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梅竹馬的關係
許清如抓著門板的手緊了緊,偏偏就是不讓張春進門來。
「你一來就說奶奶是被我氣病的,有何居心,也許奶奶病了是你們的原因。
畢竟我在家裡,你們不是打就是罵,還讓我睡柴房,這樣的人家,哪裡是家和的樣子。」
張春聽她就在外人面前揭家裡的老底,心裡氣到想要活剝了許清如的皮都有。
她狠狠拉住許清如的手腕,在她耳邊咬牙,「你以為來到蕭獵戶家就能擺脫奶奶了?做夢,奶奶最聽我的話了。」
張春話音剛落,許清如就看到她迅速放開自己的手腕,眼裡滿是譴責和不贊同。
「妹妹,我不知道你為何如此詆毀許家,好歹奶奶也養大了你十幾年,沒有苦勞也有功勞,如今她老人家病了,你當真就這麼無動於衷?」
說完還用手指擦拭了那從未有過的淚痕。
許清如看著她做戲模樣,心裡冷笑,論演技,她看過的電視劇沒有一百也有五十,難道還比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她暗地裡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
蕭行之過來時就聽到許清如哽咽的聲音,「我只知道自己是爺爺養大的,是爺爺親自教我認釀酒的原料,我生病了,是爺爺去叫郎中來看我的,如果不是爺爺去了……」
她也不會在許家毫無立足之地,任人欺凌。
想到這裡,許清如這個身體的意識也不禁悲從中來,身後的蕭行之看到她如此悲傷,頓時有些心疼。
張春卻是看傻眼了,這還是以前那個一棍子打不出屁來的許清如?別不會是別人假扮的吧。
她急中生智,在門口大喊大哭,「奶奶都是為你好啊,你明明已經和張家大哥定了婚約,怎能三心二意。」
似乎是不解恨,她還衝著許清如啐了口唾沫,「許家可沒有那種楊花水性的女子,你要是敢不回去——」
話音未落,院子內傳來一婦人飽含怒氣的嗓音,「你們給我進來說話。」
許請如看著張春眼裡的得意,內心冷笑,她倒想看看,這個繼姐能做到哪般。
蕭夫人坐在主位上,氣得心口起伏不定,蕭行之上前為她拍了拍後背,「娘,勿聽信他人的一口之言。」
他是相信許清如說的話,要不一個弱女子也不會被逼的進入深山老林,要可知道,後山的深林,村民沒有成群結伴,那是不敢踏進一步的,大蟲雖少見,但野豬卻是時常有的。
三個壯碩的男子碰上一頭野豬,也只有被撞死的份,更何況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
可蕭夫人已經被張春的話給氣得進氣的少,出氣的多,看著實在讓人心驚膽顫。
許清如趕緊去廚房端了一碗溫水過來,「婆母,您先喝水,消消氣。」
話還未說完,那碗水就被蕭夫人給反手甩到她的身上,水浸濕了她的套褲,陶碗也掉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許清如還有心情的想著,這該是她最好的褲子了,要是毀了,就真的出不了門了。
張春眼眸一閃,嘴角微微勾起,更是不停的在蕭夫人面前不斷描述她這個妹妹和村長家的兒子張耀可是青梅竹馬,郎有情妹有意,二人也在這個月早就定親了。
她還說了,蕭獵戶肯定是被她這個妹妹給騙了,趁現在村長家還不知道,讓蕭伯母同意放許清如家去。
蕭夫人本來就對許清如有意見,現在聽到張春的巧言巧語,更是堅信不疑,認為許清如是有意勾引蕭行之的。
「我們蕭家是絕不允許要一個品行不端的女子進門,行之,你趕緊讓她走,不要再進家來。」
張春聽到這句話,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心裡歡喜。
這樣許清如就得乖乖嫁張耀去了,她和母親在小丘村就有靠山了,以後看誰還敢笑她是她母親的拖油瓶。
壓下嘴角的得瑟,張春站起來就想拉走許清如家去。
手剛碰到許清如的袖口,就看到蕭行之單腳膝蓋跪地,朝著蕭夫人開口,「娘親,我相信許清如的品行,還請娘親聽一聽她的解釋。」
蕭夫人心中怒火狂燒,她實在不理解,為何往常寡言少語冷情冷性的蕭行之,遇到一個鄉野丫頭就變了性子。
她閉上眼睛壓下心中的震怒,再睜開眼,銳利的視線掃射過去,「好,好,我倒要聽聽,這女人還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許清如甩開張春的五爪,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的開口,「我沒有和村長家的張耀有任何婚約關係。
而且僅憑我和他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就斷定我和他有情義,未免太過可笑。」
她頭轉向張春,「村子里一起長大的孩子,都可以說是青梅竹馬的關係。
甚至姐姐和張耀那是經常往來,以姐姐的意思,張耀要娶的青梅竹馬不就應該是姐姐么!」
張春一個怒氣,抬手就要扇過來,被許清如一把截住手腕,就聽張春咬牙切齒,「許清如你敗壞我名聲,其心可誅。」
許清如眉眼皆是苦痛,「張春,你和繼母故意在外人面前造謠我和張耀有婚約關係,怎麼不見你誅心。
況且我又沒有說錯,你和張耀經常私底下有見面,這事,不僅我知道,村裡的那些小孩子都見過。」
聽得張春不斷後退,內心又驚又怕,「你騙我,好你個許清如,好一副歹毒的心腸。蕭伯母,這樣的女人你還敢讓她進門?」
蕭行之已經站了起來,一臉冷漠看向張春,「騙不騙人,去村裡一問就知道。」
張春連忙大喊,「不可以!」
蕭夫人被她尖利的嗓音給刺的耳蝸疼,她皺著眉頭,面露不愉,手往扶手重重一拍,「這是你們許家的事,不要在我們蕭家撒野。」
張春深知再呆下去,討不了好,她怨恨看了一眼許清如,差點將袖扣給扯開線,這才笑不及眼的開口請辭家去。
在離去之前,聽到堂屋裡蕭夫人對蕭行之和許清如的斥罵聲,這讓她好過不少,「這趟總算沒白來,一定不會讓這個賤蹄子好過的。」
一想到這個女人竟敢在蕭家敗壞她的名聲,張春就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