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街頭賣藝

窗外是那茂密的桂花樹，濃濃的，綠綠的，好不愜意，一縷陽光照進窗內，滿地金光。元氣滿滿又是新的一天，衚衕口餛鈍鋪子舒若解決了早餐。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到有什麼賺錢的點子，舒若打算去街頭轉轉，看看會不會想法。

燕京不愧是大唐的國都，這才幾點，街上已是人來人往，馬路兩旁的小攤販吆喝聲不斷傳入耳中，在催促你快點去買。昨天光顧著置辦東西，沒有好好欣賞這座城。穿入人群，舒若這下到不急了，打算慢慢逛逛。

一個時辰后，逛累了的舒若發現這燕京城真不是一般的大。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有專門經營，此外還有藥鋪。那些常見的茶坊、酒肆、廟宇，看相算命、可謂各行各業，應有盡有。這會兒，街市行人更多了起來，川流不息。除了叫賣的小販，有做生意的商賈，有騎馬的官吏。隨處可見的經過馬車，以及轎子。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一圈過去，舒若看到就燕京的繁華，可對於自己能幹點什麼卻還是一頭霧水。

一陣鑼鼓聲傳來，吸引了舒若的注意，「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各位鄉親父老，我們初到貴寶地，盤纏用盡，只得在此買藝，請大家有錢的買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原來是街頭賣藝的，對哦，我也可以街頭賣藝啊，我賣畫嘛，像以前出去旅行一樣走到哪畫到哪，給遊客畫畫像還是可以賺到不少旅費的。只是不知道在這個地方，流不流行。好像也沒有看到有誰在街頭給人畫像，賣字畫的倒是不少。怎的，先試試，說不定生意不錯呢！舒若說干就干，立馬準備工具去了。

在昨天聚香樓旁邊的空地，舒若支了個小攤。聚香樓生意那麼好，人流多，消費也不低，過來蹭個人氣。簡單做花了一張價格海報，Q版人物漫畫一兩銀子，素描人物頭像五兩銀子，人物色彩五十兩起，可承接上門做畫，起步價二兩，得眼緣者價格隨意。這價格任性啊，舒若分析了這邊的物價，一兩銀子相當於兩百塊，平常百姓識字的都不多，更沒誰願意花錢來畫個畫，有錢的家裡有畫師，讀書人以及那些大戶人家小姐們估計也都自己畫個畫，能上我這畫畫的，估計就圖個新鮮了，就看看有沒有運氣遇上欣賞我這繪畫風格的。舒若完全忘記了，這是古代，古代人哪看的懂她那價格表上的那些類型是什麼。

價格表有了，得有一些樣品出來，給人參考不，不然誰知道我這是做什麼的，畫點什麼好呢？腦海中不走自主浮現一張溫潤如玉的臉，哼，那個假面王爺，看著無害容易親近，騙人的臉，看我怎麼惡搞你。

經過舒若攤位的人流，偶爾有停下來觀望的，只是是奇怪這個小哥在幹嘛，臉上表情怎麼那麼多，一會偷笑一會咬牙切齒，一會又一臉春心萌動，怕不是個瘋子吧，趕緊走。並沒有人光顧，甚至是上前詢問。

兩個時辰后，舒若畫了四張冷寒的惡搞Q版頭像，在哭的，冷笑的，被揍的，賣萌的，還有一張寫實的素描頭像。不得不說，那個假面王爺還是挺帥的，舒若一時沒忍住就畫了出來。還缺人物色彩的樣品，畫什麼好呢，有帥哥了，是不是還缺個美女。不知道是古代的女子都藏在閨房裡不出來，還是我來到的時間太短，並沒看到什麼美女。那就畫自己吧，幻想一下自己換成這個時代女子的裝扮，應該也會迷倒一片吧。啊哈，自戀了，自戀了，還好老媽不在，不然又要吐槽了。

情緒低落起來，老媽老爸……你們別擔心，我會好好的，你們也要好好的。

「你叫什麼名字呀？」這個小乞兒盯著她畫畫一天了，沒見她去乞討，太不務正業了。也沒見她有吃東西，不餓嗎？舒若終於忍不住開口。

「喜兒。」小乞兒一怔，沒想到這個一直專註畫畫的大哥哥，會問她話，怯怯的道。

「你餓嗎？」說著把自己特意買多的包子給遞給喜兒。

喜兒看著包子，吞了吞口水，沒敢接。

「拿著呀，這是給你買的。」說著把包子塞到喜兒手裡。

喜兒看了手裡的包子，終是忍不住狼吞虎咽。吃了幾口想起什麼似的，「謝謝哥哥，你人真好。」

舒若笑笑不語。

「哥哥你是在畫畫嗎？，你畫的畫真好看！跟你人一樣好看。」

「小嘴真甜，快不吃吧。」這丫不會是套路我吧，看我畫一天畫，等著我……

舒若一共給了喜兒三個包子，喜兒吃了一個，還有兩個小心翼翼的藏在身上，沒捨得吃。舒若看在眼裡，很是心疼。

四王府書房。

冷寒坐在前聽暗一的回稟。「王爺，今天那姑娘也沒跟誰接觸，在聚香樓旁路邊擺攤，立了價錢牌，牌子上有些個字屬下不認識，認識的也大都不知道什麼意思。但看樣子是賣畫，畫了好幾幅王爺的畫。」說到這個時暗一臉欲言又止。

「說！」

「那姑娘畫的是王爺又不是王爺，畫上王爺冷笑，在哭的……」暗一越說越小聲。

冷寒眸光瞥一眼暗一。

「王爺恕罪，屬下失言了。」

冷寒擺擺手，「下去吧！」有點意思，這是另一種吸引本王注意的方式嗎？本王倒要看看你耐的住多久。

八寶鴨，五彩牛柳，蓬萊豆腐，羅漢素齋，聚香樓味道真是好的沒話說，舒若沒管住自己的肚子又去吃了一頓。沒有什麼不是一頓好吃的就能解決的事，銀子明天再賺。吃開心了，完全忘記了一單生意都沒有接到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