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選妃這件事

皇宮。

「皇上，寒兒終於回來了，都怪你，都怪你那麼狠心，讓寒兒在邊關那麼多年。你捨得，我這個做母后的可心疼死了。」皇后一臉嬌嗔，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粉嫩粉嫩的，半點不似年過四十，風韻猶存。

唐皇一把把皇后抱過來，安撫道，「好好好，都是朕的錯，這回招小四回來，就不讓他走了，朕還要給他選個王妃，皇后可要幫忙一起參謀？」

「皇上，您終於想到小四了，這事臣妾定會盡心。」

皇上笑的頗含深意，小四到你了，還有小九。

阿嚏……正迷醉在自我欣賞畫作的小九，突然打了噴嚏，誰在說我。一身白色的睡袍，鬆鬆垮垮地，他伸出一隻手，有些煩躁地支撐著半邊頭顱，頭髮被抓得微亂，俊美稚氣的臉上，帶著淡淡的不悅。對於新完成的畫作，覺得少了點什麼，不甚滿意。

四哥回來了吧，明天去他府上看看，商量一下怎麼避開父皇的紅線。

翌日，御書房。

「兒臣，叩見父皇！」

「起來吧！」

「謝父皇！」冷寒一邊候著，等待。

「終於回來了，辛苦了，不要怨朕啊，這麼多年沒招你回京。」皇上放下手中的筆，看向冷寒，滿眼驕傲。

「兒臣不敢，保家衛國是兒臣份內事。」

「你母后可怨朕咯，她想你想的緊，一會去陪你母后好好說說話。」

「兒臣，稍後就去。」

「小四啊，你在邊關十年朕對你疏於關心，朕愧疚啊，朕想補償你。你今年二十有四了吧，軍營沒有女子，到現在你連個侍妾都沒有，看你六弟都兩個孩子了。這次招你回來就不讓你回邊關了，不然你母后非不理朕了。我跟你母后商量了，給你選個王妃，晚些時候差人送些貴女的畫像去你府上，你先挑著。有中意的跟你母后講。」

冷寒心裡咯噔一下，還真被小九說中了，只是這一次父皇竟然是直接說，這要如何應對。「回父皇，兒臣多年征戰沙場，怕是燕京這些貴女們都過嬌氣，不太適合兒臣。」

皇上尋思了一下，「朕思慮不周，你先看著那些貴女畫像，都是你母后精心挑選的，不要辜負你母后的一番心意。沒什麼事就去你母后那吧，退下吧！」

「那兒臣告退！」

看著冷寒離去的背影，小四啊小四，你逃不掉的，朕知道你聰明，朕這不就直接跟你說，可沒像給小六小七他們那樣算計，直接選中一位女子設計他們相識相知。一點都不想承認是太久沒見，對自己兒子的不熟悉怕挑錯人。

「小鄧子，喧朕口諭，讓各大臣把各自家未成婚配，適婚年齡的女兒畫像送上來，朕要給四王爺選王妃。」天下女兒那麼多，就不信小四你都看不上。

從御書房出來，冷寒來了皇后這。「兒臣，叩見母后，讓母后擔心了。」

皇后見到多年未見的兒子，激動的眼裡閃爍著淚花，趕忙走上前把冷寒拉過來，「快過來，讓母后好好看看，我寒兒都長這麼大了。母后做了好些個你小時候愛吃的，一會陪母后一起吃。」

四王府。

「四哥，四哥，你終於回來了，可想死我了……」九王爺興沖沖的直奔冷寒書房。累的跟在後面的管家直喘氣。

「咦，人呢？」

跟上來的管家喘了一會，「九王爺，王爺他一早進宮了，還沒回來。」

「估么著母后留他用完晚膳才回來，你去給本王弄點吃的過來，本王先在書房裡等著。」

進入書房的九王爺，立馬被攤開在書桌上，舒若畫的那幅美人沐浴圖吸引了。「好畫，好畫呀，山遙水遠遺墨間，彼岸花開意連連。四哥活靈活現，入木三分，人在畫中游，怎一個好字了得。」九王爺恨不得把畫馬上據為己有，這會都有點等不下去了。四哥呢，怎麼還不回來，得讓四哥一定把這幅畫贈予我。

月掛枝頭，冷寒回來了，聽了管家報小九在書房等他，往書房走去。「小九，你找我？」

「啊，四哥，四哥你終於回來了。」小九上前錘了一下冷寒，「不要這麼冷淡嘛，我都想死你了，等你都等天黑了。」

冷寒走過他，瞄一眼桌上的畫，「剛回來，進宮見父皇母后了，你怎麼沒去宮裡？」

「我現在哪敢進宮，躲父皇都來不及，我才十七歲，父皇都想給我找王妃，四哥你得幫幫我。」小九一臉苦像。

冷寒默默的收著畫，「幫不了，父皇要我選王妃，明天就有一堆貴女的畫像送來王府，不然你跟我一起選？」

「四哥你這不是坑我嗎？」九王爺看到了冷寒的動作，「別，別，四哥，這畫是哪位大師的佳作，這位大師在何方，可否請四哥引薦一下，這幅畫贈予我可好？」說著就要去拿。

冷寒躲開了，把畫收好。

「四哥，你不疼我了，不就一幅畫嘛，雖然畫上面是你，可你知道啊，我的志向是收集天下大師的佳作，現下，一幅佳作看到了卻不能據為己有，不是要我命嘛。」說著，還想去搶。

冷寒沒理他。

「四哥，要不你給我引薦一下，我自己去求一幅？」看四哥那保護勁，是不肯讓畫了，說不定能求一幅也好。

求一幅嗎？這樣也好。那個故作鎮定的小人影，出現在冷寒腦海里。暗一說，她這兩天都是在畫畫，沒賣出去過一幅畫，那天見她穿的那麼破爛，不知道給銀子她還夠不夠。

「小九，明天去聚香樓給我帶瓶好酒來！」

「不是，我要畫！」

「很晚了，回去吧！」

走出王府，小九一臉懵，不給畫也不給引薦，說什麼聚香樓的酒，這是買了酒就給引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