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氣急敗壞
陸天逸見著蘇念轉身立馬沖了上去,無奈卻被幾名保鏢給攔住了去路。
他怒目圓瞪氣急敗壞,從腰間直接掏出一把槍,上弦直指宮墨南,警告道:「立馬放了小念,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對於陸天逸這種舉動宮墨南頗感意外,如此也知曉蘇念在他心中的分量。
畢竟身為執法人員雖有配槍卻不能隨意使用,弄不好還要負刑事責任,孰輕孰重陸天逸該有分曉。
「林sir對蘇念倒是情深義重,難道你不知道她已有未婚夫?」
邪魅一笑,極盡嘲諷,「單相思的滋味可著實不好受!」
話說完莫名一堵,這話雖是對陸天逸說的,可怎麼好像在說自己?
他宮墨南對蘇念何嘗不是如此?
輕蔑的瞥了他一眼,轉身上了車。
車子啟動,朝著希爾頓酒店折返。坐在後排的蘇念與宮墨南兩人保持距離,不敢靠近,於她而言有些畏懼面前這個男人。
「坐過來!」宮墨南冷聲說道。
聞聲,蘇念雙眉顰蹙,挪了挪身子,咬唇不語。
可他卻像是猛虎一般直撲過來,雅緻大掌緊緊地捏著她的下巴,吼道:「看著我!」
指尖用力狠狠地抬起她的下巴,與她直視,面容陰翳,「小念?呵呵,叫的這般親切,你們關係匪淺啊?勾/引男人很有一手啊!」
仿若是醋罈子打翻了似的,陳年老醋的濃酸味兒瀰漫著狹隘的空間內。
「宮墨南,你……」
「叫我什麼?」
蘇念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南宮墨立馬呵斥著。
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力氣極大,似乎要將她給捏碎了似的,疼的讓人窒息。
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眸光森冷散發著幽光,稜角分明的俊顏緊繃著,似壓抑著怒火,隱忍著。
她扯了扯唇,「叔叔……」
本能的想生氣,可兩人近在咫尺間的距離,嗅著他身上與生俱來的淡淡君子蘭氣息竟有些彌足深陷,勾起無盡回憶。
懷裡的她,安靜膽怯,一雙澄澈的雙眸泛著氤氳,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躲在窩裡獨自舔著傷口。
一時間,她畏懼的模樣點燃了宮墨南心頭的導火索,直撲上去,親吻著她的雙唇,動作粗獷,狂野,毫不憐香惜玉。
什麼時候,她竟然這麼害怕他?
害怕!?
「嗚嗚……放開……你放開……」
蘇念瞪大雙眸,粉拳重重的落在他的胸膛,不停地掙扎著,可奈何他雙臂如鐵般禁錮著她不能動彈分毫。
唇腔里淡淡的君子蘭氣息再次席捲而來,熟悉而又陌生,夾雜著繼續苦澀味道,像是無法解開的傷疤,縈繞著無盡回憶,卻是她最不想回憶的。
「嗚嗚……滾……滾……」
蘇念心口抽痛,每每看見他都忍不住回憶曾經,卻因此越發的痛恨宮墨南。
一狠心狠狠地咬了他舌尖一口,然後用盡全力抽出手腕,一揮手朝著宮墨南的臉上扇了過去,「混蛋,你無恥!」
只是這一巴掌還沒來得及落在宮墨南的臉上,就被他大掌擒住,他一雙泛著寒光的眸子直視著她,「怎麼,還想打我?」
說話間,他嘴角溢出一抹鮮紅血跡,可見那一口咬的有多狠。
「宮墨南你混蛋,有病就得治,來我這兒發瘋算什麼意思?」
她真是受夠了,明明兩人已經斷絕關係八年為何在她快要結婚了來找她是個什麼意思?
內心的小宇宙終於爆發,怒目圓瞪大聲吼著。
宮墨南神情一滯,萬沒想到小女人也會爆發,陌生的眼神看著她,呆愣一瞬,道:「是,我是有病,一種相思病,解鈴還須繫鈴人,你是我的藥引,註定你屬於我!」
話語前所未有的溫柔,平靜如水不起波瀾。
蘇念無言以對,只覺得宮墨南已經近乎變態。
「讓我走好么,我後天就要成婚。」不想在對不起未婚夫承宇了。
泄了氣的蘇念也軟綿綿的話語輕柔的說著。
「那我呢?我算什麼?難道我們的曾經就那麼一文不值?」怒不可遏的宮墨南一拳打在車子座靠上,頓時座靠上陷出大窟窿。
「一……文……不……值!」
勾了勾唇,淡漠如水的回答著,澄澈眸光直視面前的男人無所畏懼的回答著。
這一刻,她竟不害怕了。
聞言,宮墨南臉色越發陰沉,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徵兆,眸子死死地盯著她,似要將她身上盯出幾個窟窿。
雙手扣著蘇念的肩膀,強有力的掌心力道十足,鑽心的疼差點就要將她肩胛骨捏碎了一樣。
她卻隱忍不發,貝齒緊咬。
「好,好一個一文不值,一文不值!」
鬆開了蘇念,點點頭冷笑自嘲道,然後湛藍色眸子里竄出一團怒火,一伸手撕開了她的衣衫,「既然你如此涼薄,那我也沒必要客氣!」
丟下一句話,他像是失控的猛虎一般,憤怒的臉上仿若寫著:我要毀了你!
宮墨南湛藍色的眸子充血般的通紅,眼中火花四射,蘇念突然喊道,「宮墨南,你在動我就死給你看!」
雙眼迷離泛的他抬眸一看,蘇念手中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把匕首直指自己的脖頸,鋒利尖銳刀刃抵著脖頸細嫩的肌膚,仔細看去那閃著寒光的刀刃上已然沁出隱隱可見的血跡。
足以表明她以死表清白的決心,可惜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宮墨南,如果你再敢動我,那我就死給你看!」
赤果直白的話語,表明立場,毅然決然的眼神透露著她的高傲與寧死不屈。
宮墨南微微詫異,收拾好衣服,鬆開她正襟危坐,「好,很好,蘇念記住你今天的話!」
而後對著蕭凱吩咐著,「停車。」
開車的蕭凱看了半晌的戲碼,到底也不明白宮少為何執意對蘇念如此,但他也不會過問這些事兒,立馬停下了車。
宮墨南理了理衣襟,邁步下車,關上門的那一瞬眼角寫撇了一眼蘇念,對著蕭凱吩咐,「送她回去!」
砰——
一道巨響聲,宮墨南關上了車門,蕭凱啟動引擎再次離開。
蘇念無力的鬆開手中的匕首,眼角淚水潸然落下,心痛的似要窒息了似的。
蜷縮著身子無助的抽泣著,從車上撿起陸天逸的那件西裝外套披在肩上裹著自己,毫無安全感的她嚶嚶抽泣,無助的像是個被拋棄的孩子。
出租屋內,蘇念在浴室里泡著熱水澡久久不肯起來,手中拿著洗澡巾不停地揉戳著身子,彷彿是想將不幹凈的身子給洗的乾乾淨淨。
但事情已然發生,沒法改變。
回到床上,她從包包里掏出已經沒了電的手機重新充上電,待打開手機后看著電話記錄和簡訊並無未接電話不由得心裡落空,已經好幾日沒有跟未婚夫韓承宇聯繫,她竟一點也不想念自己的么。
叮鈴鈴——
突兀的,手機響起了一道鈴聲,嚇了她一跳,一看來電是韓承宇她立刻接聽了電話,急忙道:「喂?承宇,你在哪兒啊?」
「你猜?」
電話里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熟悉的聲音勾起她無限思念,可謂是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不由得聲音哽咽,滿是委屈,「承宇,我……我想你了,都好幾天不見,你想我的嗎?」
足足幾日的不聯繫,他竟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么。
心裡略顯失望。
「念念,這到底是怎麼了,誰惹我們家念念傷心了?」
話音落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掛斷聲。
彼時,出租房門『咔擦』一聲響,推門而入,韓承宇著急忙慌的走了進來,遠遠地說道:「念念這是怎麼了?我這幾天有事出差剛下飛機就趕了過來。」
躺在床榻上的蘇念被意外而來的韓承宇給嚇了一跳,立馬坐了起來,看著一襲身著一襲裁剪合體的白色西裝襯的身材筆直修長的韓承宇,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龐,頓時,心裡泛著酸楚,眼淚奪眶而出,下了床赤著腳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嗚嗚……嗚嗚……承宇,你終於回來了。」
緊緊地將他摟在懷中,生怕他再一次消失了,淚眼婆娑的依偎在他懷中,「承宇,不要離開我了好么,不要……」
哭的像是個淚人,哽咽抽泣受盡了委屈。
韓承宇低頭看著懷裡的蘇念,大掌拂上她的面龐,雙眉顰蹙疑惑不解道:「念念,你這是怎麼了?受了什麼委屈跟我說說?」
蘇念摟著韓承宇偏瘦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任由眼淚打濕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