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 凌星夜不懂愛

該說不愧是食蜂操祈嗎？竟然真的能做到這種地步……

不知火瞳心中感嘆不已。

「……所以呢？」突然間，聽到食蜂操祈似乎在問她些什麼。

因為一時走神，不知火瞳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些什麼。

「我是問，星夜那邊的情況如何？我的策略有沒有效果？」

不等她調取自己的記憶，食蜂操祈再次問了一遍。

「確實，信仰之力突然終止了。」不知火瞳點點頭。

「很好！」食蜂操祈舉起拳頭，小小歡呼一聲。

不知火瞳正色說道：「非常感謝你的幫助。」

同時鞠躬行禮。

但卻被食蜂操祈躲開了。

「不用向我道謝。」食蜂操祈說道，「畢竟人家也是有私心的」

「哦？是什麼呢？」感受到對方語氣的變化，不知火瞳也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看過去。

「沒什麼，只是想證明一點——人家對星夜來說，也是不可缺少的人哦」

面對食蜂操祈這近乎宣示主權一般的話語，不知火瞳依舊從容淡定。

她大大方方地點頭承認：「是這樣沒錯，星夜也是這麼認為的。」

食蜂操祈一雙星眸灌注強烈的情感，毫不避諱地與不知火瞳對視。

雙方都是高等級能力者，雖然都有能力干涉、篡改對方的思維和記憶，但她們並沒有使用任何能力，只是以「普通女生」的姿態展現自己的意志。

緊張的氛圍籠罩在戰艦甲板上，一時間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兩人的對峙持續了好一陣子，最後是食蜂操祈首先退後一步。

她移開視線，苦笑著嘆息道：「果然是這樣，雖然我早就有所猜測，但……」

「就是這樣，」不知火瞳聳聳肩，「就算你對星夜有什麼想法，其實最大的阻礙並不是我，而是星夜自己。」

「我一直以為那是由於受到你的能力的影響。」食蜂操祈說道。

「我才不需要做那種事情。」不知火瞳不屑道。

「他是天生的對外人情感淡薄。想要得到他的認可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知火瞳說，「你以為我用了多久才跟他走到這一步？」

事實上不知火瞳甚至懷疑，「凌星夜」這個人格已誕生之初，就缺失了「愛情」的部分。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要是凌星夜能夠真心對自己之外的哪個女生產生「戀愛」這種感情，不知火瞳反而要慶賀一番。

因為這證明她和凌星夜之間的感情確實是「愛情」，而不是「親情」或者「友情」之類的存在。

食蜂操祈卻說道：「別誤會了，人家才不會幹橫刀奪愛的事情但是相對的，不是作為『戀人』，即便是當『對手』，我也會在他的記憶中佔據一席之地。這一點，哪怕是不知火同學也別想改變！」

「對手？」不知火瞳吐槽道，「你的對手應該是我才對吧？」

「嘛畢竟人家的目標是星夜啦。」食蜂操祈轉身來到艦首，操縱風帆戰艦繼續航行，「不知火同學，之後你會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的，」

「你得到了最新的預言？」不知火瞳猜測道。

「也算不上預言啦，只是基於現狀的合理推測。」食蜂操祈說道，「……只要星夜這一戰能贏。」

接著，食蜂操祈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催促不知火瞳離開集體潛意識海，回到現實世界去監控戰鬥。

不知火瞳的意識上浮，很快便蘇醒過來。

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遠處雷鳴陣陣，還伴隨著劇烈的狂風呼嘯聲。

「不知火學姐，你終於醒了！你沒事吧？」耳邊又傳來御坂美琴的聲音。

「不用擔心，我很好……」不知火瞳從御坂10001身邊站起來，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鎖定在浮空要塞方向。

御坂美琴沒有就這麼逃之夭夭的打算，所以一直遠遠地環繞著浮空要塞盤旋。

遠處的浮空要塞上，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

剛才不知火瞳感受到的「雷鳴」和「狂風」都是戰鬥產生的餘波。

不時還能看到浮空要塞方向炸開道道漆黑的「電光」。

但那其實並非真正的閃電，而是空間裂縫——過於激烈的戰鬥撕破了空間，進而產生的現象。

「這……在我沉睡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知火瞳不禁問道。

原來經過短暫的「熱身戰」之後，凌星夜和凌千機開始認真戰鬥。尤其是凌千機徹底掌控了巨型傀儡阿修羅之後，打起來愈發張狂豪放。

巨大的體型和力量，再加上凌千機親自操縱下的格鬥技術，阿修羅的威脅程度直線飆升。

相較之下，只有普通人類體型的魍魎就是一個小不點，屬於隨手就能打發掉的存在。

為了對抗阿修羅，凌星夜採取數量攻勢，操縱戰場上剛剛被凌千機「點化」的傀儡們，一起向阿修羅圍攻過去。

當然，結果自不必多說，擁有六隻手臂的阿修羅防守得滴水不漏，幾下就把這些傀儡全部還原成建築垃圾和殘骸狀態。

不知火瞳醒來看到的，就是這幅阿修羅橫掃千軍的景象。

雙方實力差距過於明顯，以至於讓人產生一種荒誕的感覺——彷彿這不是你死我活的戰鬥，而是一場刻意表演的滑稽戲。

不知火瞳皺著眉，不禁為凌星夜感到擔心。

但這一次，她卻發現身邊的其他人情緒十分穩定，不像自己這麼焦慮。

「這是……怎麼回事？」

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御坂美琴一邊操縱鐵殼船轉彎，繼續繞浮空要塞盤旋，一邊解釋道：「其實我們多少有些習慣了……」

因為戰局看似一邊倒，但實際上凌星夜並沒有真正落入下風。

不知火瞳仔細觀察，終於也發現了異常的地方。

比起最初看到阿修羅時的表現，此時它的動作似乎變得有些遲鈍。雖說依舊力大勢沉，但沒了速度之後的攻擊，很容易就被凌星夜和魍魎輕鬆躲過。

不知火瞳注意到，在繞浮空要塞盤旋的過程中，莉莉和麥野沉利以及御坂10001她們也在清除附近的自動傀儡。

隨著她們的行動，再加上自動傀儡之間的互相殘殺，黑紅色的「信仰之力」愈發稀少。

是不是因為沒有「信仰之力」加持，阿修羅的實力減弱了？

「是絲線。」佐天淚子給出了答案，「師父將絲線布滿戰場，所以那個巨大傀儡的每一個動作都會受到無數絲線的阻礙。」

這是只有「相位支點」才能使用的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