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路易十四很忙(強推中求票)
路易十四是法國波旁王朝的國王,號稱太陽王,建造了著名的凡爾賽宮,是歐洲在位時間最長的君主。
關於他的軼事很多,諸如情婦很多不愛洗澡等等,不過最出名的卻是鐵面人的故事,許多人都熟悉。
大概內容就是路易十四有個兄弟,歷史上說不清是他的孿生兄弟還是他父王的私生子,反正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政治鬥爭非常殘酷,路易十四很擔心自己被人調包,於是秘密將這個兄弟帶上鐵面罩投入黑暗的巴士底監獄,不準任何人與之接觸,甚至一句話都不準說。
路易十四顯然不是干大事的材料,既然是清除禍患就該一殺了之,這麼拖泥帶水處理問題很容易被反噬。
果然這一念之仁最終害了他自己,反對派得到了情報從巴士底獄中救出了鐵面人,並將他偷偷送入凡爾賽宮替換了路易十四,反而把路易十四戴上鐵面罩投入了巴士底獄。
悲催的路易十四最終死在了獄中,而鐵面人偷梁換柱統治法國幾十年。
據說新版路易十四走哪都喜歡戴個太陽神面具,就是為了遮擋鐵面罩留下的疤痕。
老故事既不驚奇也不意外,聽著卻有點心有戚戚。
蘇春風當然明白鬍笳想說什麼,可療養院不是監獄,黃楊想出來犯不著偷梁換柱,除非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無論如何江之藍用蘇秋城過去的誓言暗示兩人未來可以在一起了,這種做法很噁心,而諱莫如深的操作更令人懷疑她的動機。
或許認為蘇春風的智商靠不住吧,胡笳還是明說了:「無論黃楊生死,江之藍用他的身份資料讓您前往夏莫西的用意都好不到哪去,如果真是舊情難忘根本沒必要讓您冒充黃楊。」
從表面上看,蘇秋城連護照都沒有,冒充黃楊的確是立刻成行最快最簡單的方式,否則簽證就得個把月,小時候他和黃楊沒少互相冒充,這是個好玩的遊戲。
然而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現在大家也過了玩遊戲的年齡。
「您拿著黃楊的證件一旦踏上歐洲,無論生死也都會被認作黃楊,我不清楚您當年對江之藍發了什麼樣的誓言,如果……」
蘇春風擺擺手不讓胡笳繼續說了。
所謂的誓言他是絕不會告訴別人的,更不會認賬,丟不起那個人。
可話說到這份上、整件事分析到這個程度,他同樣已經形象掃地,必須得下決心與蘇秋城切割,絕不替他背黑鍋。
當下維護好內部團結至關重要,如果胡笳和李奧娜真把他看作一個沉迷於愛情幻想的蠢貨,那人心可就散了,這次任務將危機四伏。
而且沒有相關記憶,未來面對江之藍他也需要情報支持,有些問題也不能繼續瞞下去了。
他決定掏心窩子:「不瞞你說,我失憶了……」
這是他二十年來念得最好的一句台詞,極其真誠,情緒到位,節奏也拿捏恰到好處。
胡笳很意外:「您失憶了?怎麼會?什麼時候?」
「我不清楚原因,總之從成為練習生的那一刻起……」
穿越與胡笳等人無關,也不影響未來的合作,他還是不打算說,未來也不想說,畢竟問題的根源是失憶而不是蘇春風從哪來的
胡笳瞪大了眼睛:「真……真的?」
「真的,如果不是擔心影響任務,我不想告訴別人。」
「失憶到什麼程度?」
「很嚴重,脫胎換骨,我連父母長相都想不起來了……有的事不是我故意隱瞞,是真的記不得,我想不起有黃楊這個人,連江之藍也只剩一點點印象,模模糊糊………為了成為夜遊神的練習生,我失去了自己的人生!」
這時候如果能掉兩滴眼淚就完美了,可蘇春風沒心沒肺擠不出來。
胡笳愣愣看他半晌:「真的?怪不得……怪不得你連個驅鬼咒都背不下來……」
「或許這也是上面的安排吧,忘記過去,輕裝上陣……」
「我想也是,不然無法解釋,或許上面想清除您年少時的一些……一些不良記憶,重新塑造性格……您真沒騙我,真的失憶了?」
胡笳原本可能想說噁心一類的詞,客氣點硬改為不良,如果上面決定連蘇秋城的性格都要重新塑造,原來簡直一無是處,她恐怕也納悶上面怎麼選中這樣的人。
蘇春風顯得痛心疾首:「是真的,難道我還敢公然扣上面屎盆子不成?祂的確把我大部分記憶搞沒了!」
「那倒也是……」
「根本就是!」
「也未必不是好事,」胡笳不可思議搖搖頭:「幸好您今天承認了,不然接下去任務非亂套不可,您連江之藍都記不得了,怎麼見面應對?她擺明了算計您。」
「其實我也隱隱覺得不對勁,也就是欺負我缺乏記憶沒法分析……她怎麼會認為我蘇秋城會上這種當,真當別人是傻子?」
「別怪我說得不好聽,或許您沒失憶的話,就是個傻子……我的意思她這麼做肯定有一定把握吧。」
自黑的人才是洗心革面自信的人,蘇春風嘆口氣:「我現在還是個傻子。」
胡笳果然反過來替他辯解:「我和李奧娜對您還是有信心的,所以今天得到情報特別不可思議,我不認為您是那種為女人不顧一切的人。」
蘇春風很謙虛:「那也不能這麼說,你和李奧娜都是女人,也都是我的朋友,為了練習生事業、為了你們平安周全,我是會不顧一切的。」
這話有些肉麻,胡笳卻沒被打動,轉而問道:「接下去您打算怎麼做?」
蘇春風斟酌許久,最後冷冷道:「既然我和黃楊是好哥們,當然得講義氣,怎麼能趁他進了療養院就冒充他搶女人,我認為不但不能落井下石,還應該拉他一把。」
胡笳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思路:「好計劃,沒順著對方安排走,不動聲色地打破僵局。」
蘇春風點點頭:「我不知道失憶前的自己是什麼樣,何況人是會變的,沒必要努力做回過去,無論如何先和江之藍保持距離,既可以掩蓋失憶,也可以大大方方調查黃楊在療養院里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