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為父替你出一口氣
張學文哪敢多言，他這輩子最崇拜的就是父親。
有父親在。
天塌下來，也不足為慮。
只見張海雄昂首挺胸，來到了那保安隊長面前，一字一字道：「我張某人闖蕩江湖這麼多年，沒幾個敢得罪我，因為，得罪我的，要不死了，要不在牢里蹲著，你呢？你選哪一條！」
最後一句話。
聲音猛提。
暴喝如虎嘯。
震得在場眾人都臉色微變。
場內氣氛登時是沉寂了下去。
誰也不敢呼一口大氣。
保安隊長更是臉色鐵青，張著嘴巴，老半天吐不出一個字，額頭上的冷汗，滴滴答答往下掉。
對於眼前這老者的各種傳奇經歷，他是如雷貫耳。
都說張海雄精通武藝，當年為了搶奪地盤生意，他提著一把大關刀，單人匹馬就闖進了素有吃人不吐骨頭之稱的斧頭會館，愣是砍翻了十幾人，打得斧頭會館館長不得不低頭求和！
就憑這名頭這威風，誰敢去得罪？
「老爺子……我……」保安隊長強笑著，還想辯解。
啪！
臉上重重就挨了一個耳光。
打得他臉上腫脹，多出了一道五指痕。
嘴角都流著鮮血。
「這一巴掌，是教你這個敗類怎麼樣做人的！」張海雄喝道。
保安隊長抽搐了一下臉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啪！
又是一擊大耳光。
扇得他都快要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這一巴掌，是提醒你下次看見我們張家人警惕著點！」張海雄五根手指跟鋼鐵似的，梆硬梆硬。
保安隊長這一下子，內心嚯地就怒火升騰了，喝道：「你真以為還是三十年前？我他媽跟你拼了！」
他抄起那條警棍，就要砸。
這保安隊長也是練武多年！
按道理來說，張海雄年邁蒼蒼，十年躺床，血管早已僵硬化，哪能躲得過這一棍？
但別忘了！
他可是異界的星辰老祖！
下床第一個瞬間，他就開始重修《星辰九重功》。
一個呼吸，百脈重生。
一個呼吸，筋骨再造。
一個呼吸，神采煥發。
短短几分鐘，他渾身力量已經達到了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頂峰之流！
啪。
就聽勁風撲面。
張海雄冷笑一聲，迅猛一拳，就砸在了保安隊長的鼻樑里。
打得他鼻樑立刻粉碎性骨折，鮮血迸裂而出。
「哎喲！！！」保安隊長雙手抱著鼻子慘叫起來，手中警棍摔落在地。
張海雄彎腰將警棍撿起，二目透露出了暴戾氣息。
「你不服是嗎。」
「我張某人這輩子最愛治不服！」
「我就讓你服服帖帖！」
說著話。
重棍下手。
燈光下就掠起了一輪棍影。
啪啪……啪啪……
照著保安隊長腦殼，就連續砸了一百下。
砸到什麼程度？
起初保安隊長倚著牆壁慘叫，先是渾身痙攣，再之不省人事，最後頭一歪，氣絕身亡。
死了！
活生生就打死。
咣當。
張海雄面無表情，扔掉了手中沾滿了鮮血的警棍。
這一下子。
在場眾人都尖叫了起來。
嚇得是連滾帶爬。
亂成了一鍋粥。
就連張學文也是目瞪口呆，他聽說父親狠辣過人，但早年在國外念書沒見識過，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
「阿文。」張海雄緩緩開口道：「李光亮李院長辦公室在哪，你帶我去一下。」
「那父親，這屍體……」張學文顫聲道。
「就讓他晾在這兒！」張海雄沉聲道：「不殺雞儆猴，那些人真以為我們張家是軟柿子？帶我去找李光亮！」
「是……」張學文頭皮發麻，趕緊在前面領路。
……
院長辦公室。
上等海南梨花木雕造的辦公桌前，坐著一名國字臉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戴著金絲眼鏡，穿著白大褂，巴滋巴滋抽著古巴雪茄，正跟兩名白人聊著什麼。
他，就是光輝私立醫院院長兼董事長，李光亮。
正當三人聊得高興之時，忽聽門外咚咚咚一陣急促敲門，一名年輕女秘書推門而進，臉色不怎麼好看。
「怎麼了！」李光亮乍時就有些惱怒，說道：「沒看見我跟兩位客人談融資的事，說了不要打擾！滾出去！」
年輕女秘書很是為難，壓低聲音說道：「院長，有急事，您還是出來一趟吧。」
「混賬。」李光亮拍案怒道：「你是聾子嗎，滾出去！」
年輕女秘書欲言又止，最後默默地退了出去，還關上了門。
李光亮整了整衣領，繼續跟兩名白人聊著。
過了沒有十秒鐘。
驟然間就聽得轟嚓一聲。
整扇門就被一條腿直接踹得炸了開來，四分五裂，木屑紛飛。
一下子。
李光亮和兩名白人都嚇了一大跳，趕忙站了起來。
就見門外不疾不徐地走進了一條巍然高大的身影。
李光亮定住心神，等看清了來人相貌，嚇得他魂飛魄散，驚叫道：「雄……雄爺！」
「李光亮，沒想到你還認得我。」張海雄冷測測地道。
李光亮嘴唇哆里哆嗦的，雪茄都沒叼住，掉在了地上。
他腦里一片混亂。
天呀！
雄爺居然醒過來了，而且神采奕奕，精力旺盛得跟一個二十歲棒小伙似的。
完全顛覆了他的認識。
畢竟前幾天，護士組都傳來了緊急病危的通告，說這老爺子活不久了。
哪料一轉眼，醒了！
「雄爺您……您……」李光亮吞著口水，趕緊將自己那大班椅給推了出來：「您坐！」
「哼！」張海雄一腳就將這大班椅給踢翻了，喝道：「你眼裡還有我張某人嗎！」
「雄爺您這……」李光亮心裡砰砰跳著，臉都白了。
「李光亮啊李光亮，二十五年前，你窮得叮噹響，沒有我資助你去大不列顛國留學，你有今日？十五年前，你說想辦一間私立醫院，我張某人二話沒說白白掏了三億給你！」張海雄怒不可歇，指著李光亮鼻子呵斥：「你呢？你今日恩將仇報，要拔我呼吸機？你他媽還是人！」
說著話。
老爺子抄起了牆櫃里一個元青瓷花瓶，狠狠就砸在了李光亮腦袋上。
啪。
砸了個頭破血流。
李光亮慘叫著，抱著腦袋，求饒道：「雄爺饒命！雄爺饒命！」
他一行眼淚兩行鼻涕地哀聲央求著，砰砰砰磕響頭。
這時候整間醫院都已經沸騰起來了，幾十個揣著警棍的保安嘩啦啦地沖了上來，圍住了院長辦公室。
「院長！」
「院長！」
「院長！」
這些人大驚不已，都死死盯著張海雄。
「別！別！」哪知李光亮急道：「這裡沒事，你們出去。」
「沒事？」張海雄咬了咬牙，一腳踹在了他臉上。
啪。
踹得他牙都掉了四五顆，下巴骨都裂開了。
「院長！」一眾保安心急如焚。
「我都說沒事了！」李光亮捂著流血的嘴，氣急敗壞地道：「都給我出去！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一眾保安不由得面面相覷。
院長這是瘋了嗎！
被人打成這個模樣，還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