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考察酒樓
富海酒樓的好感度,頓時在在林溪的心裡跌落在谷底。
她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從懷裡掏出一兩銀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自始至終,我們都未曾說過一句不給錢,是你們心裡以為我們給不起錢,所以就認定了我們是來吃霸王餐的。」
林溪冷笑一聲,看著白寒:「白大哥,把他們家的東西拿出來,煩請這位掌柜的交給你們的東家。」
林溪說完,便起身離開。
白寒從背簍里拿出一個包裹,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無奈的笑看著那掌柜的。
不知道他們東家看到這個翡翠項鏈,心裡是如何感想。
從福海酒樓出來,林溪的肚子里,飯菜加上生的氣,早就飽飽的了。
但他們還是去了下一個酒樓,福來酒樓。
還是同樣的裝扮,白寒背著一個背簍,帶著林溪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福來。
店小二熱情的將他們迎了進去,然後詢問他們打尖還是住店。
二人實在吃不下飯菜了,便稱渴了,要一壺水便可。
那店小二沒有絲毫的不悅,熱情的給他們送了一壺水,兩個乾淨的水杯,便又去忙活開了。
看著那店小二的態度,林溪的好感度倍增,然後開始觀察整個酒樓的環境和服務態度。
這個福來比福海酒樓規格稍微差一點,桌椅板凳也不比福海豪華,看其他桌的菜品量大實惠,價格不是太高。
所以人也不少,吃飯的高峰期,人來人往的倒也熱鬧非凡。
一壺水喝完,林溪剛想叫店小二加水,那加水的夥計已經拿著水壺走過來了,微笑著將他們的水壺加的滿滿的。
不一會兒,還有個夥計拿了一盤熟花生過來。
「你好,我們沒有點花生。」
林溪笑看著那店小二,那店小二卻笑道:「二位客觀喝了兩壺水了,掌柜的說了水喝多了不好,這熟花生最是充饑,這一盤是本店送給二位客觀的。」
店小二說完,便笑嘻嘻的離開了。
林溪的心裡,卻泛起一絲溫暖。
他們這是以為自己沒錢點菜,所以才拚命喝水充饑吧,殊不知他們是剛才吃太多已經吃不下了。
福來福海,立刻高低立現。
林溪和白寒來到櫃檯前,付了二文錢的茶水錢,之後便把背簍里的另一個包裹交給那個笑容和藹的掌柜的。
「掌柜的,這是你們東家前幾日送我們的東西,我們今日特來感謝,煩請通知一聲。」
那掌柜的見林溪笑容溫和落落大方,當即打開包裹,那尊白玉觀音立刻出現在掌柜的眼裡。
他的眼神明顯的亮了一下,隨即立刻把東西收好,從櫃檯里走了出來。
「原來是鼎鼎大名的白娘子,久仰大名,剛才多有怠慢,還請白娘子莫要見怪。我這就去通知東家,二位請到樓上雅間稍等片刻。」
這白玉觀音還是掌柜的替東家尋摸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觀音送給了誰。
他謙遜的笑著,將林溪請上二樓,讓夥計送上最好的點心茶水,便去通知東家。
不一會兒,那東家便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白娘子,幾日不見,一切安好?」
他溫和而謙遜的笑著,林溪和白寒也相繼起身:「一切安好,煩勞東家記掛。」
三人坐在一旁的桌邊,福來酒樓的老闆柳如海笑嘻嘻的將那個上好的白玉觀音,再一次推給林溪。
「這玉觀音是給白娘子作坊開業的賀禮,白娘子如今還給柳某,難不成是嫌棄這玉觀音太廉價了不成?」
「柳老闆客氣了,這白玉觀音價格不菲,我們桃緣實在是受之有愧。」
林溪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但柳如海臉上的笑容,卻帶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白娘子來歸還這玉觀音,難不成是選擇了福海酒樓?」
說著,他臉上的微笑越來越勉強,但聲音卻依舊溫和:「這倒也怪不得白娘子,這福海酒樓的確比我們福來的品級要高一些,白娘子選擇他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林溪微微一笑輕輕搖頭:「柳老闆誤會了,我們並沒有選擇福海酒樓合作。福海酒樓雖然華麗高級一些,但有些事情要也是要看緣分的。我想我們桃緣跟福海酒樓並無緣分。」
林溪說罷,柳如海的眼睛頓時亮了:「白娘子的意思,是要給我們福來一個機會嗎?」
林溪笑而不語,將白寒在等柳如海時候,從馬車拿來的桃子酒打開,給柳如海倒了一碗。
頓時,一股新鮮甜美果香四溢的香氣便傳了出來。
柳如海如獲至寶,激動的端起杯子輕飲一口,那濃郁綿綢,香甜可口的味道,立刻充滿了他的口腔。
再看那顏色,是一種淡淡的橘黃色,彷彿是一種美玉溫潤柔滑。
「這……這想必就是讓眾酒樓都爭相搶購的桃子酒吧。」
林溪的桃子酒馬上就要面世的消息,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但柳如海能夠嘗到這麼好喝的美酒,心裡還是十分的激動。
林溪笑著點頭:「不知道,劉老闆可有意向與我們桃緣合作?」
柳如海手一抖,當得一下將杯子放在桌上,激動的看著林溪:「白娘子說的可是真的?你們真的願意跟我們福來酒樓合作,而不是福海?」
「柳老闆看我們像是在開玩笑嗎?」
林溪將酒罈重新封好,愉快的說著。
雖然談完了生意,但柳如海仍舊感覺自己在做夢一般,事情變得那麼不真實。
本來,知道要跟福海酒樓競爭,他便知道自己的酒樓不如福海,肯定入不得白娘子的眼。
但是沒想到,白娘子竟然選擇了福來。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福來的春天來了,在很快的時間裡,他們便會同福海酒樓一樣,成為這林蒼鎮最好的酒樓了。
柳如海高興合不攏嘴,看著林溪離去,偷偷的使勁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疼!
但柳如海心裡卻歡喜的不得了,恨不得敲鑼打鼓把跟白娘子合作的事情告訴整個林蒼鎮。
有人歡喜有人愁,柳如海高興了,那福海的老闆柳施傑卻黑著一張臉,將整個酒樓掌柜到跑趟都怒斥了一遍。
如此,還不能抵消他心裡的怒氣。
財神都到門口了,就這麼被自己的人給趕走了。
他心裡那個生氣啊,本想再多備些厚禮去被白娘子道歉,但卻聽聞白娘子應選擇了福來。
他不甘心的坐在椅子上,憤恨的看著眼前的眾人。
就差那麼一點,最後竟然便宜了柳如海那個臭小子。
他們本就是一脈的血親,柳如海和柳施傑是堂兄弟,自從酒樓開創之初,福海便一直壓制這福來,沒想到在他這裡,卻要變天了。
他不甘心就這麼被比下去,他還是有機會的。
林溪坐在馬車裡,輕輕掀開馬車的車簾,用手指頭輕輕戳了戳白寒的後背,一陣酥麻感從背後傳來,白寒努力保持鎮靜,清了清嗓子問道:「怎麼了?」
「白大哥,可覺得我把桃子酒賣的太便宜了些?」
林溪一臉認真的看著白寒的背影,小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