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秘的老頭
第一天上班，趙沫鳶早早就出發了，可惜事不如意，堵車就算了，公交車在半路壞掉了，無奈趕時間，趙沫鳶從路邊打了車，急匆匆跑向設計部。
「呦，來了啊，睡的不錯吧。」帶著一抹並不友善的微笑，陸筱唯用文件拍了下趙沫鳶的肩膀，挑釁的走開了。
趙沫鳶看了看，自己竟是最後一個到的，蹙了蹙眉心，趙沫鳶默默坐到自己位子上，以後絕對不能讓陸筱唯抓到任何把柄。
剛坐下，陸筱唯又走了過來：「趙沫鳶，總監叫你。」
趙沫鳶沒有看陸筱唯，徑自走進了總監辦公室。
「沫鳶啊，你也知道，這次新人里最有能力的就是你和筱唯了，可是再有天賦也不可以偷懶是不是，你看看人家陸筱唯，第一個到的不說，把你的工作都幫著做了，做人要知道感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針對人家。」
趙沫鳶一直回想著這些話，不知道自己一天是怎麼過來的。
本來以她的性格，可惜懟到總監說不出話，可是她不能，自己本來就經驗不足，第一天上班又遲到，理虧的很啊。
趙沫鳶踢著路邊的石子，百無聊賴的走著，忽的看到路邊一個老爺爺坐在長椅上嘆息。
「您怎麼了？」趙沫鳶詢問道。
老爺爺抬頭看了看趙沫鳶，又重重把頭低下：「姑娘，你說，人的一切選擇都是正確的么？」
趙沫鳶就勢坐了下來：「正不正確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即使不是心儀的路徑，也還是會迎來春風拂面。」
「不錯，」老爺爺笑了笑，「既然有這樣的覺悟，那麼你還糾結什麼呢？」
趙沫鳶不解，猛然抬頭看向對方：「您的意思是……」
「沒什麼，時候不早，我也該走嘍。」老爺爺說著，起身離開了。
留下趙沫鳶一個人在夕陽下望著天空。
星辰酒吧里，冷睿來來回回的走，晃的白慕眼睛都花了：「冷少，您還要走多少個來回？」
邊上站的端端正正的手下，即使好奇自己主子的轉變，也還是站的筆直，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白慕，你說，老頭到底去了沒有。」冷睿越想越坐不住，實際上，他也的確沒有坐下過。
白慕按了下藍牙耳機，冷靜地應了聲：「嗯，好。」
隨之看向邊上的「圍觀群眾」們：「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
人剛撤走不久，一個身影便以和他實際年齡不為相符的速度推門而入：「小子！也不說下來接接我的！」
冷睿看到冷涯的那一瞬間，所有的放不下心和關懷都到嘴邊硬生生的化成了簡單粗暴的兩個字：「老頭！」
冷涯快步進來敲了下冷睿的頭：「你小子！我是你爺爺！」
「那我不也是你撿來的？」冷睿聳聳肩，瞥了冷涯一眼。
冷涯咬牙切齒的嘆息了一聲，看看別人家的孩子，知道自己是撿來的都怎麼怎麼傷心，到自己這裡怎麼完全反過來了？冷睿這小子不只不傷心，反而知道真相后淡定的多次用這件事來噎的他說不出話。
唉，還是別人家的孩子好啊。
白慕對於面前的一幕早已見怪不怪了：「二位，您先聊，我先下去了。」
冷涯第八百次感嘆著：「唉，白慕這小子多好。我怎麼當初就把你撿回來了？」
冷睿木訥地牽動了一下嘴角：「巧合。」
冷涯：「……這是你求我辦事的態度？」
「我還不了解你？肯定辦成了唄。」雲淡風輕的話說出口，完全不記得剛才是誰在屋裡一圈又一圈的走。
「小子，鳶丫頭你還沒放下吧。」冷涯感嘆著，都多少年了，睿兒這小子承擔的東西太多了。
冷睿靠著冷涯坐下：「放不下，怎麼可能放的下。不過，白庭羽可以有希望跟她在一起，我已經知足了。」
「其實你可以……」
「不，不可以。」冷睿看著窗外：「從我成為白庭羽那天起，我什麼都不可以。」
趙沫鳶簡單弄了個泡麵吃就一下癱倒在床上，明明一天什麼正事都沒幹，累的要死。
各種列印不完的資料，樓上樓下的送，她懷疑總監是不是已經被陸筱唯收買了。
手機「叮」的一聲響。
趙沫鳶翻了個身點開手機，看到是白庭羽發來的消息。
白庭羽：我還是晚了一步，你們總監原來是陸筱唯的姨媽。
趙沫鳶：……
白庭羽：【摸摸頭】乖，反正她遲早是要下崗的，再讓她蹦躂幾天好了。
趙沫鳶：你不要插手，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解決。
白庭羽：你以為我給她強加的罪名？她為公司捅的簍子該還了。
趙沫鳶：你的意思是……
白庭羽：這不是重點，我給你請了一個月的假，明天你就不用去上班了。
趙沫鳶：什麼？？你在逗我？我剛上班一天就休假一個月？你讓我怎麼參加後面的比賽，你讓我怎麼再回來公司？
白庭羽：別急，請假理由是公司海外分部缺人手，調你過去應急……
趙沫鳶：我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啊？
白庭羽：明天一早我來接你，你跟我去M國，一個月不到我就可以讓你打好所有的基礎並且水平有所提升。
一分鐘過去了，趙沫鳶並沒有回復。
白庭羽又發了一條：怎麼？高興地說不出話了？
隔了一會兒，趙沫鳶回復：為什麼幫我？
白庭羽：【微笑】晚安，明天見。
趙沫鳶心裡並沒有開心到飛起，她在想，若是沒有白庭羽的幫忙，是不是自己現在還是一個打工小妹，甚至去酒吧唱歌？過得渾渾噩噩。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白庭羽憑什麼幫她？
她一定要找機會問清楚，她才不相信世界上有免費的午餐。
這麼想著，很快便睡著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趙沫鳶臉頰上時，白庭羽正好開車到了樓下，他笑著撥通了趙沫鳶的電話。
趙沫鳶聽到鈴聲，閉著眼睛向聲源處摸索著手機：「喂……」
「喂，還沒有起呢？」電話那頭傳來男子好聽而溫潤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