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調查疫情

「老人家，你能告訴我，衙門在哪嗎？」

「走！我帶你去！」

老太太看起來歲數挺大，走起路來還挺快。走到衙門門口，武亦辰聞到一些不一樣的氣味，若有若無，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

「就是這了！」

「多謝！」

「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王爺不要怪罪。」知府連忙賠罪。

「無妨，本王此次奉旨前來，還不了解情況，還請知府大人將疫情細細說來。咱們一起商討對策。」

知府也沒藏著掖著，把第一個病人的發現時間和發病癥狀，一五一十的詳細道出。

「那日，我的捕頭像往常一樣到街上巡邏，發現一名面色發白，口吐白沫的人暈倒在一家藥鋪門口。捕頭見他失去了知覺，就將他帶了回來。等人醒來后，詢問得知，他是附近山裡的獵戶，最近感了風寒，之前在那家藥鋪抓了了好幾服藥也沒見好，那天強撐著去藥鋪討說法。沒想到，門還沒進去，就暈倒了。」

「後來呢？你怎麼知道是他感染了時疫？」

「那人醒來后，說完那幾句話就渾身抽搐，斷氣了。緊接著，我的捕頭，還有他早上曾經去吃過的麵攤，根據我後來的調查，吃過那家面的人都被傳染了！」

「哦？這些人還活著嗎？癥狀如何？」

「我們在獵戶死後，派捕頭調查他曾去過的地方，麵攤的客人都在第二天有著類似的癥狀。這病發病特別快，從感染到發病僅需五天的時間，年輕體壯的能多撐幾天，老人和小孩兒抵抗力差，發病死亡的時間就短几天。捕頭也在十幾天之後出現一樣的癥狀死了。我們已經將染病的人隔離出來，每日派人送水送飯。可是沒有對症的葯，就等於一天天在等死，人們變得絕望，時間久了，就不好控制了。而且染病的人越來越多。」說到激動處，知府跪下連磕了幾個頭，「求王爺救救我們益州的百姓吧！」

武亦辰扶起知府，拍拍他的手背安慰。

「你放心！你先帶我去城裡走一圈，我要給百姓們一個定心丸。我一定會幫你們！」

「下官在此，多謝王爺了！」

「王爺駕到！」身邊的官兵，身著統一樣式的官府，大聲吆喝著。

路邊的百姓們聽說王爺來了，紛紛聚集到路邊。

「太好了！王爺來了！我們是不是就有救了？」

一個穿著滿是補丁衣服的小女孩掙脫出人群，一下子撲在武亦辰腿上，淚眼汪汪的說：「你能救救我娘嗎？我就剩她一個親人了！」

「你娘在哪裡？帶我去看看。」武亦辰抬起頭，對著一種百姓，感覺到了壓在身上的重擔，「朝廷沒有放棄你們，你們也不要放棄自己。疫病並非不能治癒，大家一定要做好防護措施，盡量不要待在人群聚集的地方，每天在家裡蒸一些醋，如有異常儘快到衙門彙報。」

武亦辰跟著小姑娘，到隔離病人的一座宅子里。

「這是我這幾天買下的宅子，專門用來隔離病人。可是病人越來越多，已經快住不下了。」

「有心了。」

這個知府竟能自掏腰包給百姓提供庇護所，真是愛民如子。如果能回去的話一定要和皇兄好好誇讚一番。

「咳！咳！咳！二丫！你怎麼來了！快出去！」宅院里的一名婦人看見小女孩連忙趕她走。這裡全是病人，萬一被染上了，這可怎麼辦吶！

「娘！我想你了······」

畢竟還是個小孩子，離開娘親好幾天怎麼可能不想念呢！沒見到還能剋制住自己的情緒，見到了就像洪水決堤一樣，眼淚止不住了。

「哎～」婦人想抱抱自己的孩子，卻又怕過了病氣，忍著想哭的衝動，眼睛酸澀發紅。

武亦辰俯下身子，擦去她臉上掛著的淚珠，「小丫頭，你娘過幾天就會回家了，你要聽你娘的話，不讓她生氣，這樣她才會好的快。」

「嗯！我聽話！我這就回大娘家！」

「王爺！這裡全是病人，您是千金之軀，實在是不宜久留啊！」知府阻止武亦辰繼續進入。

「你請人診治過這些病人嗎？」

「一開始病發的時候我曾找過城裡有名的大夫，他也束手無策！他都不行，其他人就更不行了！」

「你派人貼出告示，重金懸賞，只要有人能救治這些病人，賞黃金百兩。」

「是！」

知府以為武亦辰放棄進入院子的打算了，剛鬆一口氣，武亦辰就邁著大步進去了，攔都來不及。王爺都不避諱了，自己一個父母官也不能矯情，遠遠的跟在後面也進去了。

知府拿出一塊方形棉布，「王爺！帶著點面罩吧！避免傳染。」

「也好！」自己就算要是也應該死在沙場上，不能在這種地方倒下。

小小的院子被分成了東西兩半，東邊住著男病患，西邊住著女病患。由於人數越來越多，早已經人擠人。每天都有人被送進來，也有人被抬出去。昨天還在說話埋怨的人，今天就看不見太陽了。每個人的臉上充滿了惶恐不安的情緒。

大多數人都像知府說的那樣，面色發白，雙眼無神，嘔吐不止。唯獨剛才的婦人和眾人稍有不同，她還伴隨著咳嗽的癥狀。一個個病怏怏的靠在一起，沒有力氣說話。看到又有人進來，還以為是送進來的新病患，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武亦辰。

通常來說，瘟疫都是由病毒引起，多在氣溫失衡的時候才會發生，今年四季都是符合時歷的，不會這個原因。那麼會不會是因為獵戶吃了野獸，染上了野獸身上的病呢？暫時也找不到具體原因，武亦辰像個郎中一樣，對每個病人望聞問切。病人們這才意識到，這個人是來救他們的。

這些人的癥狀讓武亦辰想起他五歲那年。先皇在世時曾爆發瘟疫，那場瘟疫幾乎席捲了大武的一半領土，那時亂的無法無天沒有樣，平原上白骨鋪天蓋地，傷亡過半。幸虧當時的一名和尚，靜如法師，發現了治癒的良方，解救了剩下的一批人，這才平息下那場疫病。不知道這次的疫病和那時候的是不是同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