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你到底愛不愛我
苗心月貪婪的依靠在靈溪的懷中,肉嘟嘟的臉蛋緊貼著寬厚緊實的胸膛,雖隔著好多件衣服但仍然能感受到男人傳過來的熱體,還伴隨著淡淡的含笑花的體香。
此刻苗心月的腦海中又浮現了,靈溪抱著雲飛霜打傷她的場面,心裡頓時就變得酸苦苦了,是呀,他的懷中不單單隻屬於她,他還曾經給過另一個女子。這樣不專屬於自己的懷抱,她才不稀罕,哪怕這個人是她最喜歡的靈溪。
苗心月賭氣的對著靈溪說:「靈溪,你快放我下來!」
靈溪停住了腳步,但並沒有將苗心月放下的意思,「怎麼了?不想我抱你嗎?」
「對,我才不想你抱我呢。放我下來,我要自己走!」苗心月見靈溪遲遲不肯將自己放下來,心一狠,直接露出大牙,狠狠地往靈溪雪白的肩膀上用力的咬了下去。
靈溪只是皺了皺眉頭,用手安撫著女孩小腦瓜,溫柔著說:「現在消氣了沒?你之前不是很喜歡我抱著你嗎?」
苗心月像只炸毛的小野貓,被主人安撫了情緒之後,開始認錯,不得不佩服,靈溪撩妹的手段之高,無論靈溪對自己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但只要對方給了自己一個甜頭,她就會立刻好了傷疤忘了疼,死皮賴臉的貼在他的身邊,這就是靈溪的厲害之處。
「我的氣一直都沒有消,只要想起你抱過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像我一樣躺在你的身上,我就不開心,我就嫉妒的想哭。」苗心月只覺得鼻子好酸,眼睛發紅,淚水就又止不住的往下掉落。
靈溪被苗心月說的話,給愣住了,平靜的湖面振起了波瀾,雖不大但卻可以擾亂自己的心神,他原以為苗心月這麼做,是在怪他,當眾打傷她,卻沒料到,女孩是在怪他,懷中抱過另一個女子,因此是在吃他的醋。
他用手輕輕的托起女孩的臉頰,看著那滿臉是淚痕的小肉臉,表現出一副嫌棄的表情,「月兒,你現在哭的好醜,丑的靈溪都不想抱你了,你說,該怎麼辦呢?」
苗心月聽到靈溪說她哭起來好醜,竟丑的不想抱自己,她看了看那張精緻又妖艷的臉上露出一副罕見的嫌棄臉,就像是在嫌棄一隻滿身骯髒又沒人要的小貓。
心裡頓時就更委屈了,「我哭起來才不醜呢,你說不想抱我就不抱我了嗎?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不可以放我下來。」說完便將滿臉是淚水和鼻涕的臉,全部毫不客氣地蹭到昂貴的衣服上。
靈溪沒有嫌棄,反而將懷中的人兒更加緊緊的攏入自己的懷中,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女孩是屬於他的,只屬於他一人!
苗心月做了個噩夢,她夢見靈溪娶了別的女子,那女子正是那日的壞女人云飛霜,他跟雲飛霜穿著自己夢寐以求的紅嫁衣正在入洞房,而自己此刻正在被一幫兇狠的壞人追殺,她拼盡全力喊著靈溪的名字,但無論自己如何撕吼,靈溪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看自己一眼,絕望之下,她跳入萬丈深淵的懸崖之下。
苗心月被夢中的場景給嚇醒了,待腦袋清醒過來,她才發現自己渾身都被冷汗給弄濕透了,她下意識地拉了拉被子,想把自己裹在被子裡面。
手無意間觸摸到了一副溫熱的肌膚,回頭看竟是靈溪睡在了自己的旁邊!
靈溪本就長得美艷,睡著的他就更別有一番風味了,這睡相美極了,真讓自己欲罷不能,沉迷於美色之中無法自拔。
她鬼迷心竅般,對這副美體動了色念,開始動手動腳了起來,先是摸了這張極有誘惑力的臉頰,在慢慢地往下移動從挺起的喉峰處下滑到那極致迷人的鎖骨端,苗心月無意識的咽了下口水。再將自己這咸豬手觸碰到男人緊緻厚實的腹肌上。
察覺到男子原本淺淺有序的睡夢聲變得急促而雜亂起來,苗心月抬起來頭眼睛正好對上了那副會勾人的桃花眼,苗心月直呼不好,想趕緊將「咸豬手」從男子誘人的腹肌上挪走,但卻被對方的玉手給抓個正著。
證據確鑿,這下苗心月想賴賬是賴不掉了,聯想到上一次自己偷摸靈溪饞人的身子,被對方發現后,差點被活活掐死,這次又被發現了,不會又要被掐脖子吧!
「月兒,摸夠了嗎?」靈溪沒有生氣,非但不掐脖子反而將苗心月溫柔的摟入懷中,緊緊的貼著他的身體。
苗心月靠在靈溪的胸膛上,由於對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裳,她可以很清楚的聽見男子心跳的聲音,跳的鮮活而震撼,這是她這輩子昕過最美的聲音。
見苗心月此刻正沉迷於自己的身子無法自拔,還露出含羞而甜蜜的笑容,搞得靈溪也沉浸在這甜蜜的笑中失了神。
待他反應過來,女孩正用炙熱的眼神看著他,他能從女孩那黑滾滾的眼球上看見自己正倒影在其中,這一次他從未有過如此幸福與滿足,女孩的世界只容得下他,而他就是女孩的整個世界!
「靈溪,你到底愛不愛我?」苗心月打心底的一直想問靈溪這句話,現在終於有勇氣說出來了,她是既害怕有期待。
靈溪被苗心月問愣了,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發覺自從遇到了苗心月,自己就變得莫名其妙了,他不在是以前的那個他了,當看見苗心月渾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的眼前,那一刻靈溪有生以來第一次嘗到了害怕這種滋味。
他想應該是愛吧,要不然也不會在他以為要永遠失去這個女孩的時候感到絕望與無助,但理智告訴自己,他是南疆的強者,不應該繼續沉溺在這種感情中迷失自我,趁現在自己還沒有愛到死去活來的地步,他必須要狠狠地掐斷火苗,因為最強者是不能有任何軟肋的!
「你既然這麼想知道答案,那我就告訴你,不愛。」這份回答,利落而乾脆。
靈溪將懷中失神的苗心月輕輕地推開,下了床,背對著苗心月,快速地穿戴一件件價格不菲的衣裳。完畢后,沒有一絲的留戀就直直的打開門往外走。
「靈溪,既然你不愛我為何要趁我昏迷帶來南疆,又為何今日和我共用一席入寢。」苗心月淚水止不住地流,委屈的梗咽著。
靈溪站在門外定了定身,如往日般,不帶一絲情感冷回道:「將你帶回南疆只為報你當日救命之恩,至於與你共用一席,這不是你一直夢寐以求想要的嗎?救命恩人的願望我靈溪必當會幫你實現。」
不等苗心月回應,靈溪就毫不猶豫地走出房門,其實靈溪之所以這麼快遠離苗心月,是怕苗心月一開口,他就會心軟,會就此墮落下去。
苗心月捂著發痛的心,悲憤的哭了起來,哪怕,哪怕靈溪騙她說愛自己,她也可以接受的,並且會沉浸在為自己編織的美夢中不肯醒來,但就是這樣一個謊言,靈溪都不肯給她,說到底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她只不過是一個鄉野苗人,竟還想高攀靈溪這樣的人,真是太異想天開了!
她忍不住的瘋笑了起來,笑的天昏地暗,笑的忘卻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