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審訊
車手還想說什麼,卻被教練甩開了手:「你走吧!」
教練深深地看著背後地兩個隊員,轉過身,神情複雜的離開了。
出門口的時候,南部已經是半夜。這個地方雨水充沛,暴雨的夜晚也不是沒有。
但不知為什麼,教練總感覺,這個暴雨的夜晚,有些不同尋常。
他看了看周圍,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滋滋!」
一陣聲音傳來,教練鬼使神差地轉過了身,愣在原地。
整個南部調查局,突然之間,所有的水晶都停止了運轉,調查局陷入了黑暗當中。
「是不是有邪靈在作祟啊?」一個路過的人看了看天色,「唉,最近這事兒,鬧得越來越大,這裡可是南部啊,邪靈最多的地方了。」
「轟隆隆!」
電閃雷鳴,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照亮了教練煞白的臉。
「誒?是誰,把這個地方都變暗了?」此時,車手也發現自己陷入了黑暗之中,閃電劃破天際,同樣照亮了他的面容。他扒著鐵窗,看向外面。
都說南部邪靈最多,這個地方,該不會是染上了什麼邪靈之類的吧?
「你是不是傻?這顯然就是法師自己怠工,所以水晶都暗淡了而已嘛。」隔壁的刀手冷冷地開口道,「堂堂南部調查局,竟然也會招這種法師?還不如我呢。」
然而,車手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閃電照亮了他的面龐,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窗外,表情當中,充滿了恐懼。
在電閃雷鳴當中,車手突然彈起,大哭道:「救命啊!對不起,你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
「你真的很煩啊!」刀手在隔壁聽得心亂如麻,不由得也開始相信起南部的傳說來,「別叫了行不行?你很吵啊!你嚇唬誰呢?」
可是,車手的聲音很快成了慘叫:「救命啊,救救我,救救我!」
刀手走近了窗戶,不耐煩道:「別叫了!」
他的氣勢已經遠沒有剛才的那麼盛氣凌人,反而顯得他更加的脆弱了。
有什麼東西,似乎正在接近自己。刀手沒有反應過來,他緩緩地轉過身去——
一張戴著骷髏面具的臉逼迫而近,猙獰的面具,彷彿要將刀手拆吃入腹!
黑衣黑帽,正是ghost.
「啊!」刀手慘叫起來。
然而,走廊里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留下的,只有電閃雷鳴的聲音。
教練一個人走在南部的街道上,從旁邊,偶爾能夠聽到貓狗的聲音。在經過一盞水晶的時候,水晶驟然熄滅了。
一切都顯得十分詭異。
教練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符紙,這是他自己找法師做的,不知道對於抵抗邪靈到底有沒有用,但是為今之計,要只能先把所謂的防護措施做好。否則,自己還不知道是這麼死的。
一路惴惴不安地回到了家,教練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到有些猶豫,彷彿是怕有什麼東西正在裡面等著自己一般。
教練推開門,看著裡面的場景,順手打開了家中的水晶。
普通的水晶正在盈盈地亮著,具有法師統一操控的低級水晶被帝國的老百姓們用來照明,這些水晶,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失靈。
教練小心翼翼地踏入房間內,下一秒,門,在他身後自己關上了。
教練嚇了一跳,回頭看了一眼。
這個房間,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鬼使神差地,教練走在房間里,並沒有將那些水晶打開。
這個地方,曾經是幻境的練習室,周圍擺放著的,是冠軍隊平時用的幻境入口。此時此刻,這些鏡子如同黑夜中永不瞑目的眼睛,正在瞪著前來的教練。
好幾個影像,倒映在鏡子當中,教練加快了腳步,趕緊離開了圍著自己的鏡子。
教練一點點挪動著自己的步伐,小心地推開一扇門。
「吱呀——」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推開門的聲音,竟然在黑暗當中,顯得格外清晰。
這是教練自己的房間。
時隔五年,這裡早就已經被收拾整齊,同樣的,放著私人進入幻境練習的入口落地鏡,還有普通的用來洗漱的鏡子。
教練抬起頭,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
他的面容本來就飽經滄桑,現在看來,更是顯得遭受了風霜雨雪一般,憔悴不已。
這場比賽,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確認自己的房間里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之後,教練鬆了口氣,開始脫外套,準備睡覺。任何一點響動,在這個詭異的夜晚里,在他不安的耳朵里,都被無限放大。
「呼啦——」
教練猛然回過頭去!
窗帘被風吹了起來,此刻正高高揚起,看上去,黑暗中的窗帘,如同魔鬼的衣襟。
教練驚魂未定,他感到越來越不安,這個房子實在是太詭異,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回過頭去,隨手拿過一個雕塑,顫抖著雙手,拉開了窗帘。
「嘩啦——」
窗帘被教練拉開,因為用力過猛,甚至有幾個掛鉤脫落了下來。
什麼也沒有。
教練鬆了口氣,正要轉身——
一張骷髏面具,陡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ghost怒目圓睜,眼睛里充滿了血絲,彷彿是臨死前的不甘,與被背叛的怨恨——
「不要!」教練大喊了一聲,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是夢。
他驚魂未定地看著周圍,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現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
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夢境?教練感到非常恐慌。這到底是不是心理暗示?看來,不管是水晶齊齊熄滅還是別的詭異的事情,都不是能夠用邪靈來解釋的。
教練站起身來,隨手給自己沏了一杯茶,拿出自己的書寫水晶開始查詢。
在框架當中輸入「幽靈邀請賽離奇死亡事件」,很快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詞條。
然而,教練搜索著搜索著,卻愣住了,他感到越來越奇怪,即使是在白天,也是一陣陣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