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冤冤相報

不過，不等秦穆陽開口，那楚成風便又忙碌了起來「既然，醫生說可以稍稍喝點兒粥，吃點兒東西……那我就讓他們去準備！」

「先不用了！」秦穆陽道「我沒什麼胃口，你先坐吧，我有點兒事情想問你。」

「哦！好！」楚成風點了點頭，隨即便就坐了下來。

而秦穆陽呢，亦是開門見山，直接問道「張德凱他們幾個人，怎麼樣了？」

「嗯？」楚成風有點兒猶豫「他們好著呢，受了傷，有幾個傷勢還比較重，但是，都基本上，脫離了生命危險……」

「我要聽實話！」秦穆陽道。

「這就是實話啊！」楚成風說著甚至還擠出了點兒笑容。

而秦穆陽，依舊是盯著楚成風，道「我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已經看到一個人死了……」

「這……」

「你說實話吧！」秦穆陽道「不用遮掩什麼，我承受得住！」

「那……好吧！」楚成風道「他們都死了！沒有一個生還，有兩個還死無全屍了！」

雖然，已早料到了這個結果，但是，真正得到證實后，秦穆陽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片刻，方才又道「那回玉他們呢？他們如何？」

「他們！」楚成風擺了擺頭與「無礙！回玉剛才還在這兒，臨時出去辦點兒事情去了，想來，不多久，就會回來了！」

秦穆陽微微點了點頭，又是片刻「那，那個村子里的人呢？」

「嗯，這……」楚成風再次陷入了恍惚，其實，楚成風也是早就猜到秦穆陽會問的。楚成風想過如實相告，也想過矇混過關，或者直接說謊，最終，並沒有想好。包括現在，聽到秦穆陽這個問題的那一刻，楚成風腦子裡也是凌亂的。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是將我打傷的那村人！」秦穆陽又道「將張德凱他們打死的那村人！」

楚成風又是片刻沉默，終道「死了！」

「死了？」秦穆陽已然雙眉緊蹙！

「是！」楚成風點了點頭，這次倒是答得乾脆至極「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你……」

「對，就是我！」楚成風道，乾脆利落，臉上也沒有任何錶情，眼中，更滿是篤定和冷漠。

「為什麼？」秦穆陽問道，無論是言語還是表情，已然生出了幾分怒氣。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楚成風道。

「那，那也不用將他們全殺了啊！」秦穆陽又道。

「我不覺得這，這是一個兩個人，能幹出的事情。」楚成風道「畢竟，張德凱他們三個，怎麼說，也是訓練有素的！」

「可是……」

「有主謀，有幫凶！」這次，不等秦穆陽開口，又聽楚成風道「即便是沒有出手的人，也有罪，為什麼他們沒有勸阻，沒有攔著！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壓死駱駝的，也絕對不會只是最後的那一根稻草！」

「你這話，到底是真是假！」秦穆陽就這麼看著楚成風。

楚成風卻是微低著頭，沒有說話，沒有回應。

但是，答案卻已顯而易見，或者說，秦穆陽這話，本就是多次一問，畢竟，楚成風沒有任何理由來騙自己。

然後，又聽秦穆陽道「那孩子呢，小孩子呢？他們，你總該放過了吧！」

「沒有！」楚成風直接道。

「什麼？」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楚成風道「而且，大人死了，小孩子也活不長，即便是能活下來，也是遭罪！小時候，只能靠討飯和偷雞摸狗生活，長大后，會很自然地走上坑蒙拐騙的路，於其，讓他們長大了為禍社會，不如早早了結！畢竟，我們也不能說，打死了大人，再將他們的孩子養著，是吧，那不是養虎為患了么！」

「楚成風！」秦穆陽當即是一聲厲喝，但是話未說完，便是眉頭一顫，然後，立馬捂住了心口，面色猙獰，痛苦之情，不必多言。

「哥，你怎麼了？」楚成風當即道，已然起身「要不要叫醫生啊！」

「不用！」秦穆陽惡狠狠地說道，說著還揚手將楚成風給直接推開了。

楚成風也沒有多言，再次坐回到了座位上，繼續道「我覺得我做得沒錯，他們惡有惡報，罪有應得！他們所付出的，不過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而已！當然，您如果實在生氣的話，等您好了，要打要罵，要殺要剮，隨便！」

「你……」秦穆陽竟有些無言以對「你，你這個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嗯？」楚成風似乎有一絲絲意外，片刻，是自顧自地呢喃道「我……我……我不覺得我有毛病，更不覺得，我這事兒有什麼錯的！需要改些什麼？是不該將他們全殺了嗎？還是不該殺孩子？」

「你……」秦穆陽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可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樣，會對我們動手？」

「知道！」楚成風道「一個叫陳厚吉的人，跟我說得很清楚，還為此跟我說了很久，他說，那群人，將你們當成了人販子！」

「是！」秦穆陽點了點頭。

「但，你們的確不是人販子。」楚成風當即道。

「不過……」

「你們當時的確是開了人販子的車是吧！」楚成風又道「而且，那村人，還丟了一個女娃，你們的穿著、樣子又和人販子有點兒相似是吧，還有，那些村子，一直深受人販子所害！而人販子的手段，也的確殘忍至極，例如，將女孩子賣到不該賣的地方，將男孩子，看了手腳，弄瞎弄聾弄啞，然後讓他們去乞討！對吧！」

秦穆陽再次沉默，秦穆陽以為楚成風不知道，但是，楚成風卻是比自己知道的還清楚。

「但是！」而隨即，又聽楚成風道「你們的確不是人販子，他們的確是弄錯了，而在他們將你們抓住之後，沒有正確處理，沒有通知相關部門，而且，還在事情完全沒有弄清楚的，什麼東西都完全沒有弄明白的情況下，濫用私刑，殺了三個人，還將您，打成了重傷，我說得沒錯吧！」

看著秦穆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