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哪來的婚約
蕭夫人見不得他這幅樣子,恨鐵不成鋼地讓他走了。
蕭行之回房間的時候,許清如也剛從空間出來。
「怎麼少了許多果子?」
蕭行之將情緒藏進心底,問道。
「我剛剛試著釀酒,放在後院了。」
蕭行之點點頭,許清如試探道:「你娘沒有生氣吧?」
他看著她靈動的雙眼,唇角微挑:「沒有。」
「那就好,」許清如鬆了口氣,「你能不能幫我把兔肉扒皮然後切成小塊?我給你做麻辣兔肉吃。」
蕭行之正有一身的力氣沒地方使,提著兔子和打回來的小野豬便去了廚房。
三下五除二便處理乾淨,還用清水洗了幾遍。
許清如也擠在廚房裡,先是用粗鹽將每一塊兔肉都里裡外外搓了一遍,而後清水沖凈,用鹽,豆油,桂葉,糖,小山紅也就是辣椒腌制起來。
這裡的調味品不多,但常用的還是有的,只是叫法不一樣。
好比豆油便是粗製醬油,桂葉是八角。
做完這些,她用小罈子盛放兔肉蓋蓋悶上,放在鍋里隔水煮。
趁著功夫,她起鍋燒油,把切成小塊的豬肉放在鍋里翻炒,放糖上色,加入蔥姜蒜爆香,一股葷香飄了出來,蕭行之站在一邊,從沒見過這樣的菜式,喉頭滾動。
許清如做了一道很簡單的東坡肉,蕭行之也幫著煮上了糙米飯。
過了一會,她將小罈子取下來,裡面的兔肉完全熟了,但是因為沒加水的緣故,肉很緊實。
用冷水沖洗一遍,反覆腌制,直到糙米飯都熟了,兔肉才算鹵好。
許清如嘗了一口,鮮嫩的兔肉加上辣味,唇齒生香,好吃的都要哭了。
招呼著蕭行之端到桌子上,許清如問道:「用不用給你娘端一些過去?」
蕭行之搖頭:「她吃素,向來不跟我用一個廚房。」
許清如這才作罷,催著他趕快嘗嘗。
蕭行之先是吃了一口兔肉,很辣但也很香,是他從未嘗過的美味,鮮香麻辣刺激著味蕾分泌唾液,咽進胃裡卻又升起一股暖意,讓人不想停筷。
他又夾了一口豬肉,肥瘦相間的野豬肉帶著棕紅的色澤,肥的地方軟爛彈糯,入口及化,瘦的地方又非常有嚼勁,是和兔肉完全不同的味道。
許清如見他神色不變,有點緊張:「好吃嗎?」
「很好吃,」蕭行之咽下嘴裡的肉,「你這手藝都能去酒樓做菜了。」
許清如笑的眉眼彎彎:「我志不在此,平日里隨便做做就完了,正要掙錢,還是得靠著釀酒。我今日釀了果酒,等過兩天你隨我去邱縣賣,怎麼樣?」
蕭行之當然答應她:「好,我陪你去,到時候租個牛車,快得很。」
吃飽喝足,許清如以洗澡為由將蕭行之趕了出去,自己則進了空間。
味道仿若葡萄的果子已經發酵完成了,整個空間都瀰漫著果子熟透后的香甜。
她沒有在發酵的時候放冰糖,而是放了蔗糖,蔗糖口感更好,且不會過於甜膩。
將發酵倉拆下來,用濾網過濾,這裡沒有精準過濾的器皿,但是反倒增添了別樣風味。
過濾后,許清如找了一個非常好看的白罈子,將酒裝了進去,取名為『娘子笑』。
忙完這些,她又通讀了一遍原主爺爺留下的酒方,將可用的挑出來放在手邊,這才抱著酒罈子出了空間。
這壇酒是不賣的,只是做出來試試。
許清如哼著小曲出去尋蕭行之,手上還拿著倒了酒的茶碗,在後院處找到了他,不由得呼吸一滯。
男人裸著上身在砍柴,寬肩窄腰人魚線,線條明朗的肌肉隨著砍柴的姿勢繃緊,讓人血脈賁張。
許清如咽了口口水,走上前去:「蕭行之,你怎麼不穿衣裳啊?」
蕭行之停下了手中的活,解釋道:「木屑落在衣裳上不好洗。」
「哦,」許清如點點頭,「這是我釀的果酒,你嘗嘗。」
蕭行之擦了擦手,接過茶碗:「這麼快?我聽說釀酒要進行發酵的。」
許清如睜眼說瞎話:「果酒用不著那麼長時間的。」
他到底是外行漢,不疑有他,仰頭將果酒喝下了肚。
「怎麼樣?」
許清如眼神發亮。
蕭行之咂摸了一下味道,酸酸甜甜的很甘冽,后味帶著點酒的清香,與其說是果酒,更像是果汁,沒有什麼後勁,很適合女子的酒。
「很好喝,沒有什麼酒勁。」
「這就對了,它叫娘子笑,專為女子釀造。」
蕭行之露出淺淺笑意,和他想的一樣。
二人正準備回屋,就聽見有人敲響了大門,許清如讓蕭行之先穿衣裳,自己去開了門,竟然是張春去而復返。
「你有事?」
張春一看見許清如的臉就嫉妒,抬著下巴道:「這是你對姐姐說話的態度嗎?讓我進去,我有事跟你說。」
許清如沒動彈:「我以為早上說的很清楚了。」
蕭行之穿好了衣裳也走過來,張春一看見他的長相心裡就癢了起來,這男人可真俊啊。
這下她更不願意走了,故意喊道:「你快讓我進去,都是因為你,奶奶都被你氣病了,你說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