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水中對論
宴會大殿上除了留下一灘灘血漬之外還有陣陣陰影,武士們本想在源氏跟前大展身手以圖重用,沒想到源氏不知何方招了一員猛將,手持絕世神兵,太刀在其面前就是幼兒的玩具。
那把陌刀源賴朝既然沒有回收的意思梁川也就不主動交還回去,手拿著刀直接回了房間。
反正也沒人用得了這武器,還不如便宜我梁川。
手頭正好缺一把稱手的兵器,不曾想天上掉兵器,還是一把絕世神兵。唐朝以後,富如大宋也沒有辦法再打造一支裝備陌刀用以武力輸出的步軍。大宋朝把錢都花到了鎧甲上,一套裝備雖說比陌刀的成本來說貴出幾倍,但是精神上宋人只願去防守,有這種武器他們也會放下。
梁川自然不願錯過這武器。
這刀拿來當斧子用也不錯,這重量的武器加上自己的神力,一擊之下除了錘斧狼牙棒之類的重型武器有一戰之力外,普通的刀劍就是來添戰績的,有了這武器今後走江湖就從容多了。
不過讓梁川最擔心的還是那個女人,那個裝成男人的東方不敗——源氏。
這女人那天自己狠狠地在她身上發泄了一番,要知道有的女人可不跟你講情面,翻臉比翻書還快,昨晚還共度良宵,天一亮就把你給吃了。
怎麼辦,要不要帶啊狗趕緊溜?
不過溜去哪裡?這島國到處都不太平,今天跑了一個源氏就難保明天不會再遇到下一個嗎?
還是那句話,要死早都涼了,難道源氏還留著自己過年嗎?
唉,說到過年現在這個時候大宋也應該到了過年的時候了吧,藝娘也應該生產了,不知道是叫孝城還是兮兮呢,她最危險的時候自己卻不在她身邊,月子里的恨可是會記一輩子。
啊狗在宴會上驚出了一身的汗,她也沒想到自己跟著的這個男人這麼威猛。
「你以前不是商人嗎?怎麼比那些兇惡的武士還霸道?」
「嚴格說起來我只是一個農民,商人和流氓有時候我也會客串一下。」
梁川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咱們還要留在這裡嗎?」啊狗也很迷茫,看晚上這種陣勢這裡也不是久留之地。
梁川只能告訴她道:「今年這樣子咱們沒錢無依無靠的想回大宋我看太難,錯過了今年的季風只能等到明年冬天,與其在世上漂泊不如在這裡得過且過。」
兩人正說間,源氏的僕人又來了,帶著將軍的意思道:「將軍有請。」
啊狗道:「宴會才剛散這將軍又要做什麼?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梁川也納悶,還讓不讓人休息了,這個死人妖。
「你在這裡呆著吧,這個將軍會說漢語我自己去就行了。」
梁川跟著這個僕人走了出來,走的路線看著無比的熟悉,好像走過的樣子,抬頭一看,那座流淌著溫泉的假山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難道。。?
僕人領著梁川到了溫泉,說了一大通話,梁川一句也沒聽懂,不過一個手勢他看懂了,那是請的意思。
梁川往溫泉里瞟了一眼,難道是叫自己進去泡溫泉?跟源氏這個大美女一起泡溫泉?
不是吧,上次是天大的誤會,給自己吃幾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再造次,這是圖什麼,難道這人有更大的陰謀,無利不起早啊!?
梁川狐疑地進了溫泉,這裡還是一如既往地安靜,沒有一個人敢到這個區域。水汽蒸騰而上,一股子熱氣撲面而來。
池子邊上的石頭上,源氏脫下衣物,氣質立即陡變,原來是君臨天下的人物,轉眼就變成絕色佳人,冷若冰霜,久居上位的氣質加上這惹人心焦的身形,實在讓梁川欲罷不能。
「我以為你不敢來了。」
梁川看了直吞口水平,這女人也裝男聲了,那聲音撩人而動聽,回道:「你又不吃人我幹嘛不敢來?」
「脫!」
這個脫字清新脫俗人,帶著一股子渾然天成的王霸之氣,如此具有威懾力梁川豈敢不脫?
三下五除二,梁川麻利地脫光了自己衣物,連底、褲也不留,孩童似的,撲通一聲跳進了水中,濺起的水花將兩人淋了個遍。
游到源氏近前,一把將源氏抱了起來嘴巴貼了上去。
本以為是鳳求凰,誰知是故意吊胃口。
源氏一抬手擋住了梁川的血盆大口。
「你當本將軍是你的禁臠不成?這樣任你予取予求?」語氣之間帶著不容質疑的霸氣。
原來不是想共赴巫山啊,梁川火熱的勁頭頓時被澆滅了半截下去。
「將軍難道只是想洗澡缺個搓背的還是捏腳的?」
源氏凝望著梁川道:「宋人果然狡黠。」
梁川道:「彼此彼此?」
「嗯?」
梁川笑道:「好好的你幹嘛裝男人?」
源氏道:「我不裝男人你以為這源氏的偌大基業能輪到我頭上嗎?自從我父源義朝死後義父北條時政,還有一大幫源氏子弟都眼巴巴地垂涎著這塊肥肉,父親受天皇密詔要討伐平氏,我不能實現父之遺願枉為人子!」
源氏被梁川抱在懷中,梁川的胸膛寬廣而厚實,她身為一介女流卻從來沒有享受過男人愛撫,這一刻她才真正地成為一個女人。
梁川道:「報仇是你那些兄弟的事,怕是也輪不到你一個女人來出頭吧?」
梁川緊緊地抱著源賴朝,大手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撫摸著,感受著這女人傳來的反應,別提多刺激。
源氏掙了兩下,發現徒勞無功,只繼續說道:「我大哥早亡,三弟源義經在支援我與平氏富士川之戰中誤入了沼澤,身首都沒地方去尋,這個消息至今還讓我封鎖著,義經是當世猛將光是聽到他的聲名敵人都會望風而逃,可是天不遂人願竟然這樣死了。我也想依仗男人,可是我們源家的男人都不在了。」
掉進沼澤里掛了?梁川心想這個叫源義經的男人真是倒霉催的啊,男人不能戰死沙場死在沼澤里了那不是傻子嘛,這算什麼窩囊的死法嘛!
一窩子男人都死光了只留下這個女人,還得天天裝男人,為了家族的榮譽真是忍辱負重,看著她梁川突然想到了鄭若縈,這個姑娘也是一個脾氣,喜歡把一個家庭都背在自己的肩上。
「那些武士是你招募來的吧?」
源賴朝說道:「武士的力量已今非昔比得武士者得天下,平氏為什麼力量會那麼強就是因為他手下有眾多的武士替他賣命,這股力量要是讓他完全掌控了我就沒有一爭之力了。」
歷史上樑川記得從幕府制度建立起到明治維新廢除了封建幕府,幾百年間武士一直是這個制度的基石,也正是因為這些武士,社會常年固步自封,與華夏的封建集權如出一轍。
雖然晚上這些人出眾的並沒有,但是他們如果作為個體的作戰單位那戰鬥力將會是極其可怕的。明朝戚將軍抗倭之前,就曾有五十個落魄的武士拿著刀追著一萬的明軍在後邊瘋狂砍殺,他們的戰鬥力可見一斑。
梁川固然知道一場戰爭士兵的重要性,可是這並不是戰鬥的關鍵,更不是決定性因素,自古以為戰爭打的都是經濟,打的都是財力!
「我對打仗不是很在行,打架倒還是打過幾次,不過我知道你要是想打贏這場戰爭光靠這些武士是不夠的。」
源賴朝意外地看著梁川,問道:「你是大宋國來的,你們的戰爭是什麼樣子的?」
梁川隨口道:「我們與遼國的戰爭一次出兵三十萬,士兵們光一次萬箭齊發那漫天的箭失都能遮蔽住陽光讓天地變色。我們的將軍全都穿著鎧甲,雖然他們沒有騎馬,還是將遼國的十餘萬騎兵擊潰了。」
什麼!源賴朝身子一震,完全不敢相信梁川的話。
「三十萬?」
要知道她與平氏的所有兵力加起來也不過十萬的數,宋國竟然有三十萬的兵力?她學了很多的漢家文化,可是畢竟沒有辦法到大宋去親眼見證那汴梁的輝煌,聽著梁川的話她覺得無比的不可思議。
「可是我們的戰爭還是輸了。」
源賴朝切了一聲道:「你騙我,要是有三十萬的兵力哪一場戰爭還會失敗?」
梁川說道:「呵呵,我還見過八十萬兵力被三萬騎士大肆屠殺連皇帝都做了人家的俘虜去北方狩獵了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為什麼會失敗?」源氏自己曾用三百騎兵去奇襲平氏的一萬騎兵,可是兵力畢竟太玄殊,功虧一潰,要是他有三十萬人,便是碾壓也要讓平氏一敗塗地!
「我們的目標是收復北方的十六州,徵調了三十萬的大軍剛過黃河就讓人打停住了,這不是失敗是什麼,你知道這場戰爭我們要調用多少國帑嗎?光是為前線運米的農夫我們就得徵用五十萬以上的數目,漕運還得全力支持前線,一場戰爭至少打掉了一千萬貫,你說不是失敗是什麼?」
源氏再一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觀,一千萬貫!他要是有這些錢,不用打仗了,光是花錢就能讓平氏為他賣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