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接二連三地羞辱
「顏綺羅在環穎上班？」顧景程有些震驚，環穎是一家新公司，如果不是助理給了他資料他根本聽都沒聽過這種公司，顏綺羅為什麼要去那種公司上班？雖然知道她已經離婚了，但她家境還是很不錯的呀，為什麼不留在自家公司里呢？
「是的，而且她家裡好像發生一些變故，現在一個人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住，我們觀察她好幾天了。」
「變故？什麼變故？」生母早就去世了，繼母前段時間也去世了，不是她父親生病也治好了嗎，怎麼會又有變故？
「羅亮告訴我們，她好像不是顏佳澤的親生女兒，顏佳澤很生氣，把她趕出家門了。」助手也覺得很震驚，這個姑娘也不過二十幾歲，怎麼能接二連三碰上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事。怪不得都說藝術來自生活呢，有時候生活里的怪事是遠遠超乎你的想象的。
「什麼？」顧景程徹底震驚了，他翻看著顏綺羅的照片，她似乎肉眼可見地消瘦了。之前在宴會上看到她，她雖然苗條但擁有漂亮的肌肉線條，現在好像連肌肉線條都沒了，整個人像一張紙。
「是的，她大概是走投無路了，自己隨便找了個工作吧。哦，對了」，助理又拿出一沓照片：「這幾天我們發現她每天快要吃中飯的時候就會去環穎的門店打掃衛生，還總會碰到不同的女人刁難她，有時候讓她擦鞋，有時候讓她找很多衣服又不要……」
顧景程接過照片，因為拍攝距離比較遠，看不清顏綺羅的表情。
顧景程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顧總，我問您一個問題您別生氣……」助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自己跟著顧景程也有七八年了，和顧景程關係很不錯，有時候不僅是公事，私事也會聊起。
比如顧景程告訴過他，顏綺羅和蔣妙語長得很像，所以他對顏綺羅很感興趣。
從顧景程見到顏綺羅的第一眼，就讓他派人去查顏綺羅了。
「你說吧。」顧景程一張張翻看著照片，眉頭依舊緊鎖。
「您說對顏小姐感興趣是因為顏小姐長得像蔣小姐，可是現在蔣小姐已經醒了，您為什麼還要讓我們跟著顏小姐呢？」
這個問題讓助理百思不得其解。
顧景程放下了照片，也陷入了深思。
「其實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就是很想了解她。」顧景程摸了摸照片上的顏綺羅。
她只有側臉和蔣妙語有些相似罷了，其餘地方一點也不像，性格也是天差地別。
蔣妙語和溫慕言在一起可能已經十年了，當年蔣妙語16歲剛剛上高一，自己高三，溫慕言和蔣妙語是同班同學。
當年，溫慕言和蔣妙語就很出名，一個很漂亮一個很帥，走到哪都有人偷偷看他們。雖然這種生活對顧景程來說沒什麼稀奇的，因為自己也是一樣的待遇，但他還是被蔣妙語吸引了。
他看到蔣妙語的時候，會叫住她。蔣妙語就會和他一起聊天，一起走路。可是蔣妙語從來沒告訴過他自己和溫慕言在一起了。
即便蔣妙語和溫慕言這對情侶已經轟動全校顧景程也知道了，蔣妙語還是沒和他提過一個字，並且依舊一閑下來就會和他在一起玩。
直到有一天，蔣妙語和他提起溫慕言總是和她沒話可說，不像他，每次和她聊天都有一籮筐的話題。溫慕言太悶了。
顧景程以為她和溫慕言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顧景程喜歡蔣妙語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因為她漂亮，她長在了自己審美上，她比明星還好看。
所以即使朦朦朧朧的曖昧關係，他們也保持了好多年。
一場車禍險些奪去蔣妙語的生命，顧景程痛不欲生。但是他聽說了溫慕言在蔣家父母面前發誓自己一定能治好蔣妙語，讓蔣妙語健健康康站在他們面前。
蔣家答應了溫慕言把蔣妙語放在溫家私人醫院裡醫治的請求，顧景程也默認了。
其實自己家擁有的醫療資源也是不輸溫家的，只是治療蔣妙語，他沒有名頭。
自己充其量只能算是蔣妙語的朋友罷了。
久而久之，顧景程換了許許多多女朋友，也把蔣妙語埋藏在了自己的心裡。
姑且不說蔣妙語能不能醒來，顧景程是真的因為溫慕言日復一日地等蔣妙語醒來而覺得感動。
只可惜溫慕言還是迫於家庭的壓力結婚了，顧景程有些為蔣妙語惋惜。
如果當年蔣妙語選的是自己，他就不會迫於家庭的壓力和別人結婚。
顧景程知道溫慕言根本不喜歡他的妻子，卻沒想到一次偶然的邂逅，顧景程發現顏綺羅的側臉居然和蔣妙語如此相似！
更加令他吃驚的是，顏綺羅居然比蔣妙語還要好看。
只是顏綺羅太小了，聽說她大學剛剛畢業，才23歲。他每次看到顏綺羅，雖然顏綺羅都衣著光鮮，但她的神態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蔣妙語的眼神他看不透，顏綺羅的眼神他可以一眼看到底。
不知道是他有讀心術，還是顏綺羅太簡單。他似乎能看到顏綺羅眼神里的每一個字。
雖然顏綺羅和溫慕言只是契約夫妻，但顏綺羅卻在極力迴避自己，為求避嫌。
現如今顏綺羅和溫慕言已經離婚，可是自己也依舊只能在暗中看看她的生活。
要去找她，要去幫助她，他根本沒有名頭。
「算了，你下去吧，我一個人呆一會兒。」顧景程修長的雙腿慵懶地伸了伸。他真的有些累了。
「好的。」
「繼續跟進她，有什麼大事再跟我說。」溫慕言囑咐道。
「是。」助理恭敬地退出了辦公室。
……
「慕言。」蔣妙語把一塊魚夾到溫慕言碗里。「你在想什麼呢，飯菜都快涼了。」
溫慕言機械地吃著東西，偶爾發獃，這會子已經很久沒動筷子了。
「沒什麼，公司最近在做收購方案，比較煩罷了。」溫慕言吃下了蔣妙語夾的魚，依舊沒什麼精神。
「你這段時間好像每天都很忙，一直在想事情。」蔣妙語輕輕地說。
溫慕言抬起頭看了蔣妙語一眼。自從她醒過來，好像性格都變了。
以前的她淡淡的，從來不會對自己刨根問底，也不會拐彎抹角，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的，自己想說什麼她就會聽，自己不說她也不會問。可是這段時間她羅嗦了很多，總是對自己旁敲側擊，問她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讓溫慕言很煩躁。
「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蔣妙語補充道。
溫慕言有些不耐煩：「這都多少年過去了，我當然會和以前不一樣。」
話一出口，溫慕言就有些後悔。這麼說好像不太好。
果不其然，蔣妙語就開始掉眼淚。
儘管溫慕言有點內疚，但是他卻不可抑制地更加不耐煩了。
車禍是意外，他也沒辦法，而且當時是她酒後駕車，自己根本不在場，她也沒有告知自己要出去吃飯。
自己盡心儘力不知道投了多少錢醫治她，等了她這麼久。
也承諾她了，她養好身體就會和她結婚的，現在她這個樣子婚禮也辦不成啊。
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她還想怎麼樣呢？
這幾天他稍微晚回家一點，蔣妙語就會沒完沒了地掉眼淚，好像自己給了她天大的委屈似的。
蔣家也是，蔣妙語哭天喊地地就妥協了讓蔣妙語住到自己家裡了，這還沒結婚呢。也太沒有界限感了吧。
「好了，是我說錯話了，你別哭了，好好吃飯好嗎？」溫慕言遞過去一張餐巾紙，哄道。
「嗯……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蔣妙語一臉柔弱的樣子。
溫慕言在心裡偷偷嘆了口氣，雖然曾經的她已經沒有小時候吃飯時元氣滿滿的樣子了，但好歹安安靜靜溫溫柔柔，現在可倒好，簡直變成了林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