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活埋蔡門
是夜,丁府上下戒嚴封鎖整個丁府都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丁謂受到的刺激太大暈了過去,出事的又是另一個管事蔡門,梁川一時就成了主事當家的人。
梁川下令將丁府封鎖起來,一隻蒼蠅也不能逃出去,他這做足了樣子著實替丁謂分憂,實際上他今天就要親自把蔡門這個小人物給做掉,梁川早已下定決定,就是丁謂不下死手,他也不會讓蔡門這禍害繼續活下去,到時候一刀結果掉,反正就當做失手罷了!
時間過不多時,丁謂醒來第一件事也是著急對著下人們大喝道:「將府門鎖上,今天的消息要是誰傳到外面去,誰傳我讓誰死!」
「大人方心,梁管事有見於此早就讓人將府門鎖死,任何人都不能出入,只等大人發令。」
丁謂已是六神無主,梁川正好替他分憂!
「把蔡門這廝給我鎖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本以為梁川是想加害於我的人,沒想到這個跟了我十幾年的家奴竟然如此折辱,我亂我後院辱我妻女,燈下黑打了一輩子雁讓雁啄了眼睛!」
蔡門渾身赤條地被拖到丁謂跟前,丁謂架不住心頭窩火,一把抓起書桌上的鎮木直接砸向蔡門的腦袋,那鎮木是實木的材質又是花油梨的,份量極重,咣的一聲脆響,結結實實砸在蔡門門面上,黑色的鮮血四下飛濺。
梁川在一旁看著心驚肉跳,丁謂小老頭下手還真狠。
一向穩重情緒不外露的丁謂碰到這等家門醜事也是無論如何也兜不住,暴怒直接就寫在他的臉上,眉眼本就就有些歪斜,現在更是扭曲變形成一團,就差上去手動撕了蔡門。
葯勁剛過,蔡門還在納悶,自己明明就在念修他姐屋子裡,何時回到丁府了,還是在大小姐的屋子裡?難道是自己喝多了下人抬回來的?怎麼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抬頭一看,丁謂那表情就要生吞了他一般,他就是再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完了,一切都完了!
梁川的圈套他倒是沒想到,此時的他只擔心自己給丁昭華介紹兩位男人來供其淫樂,現在正好在丁昭華的閨房裡抓了個正著,丁昭華的肚子說明了一切,按丁昭華這賤人的水性,只怕一切都要水落石出,屆時丁謂怎麼也不會放過自已的。
女人公當然也醒了!
丁昭華自從蔡門被拖出去,動靜一鬧大之後她就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丁謂是個瘋子為了名聲名譽這些東西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當初為什麼與提攜他的上司寇準徹底撕破臉,不惜將寇準往死里整,還不就是為了一個面子的問題。
現在這位爹爹實則自己的叔叔,為了自己的面子生生打死自己是完全做得出來的。在他的世界一切攔住他上升的人都不得好死,跟他面子過不去就算是他親爹也要玩完!
丁昭華是丁謂養大的,這個叔叔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
大難臨頭各自飛!
為了保命丁昭華將所有的髒水潑到了蔡門身上。
又到了一切看演技的時候!
她聲淚俱下地控訴當初如何被蔡門等三人誘姦逼奸,搞大了肚子為了叔叔的名聲不敢聲張,二一添作五,使勁地添油加醋,恨不能就自己上去與蔡門拼個你死我活,梁川在一旁看得冷笑連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丁昭華是何等的貞潔烈女。
丁謂聽得七竅生煙五臟俱焚,兩個眼睛就要噴出火來。
他一刻也不敢耽誤,馬上傳了府里一位專門給府里婦人治療簡單常見病症的郎中,郎中往丁昭華的手臂上一按,一個微弱的脈象傳遞過來,不是懷孕了是什麼?
滋事體大郎中都知道這事不能亂來,給了丁謂一個複雜的眼神自己便告退。
「這事爛在你肚子里!」
丁謂連轉身也沒有,冷冷地對著郎中的背影說道。
郎中背低著更厲害了,點點頭走了出去,在高門大戶當差,嘴巴不嚴早就埋在了亂葬崗。
蔡門看著丁謂扭曲的臉道:「一切都是大小姐主動要求的,小人。。小人也一時糊塗!」
丁謂也不可能去想象自己的親侄女是如此浪蕩的賤婦,只會想著蔡門如何用權勢手段挾迫要挾自己的侄女。
而且蔡門竟然說是丁昭華主動的,這等話傳到外面整個汴京將視丁家為何種笑談!幾十年的努力打拚被這些人一朝毀了。
蔡門這個時候拚命替息開脫,丁謂哪裡聽不出話中的意思,一時糊塗不同於小人冤枉,他要說他是冤枉的那這事還有推事就是他在幕後操縱的,要不是今日梁川撞見了,不知道我自已眼皮子底下還要上演多少荒唐骯髒的醜事!
丁謂悲憤地仰頭,好像瞬間蒼老了十歲,自己眼見要到達政治生涯的頂峰了竟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傳到朝野之中自己的一張老臉就不用要了,要是讓御史言官知道這事,告自己一個御下不嚴教女無方的罪,那楊崇勛的下場就在眼前!
「梁川。」
「小人在。」
「將蔡門拉到城西無人之地。。埋了吧。」丁謂的語氣決絕,不容有商量的餘地。
梁川一聽大喜道:「小人一定辦得漂亮,不給大人留一絲煩惱。回頭有人問起就說蔡管事盡心儘力不幸於今晚猝死,屍身已經火化,家屬情緒穩定,丁府上下皆稱大人仁義。」
說完梁川臉一個不經意的角度看向蔡門,臉上掛著冷酷,沒有絲毫的同情。
蔡門聽著丁謂的話,又看梁川那臉本來跪在地上,那一刻知道自己不為自己辯解一把以後就沒機會了,梁川一定會殺了自己,奮力從地上掙紮起來,準備湊到丁謂跟前。
梁川揚起拳頭對著蔡門太陽穴一拳就砸了過去道:「狗東西還想襲擊大人!」
梁川的一拳可不是開玩笑的,正打在蔡門太陽穴上將他打出了個腦震蕩,人癱死在地上,一動不動。
「晚上這事做得很好,這事你不可對外界講,若是將來我在外面聽到一點我不願意聽到的,這蔡門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梁川心頭一寒,不過還是回道:「大人放心,小人去去就來。」
梁川讓護院們拿來繩子將蔡門來個五花大綁,嘴裡還塞滿了爛布,蔡門暈死未醒全程不省人事。梁川將蔡門徑直拖到中牟附近的一處小山包處,臨死前還將蔡門晃醒了。
梁川一拳極重,就怕蔡門那張嘴又亂講,一會死了就死無對症了,丁謂是個聰明人萬一抓到半分蛛絲馬跡,蔡門要死也難。
「這裡是哪裡?梁川你敢動我我讓你不得好死!丁大人晚上不清楚事情真相,我是遭休陷害的,你放過我。。我求你放過我。。以後我在丁府不與你作對。。我這幾年攢的金銀全部給你,放我一條生路可好?」
梁川冷笑道:「放了你?」
「對對對,現在放了我我把所有家當都給你,以後我遠走他鄉隱姓埋名,你就當我死了,丁大人也不會起疑心的?」
說到這個梁川立即來勁了問道:「你的家當在哪裡,先給我,如果讓我滿意了我立即放了你!」
放了蔡門自然是不可能的,這鳥人自從自己在開封府衙與他杠上之後一連串的事情始終是針對自己,兩個人可謂是不死不休,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今天不是他死來日被活埋的就是自己。不過能多賺一點錢也是不錯的,相信這小子這麼些年應該攢了不少的錢。
蔡門跟了丁謂多人,見人見鬼都見過無數,看著梁川獵人一般的眼神,突然明白今天自己是沒有活路了,自知死路一條立時也發起狠來:「梁川小兒,老子今天落你手上老子認了,你還想把老子的錢捲走,你休想,我呸!」
接下來就是臨死前換著花樣不停地謾罵了,他也搞不懂前一刻自己明明在念修姐姐那喝酒,后一刻怎麼來到了丁昭華的屋中。那兩個男綉娘自己早知道會壞事,恨不能早點料理了他們。
一切都沒有辦法重來了。
地上掘了一個五尺見方的大洞,梁川一腳將蔡門踹進洞中,蔡門摔進洞里吃了滿嘴的泥,下雪一般紛紛揚揚的黃土落進坑中,蔡門嘴裡依舊罵個不停。
蔡門以為自己的倔強能帶來一絲改變,不曾想一點作用也沒有,這時候他的骨頭再也硬不起來,跪在土坑裡朝梁川討饒,頭重重地砸在坑裡,梁川看得一絲波動也沒有。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梁川是嗜殺之人嗎?
你他娘的非得跟我過不去,跟我一個人過不去就算了,還要朝我身邊的人下手,這等禍害留你何用!
梁川站在一旁看著丁府的下人生生活埋這個大管事,下人們不敢替蔡門求情,他們心知這事是丁謂的主意,丁謂這個人說一不二,由不得他們下人插手插嘴。
泥土一鏟一鏟地拋到坑中,蔡門一會咒罵一會求饒,用盡了各種解數,只聽土坑裡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丁府今晚一系列的動作動靜太大眾人沒反應過來,蔡門已經深深地埋進了黃土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上。丁府現在自丁謂之下,就是梁川一人獨大,前些日子眾人以為這個紅得發紫的梁大管事只是曇花一現,沒想到笑到最後的竟然還是這個小梁管事。。
真是風水輪流轉,永遠不知道誰會笑到最後。
梁川埋完蔡門對著眾人說道:「今天這事我不希望在任何地方聽到,否則蔡門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眾人驚恐地應聲道:「是,大管事。」
梁川回來報與丁謂已將蔡門活埋。丁謂至今都沒有搞清楚梁川的背景與真實身份,今晚這事又讓他撞見了,只希望梁川是自己人而不是那些對頭派過來的。
「丁相,小人已將蔡門那廝活埋,保證這事不會有丁府以外的人知曉。」
丁謂胸口像堵了一塊大石頭,怎麼樣都不舒服。丁昭華是自己早亡大哥的女兒,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不是自己的女兒勝似自己的女兒,出了這檔子事對丁家來說是奇恥大辱,不過再將丁昭華留在家中只怕日後會有更多的麻煩。
「梁川,明日你再去城西的老君山上清宮再走一趟,那道觀以前我出了不少的力,觀主是我心腹,把昭華那孩子送至道觀中吧,以後。。以後就讓她永遠呆在那裡。。。」
什麼!
丁謂做事果然絕決,這是要送丁昭華去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