,再想出風頭也沒人想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他會收一刀,可是誰能保證他每一刀都能收得住?
將軍在殿上看得最清楚,帶頭喝彩起來,所有的武士羞愧對地低下了頭沒有一個人附和的。
「來人啊,給英雄賞賜!英雄請上座本將軍要敬你一杯。」
有賞!那還等什麼,梁川拿著刀徑直上殿。等臨近了,他看到了一個讓他害怕的人!
殿上的將軍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雖然他臉上粘著兩撇小鬍子,可是梁川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媽的,這個人不就是十天前自己在溫泉共赴巫山的那個女人!
女人要裝男人有幾點是改變不了的,一個是喉結,女人沒有喉結,整個脖子一條線平滑到鎖骨,這張臉跟自己看到的那姑娘一模一樣。還有就是他們的手,手纖細白嫩跟條藕似的,最關鍵的是她的眼神。
她的眼神看著梁川沒有意外只透著一個意思,小子等下要怎麼死自己選。
那一天肉貼著肉,四目相對,這眼神梁川能忘得嗎?
她越是笑,梁川就越怕,這裡的武士可都是替她賣命的,她只有一句話,自己跑得掉啊狗也得死在這裡。
僕人拿著一大托盤的銅錢送到梁川手中,梁川愣在原地,自己竟然把這島國大將軍給上了,而這島國的大將國竟然是一個女人!
將軍扯著男聲說道:「怎麼,難道英雄看不上這些銅錢嗎?」
梁川看著他那兩撇小鬍子每一句話好像都是在暗示自己是不是吃干抹凈了想翻臉不認人了。
梁川回過神道:「謝謝將軍。」也不廢話拿了錢就想走,將軍喊道:「等下!」
兩個字差點嚇得梁川一哆嗦。
將軍走到梁川邊上道:「你越反抗大爺就越是興奮,怎麼,忘了?」
梁川再看她那一張臉,哪裡還有將軍的桀驁,只有貓抓老鼠般的戲謔只有女人陰柔與撫媚。
天啊,自己還想回大宋,這會不會要給這娘們給套牢了?
台下眾人看著他們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講的不知道是什麼鬼話,但是都看到了一點,兩個人關係絕對不一般,至少將軍極為看重這個男人,否則會挽留他說這麼多話,自己這些個武士以後只怕都要靠邊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