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惺惺相惜
白庭羽看著面前笑的開心的人兒,自己心中的天空好像也放了晴:「這就開心的不得了了?」
趙沫鳶突然正經道:「你知道么,我從來沒有奢望過有機會進入設計公司,我以為我一直都要靠打零工過完後半生了。」
雖然是開玩笑,但是這個月玩笑開的半分真半分假,白庭羽知道她一直以來的心酸,現在好了,他回來了,他要給她所有都是最好的。
「你不用讓我做什麼總監,我想從頭開始,一步一步學習,靠我的能力讓大家信任我。」
趙沫鳶眼神堅定,看的白庭羽無法拒絕:「好,若是有人欺負你,記得報上我的名號。」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喂,不要跟別人說你和我認識啊。」趙沫鳶威脅道。
「好。」他清澈一笑。
若是在你面前的,是我該有多好。
白庭羽這麼想著,苦笑著搖了搖頭。
白庭羽已經打好招呼,由於趙沫鳶從事經歷特殊,特批到總裁辦公處親自面試。
趙沫鳶來到人事部,好巧不巧碰上了同樣來報道的陸筱唯。
「你怎麼還在這裡?」陸筱唯吃了一驚,疑惑地問道。
趙沫鳶雙手環抱:「怎麼,覺得我現在應該哭著走人?」
回想著白庭羽的表現,就不像是提前特批趙沫鳶過去的樣子,所以前台接待的人騙她去二十八樓看來也是她的主意了。
陸筱唯唇角一勾,陰狠地看向趙沫鳶,滿眼都是嫉妒:「憑什麼你永遠這麼好運氣,走著瞧吧,好運氣敗光了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罷便要離開,趙沫鳶冷冷道:「不要總把別人想的跟你一樣蛇蠍心腸,陸筱唯,我對你夠客氣了,你最好安分一點,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面。」
「哼,」陸筱唯冷笑:「別忘了,最了解你的人是誰。」
趙沫鳶看著陸筱唯離開,冷若冰霜的臉上眉心一蹙:「看來是時候加強一下專業了。」
她的耳邊彷彿又響起剛才在二十八樓臨走時,白庭羽的話:
「一個月後便是實習期結束,到時候你若是表現的好便可以轉正,正好臨近那幾天公司有一個新征設計作品大賽,最後選出來的冠軍作品會直接成為羽之凡最新的招牌設計服裝,若是銷量好的話可能還會成為羽之凡的品牌設計哦,小鳶,好好加油。」
趙沫鳶在心裡暗暗堅定,自己一定要努力。
臉上卻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她挺直腰板,走進了人事部。
很快,面試加報道來回奔波,一下午折騰的也差不多了。
趙沫鳶走在回家的路上,竟是突然想起了冷睿,那個捉摸不透的邪魅公子。
記憶彷彿回到了那天在地獄大街,九爺的人們走了以後,冷睿淡漠地掃了一眼白慕歸還給趙沫鳶的手機,一把奪過來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而後雲淡風輕地遞給趙沫鳶:「隨時可以打給我。」
趙沫鳶蔑視一笑調侃道:「才不會打給你呢,真是的,搞個秘密訓練還要沒收人家手機。」
側過身去看了一眼他存的聯繫人名字:睿。
竟是不由得,嘴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回過神來,趙沫鳶已經到了家。
她掏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確認門關好反鎖以後換了拖鞋走進了房間,她坐在寫字檯前,看著桌上擺著的卡哇伊鬧錶,已經是傍晚六點半了。
她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感覺有點疲憊。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是微信里一個陌生的好友申請,備註寫著:庭羽。
她同意了申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對方卻已經發來了消息。
白庭羽:對了,你平常的著裝有沒有正式一點的?
趙沫鳶:沒,基本都是這些休閑風,怎麼了?
白庭羽:[思考]小鳶,你是一個設計師,打扮不能太樸素的,會給你的平時形象分拉低的。
趙沫鳶:[疑問]還有這種規定??
白庭羽:這樣,明天下班我帶你去買兩件衣服。
趙沫鳶:不用了,我穿這挺好的。
白庭羽:公司那些高層就包括領導你們實習生的人都是很注重這些的,你聽我的准沒錯。
趙沫鳶:……額……
白庭羽:這樣吧,你最近設計幾件你喜歡風格的衣服,我派人做給你,你也就當練習設計稿子了。
趙沫鳶:還有這種操作?
白庭羽:好了,就這麼定了哦,到時候你不交「作業」我可會去你辦公室找你的。
趙沫鳶:不用不用,三天以後給你。[無奈]
白庭羽:[得意]好
趙沫鳶放下手機,心裡覺得暖暖的,在公司有個人照顧也是不錯的,可惜他偏偏是總裁,太扎眼了。
她想了想,自嘲道:「趙沫鳶,你只是個小透明,人家怎麼會對你特殊照顧,估計對每個人都是一樣吧,畢竟對誰都是招牌微笑。」
趙沫鳶拿起畫筆,不一會兒的功夫,紙上漸漸勾勒出一個男子邪魅而英俊的面容,他面戴半惡魔面具,唇角勾出一邊弧度,看起來活脫脫一隻「惡魔」。
「其實我們才是一類人不是么?生活在冰冷的世界中,有時候真想像你那樣,戴上面具做一個冷血無情的趙沫鳶。不,其實,你很溫暖。」
趙沫鳶笑著拿起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聯繫人「睿」,重新編輯了一下,在「睿」後面加上了一個小惡魔的表情。
她不知道,一種莫名的惺惺相惜的情愫正悄然流淌著。
與此同時,星辰酒吧里,冷睿霸氣地卧在沙發上,邪魅的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另一隻手肆意的把完著手機:「沫沫,我不聯繫你你也不知道找我。」
這麼想著,賭氣似的把手機扔到一邊,獨自飲下了一口紅酒,喉結滑動,嘴角又是一抹肆意的弧度:「沒關係,我找你就夠了。」
旁邊被暫時「遺棄」的手機屏幕還亮著,只見頁面停留在一個名叫「小沫沫」的聯繫人上。
什麼時候,你才可以記起來我?什麼時候,我才可以以我自己來真正的面對你?
這麼想著,冷睿仰頭猛喝了一口酒,隨著喉結的滾動,思緒漸漸的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