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兵分兩路

一言不合就要開打，左如月拔出佩劍，想要立刻殺了她，一名侍女而已，在她眼裡命如草芥，弄死她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只要她死了，七王爺就會接受自己。王爺怎麼能喜歡一個這麼地位卑賤的人呢，怎麼著也得是自己這種名門望族才行。

張小魚感受到突然轉變的殺氣，神情謹慎起來，心裡暗自思襯著不知暗衛的武功如何。

「嗬！」左如月劍指張小魚，沒有花架子，乾淨利落。直奔張小魚心臟的位置，準備一擊斃命。

「鐺」的一聲，一顆石子竄出，震的左如月虎口發麻，劍身應聲而落。

「誰？誰敢壞老娘的好事？」

左如月捂著虎口，四處張望，一顆石子能使出這麼大的勁力，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她疑惑的看著張小魚，難道有高人庇護？

張小魚真的生氣了，當初還覺得她只是被慣壞的大小姐，本性不壞，如今看來還真是看走眼了。這女人實在是蠻不講理，胡攪蠻纏。這要是真的嫁給武亦辰，還不得把王府鬧得天翻地覆！尤其是這一副仗勢欺人的嘴臉真是令人作嘔。

「我還是奉勸你一句，打狗還得看主人。就算我只是一名侍女，是死是活也得由我們王爺裁決，別說你現在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就算你真是王妃，我的命也由不得你說了算。」

「好大的口氣！你腳下站的可是永安城！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姑娘的厲害！你就站在這給我等著！等我回來收拾你！」

一個人打不過就回去搬救兵，等你過來人多欺負人少？誰又不是傻子，況且張小魚還有更重要的事做，沒時間在這浪費。心裡揮舞著小手，目送左如月離開，這位可算是走了。張小魚背著包裹，坐上備好的馬車，朝著旋風寨出發。等左如月呼啦啦的帶著一群官趕兵過來的時候，哪兒還有張小魚的影子。

「哼！別讓我再看見你！」左如月揮起馬鞭抽後面的官兵泄憤，「讓你們跟的這麼慢！人都跑了！一群廢物！」

馬鞭抽過，官兵的臉上被打出一條血痕。被打的官兵敢怒不敢言，你爹是將軍，怎麼打我們都行，你只是個小姐，沒有官職，按理說不需要聽從。為了討好她爹，還得受這付氣，真不值當。以後還是離這位小姐遠一點吧，太難伺候了。

暗衛化身成馬夫，坐在前頭趕車。

「剛才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在她的劍下了。」

「姑娘不必謝我，要謝就謝我們王爺吧！我是王爺派來保護姑娘的，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自從逃離了張家堡，這一路上抱著武亦辰的大腿，混吃混喝，甚至一路混到皇宮。雖然自己幫他擋了朵爛桃花，相比之下，還是自己佔了便宜，受到諸多照拂。也不知道他現在走到哪裡了，哎～他才剛走不到半個小時，怎麼就控制不住自己想他呢？張小魚自我安慰：嗯！一定是自己還不太習慣！

這次去旋風寨，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之前因為武亦辰要隱藏行蹤總是繞路，時間耽擱了一大半，這回換成暗衛趕車，真是一刻也不肯停留，暗衛可不像武亦辰，會顧及張小魚的感受。這一路張小魚坐的腿腫了，到了旋風寨要下車的時候，差點摔跤，留下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給人以柔弱女子的形象，在這土匪窩裡，受到了很多照顧。

「寨主！門口有個姑娘帶著信物來了，說是七王爺派來的。」

「讓她進來！」

「我受王爺囑託，坐守旋風寨等候王爺差遣。這是王爺給我的信物。」

楊信接過玉佩，和自己手裡的另一半拼接，絲毫不差，就是一塊玉佩劈成的兩半。

「信物是不假，你怎麼證明你是王爺派來的？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把使者殺了，來當卧底的呢？」

「寨主這是在懷疑我？」

「不是懷疑，我們都是腦袋別褲腰上的人，謹慎點還能多活幾天，小心駛得萬年船嘛！姑娘別見怪。」

「人之常情，我能理解。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都是被逼迫上山。如果我是朝廷派來的人，就不會在這裡和你多費口舌，冬季草木枯黃最是易燃，一把火燒山，再在山下派兵包圍，你們一個也跑不了。我又何必以身犯險？況且，我此次前來一共只有兩人，又能掀起多大的浪？」

「山下有我的兄弟們把守，怎麼可能說燒山就燒的起來呢！」

「據我上山的一路觀察，山上只有一條小溪水，冬季氣溫低，水都凍上了，取水滅火不太現實。山下的人只要發射火箭，你們拿什麼滅火？」

「姑娘說的有道理。是我小人之心了。姑娘一路辛苦了，暫且休息一下，晚點咱們再討論下防火的事。」招呼身旁的小夥子，「你帶姑娘到客房休息。我叫楊信，還沒問姑娘芳名？」

「張小魚。寨主不必過分擔心，滅火也不一定非要用水。不過冬季天乾物燥，確實更要小心防火，整座山都燒禿的我也不是沒見過。」嗯……在電視上見的也算！反正先唬住再說。

張小魚坐在客房的床上不禁聯想，這批土匪和自己之前遇到的會不會是同一伙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還是感覺像是坐在馬車上一樣，整個人晃晃悠悠的。好想念汽車啊！又快又舒服的，這趕路純屬受罪啊！怪不得古代的人都不出門呢！出去一趟累的半死！這一路趕來實在是太累了，過了不一會她就睡著了。

晚上，楊信親自來叫張小魚吃飯，被暗衛攔住了，「姑娘長途趕路實在乏累，需要休息，晚飯我會給姑娘送。還望寨主體諒。」

「是我考慮不周，我讓廚房把飯溫著，她醒了就能吃。」

「我先替姑娘謝過寨主了！」

「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麼！這次王爺怎麼沒來？」

「王爺被聖上派去益州城控制瘟疫，現在應該已經到了。」

武亦辰帶著一小隊官兵，連夜趕路。站在益州城門口，裡面傳來陣陣悲慟的哭聲。放眼望去，城裡大多是老人和小孩，年輕人幾乎沒有幾個，全都逃命去了。應該在門口的守衛也不見了。沒人帶路，只好詢問路人。

城裡的人好奇的看著幾個人高馬大錦衣華服的人從城外走進來。方圓百里都知道益州城爆發瘟疫，唯恐躲避不及，怎麼還有人進城呢？

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攔住他們，「這裡發時疫了，你們快走吧！」

「老人家，我是七王爺，朝廷派我來救你們。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治癒時疫的藥方，讓大家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