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要你離開他
更可笑的是,自己還去赴了那個男人的約會,聽他講他和自己老婆的過去。
他沒有資格擁有她?
他比任何人都有資格,不是願意付出生命的守候,才是最有資格的、
那樣又有什麼意思?
用一段沉重的東西來將彼此綁定,不過,現在的這些已經不是他最想關注的東西了。
他給出了空間,讓墨悅橙做出自己的選擇,現在他要做的,不就是等待選擇的結果誕生嗎?
齊奕辰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在那間墨悅橙常用的休息室裡面淺眠,恍惚中,逼仄的空間里還有屬於她的幽香。
他苦笑一記,閉上了眼。
其實這一夜,誰都沒有睡好。
墨悅橙找不到自己的丈夫,於是向自己強大的爸爸求救,但是出乎意外,一向寵溺女兒的墨夜溟卻拒絕了。
「爸爸是可以幫你找到她,但是,橙橙,爸爸覺得,在你懂得什麼是你真正想要的之前,給他一點空間吧。」
是啊,找到了又有什麼意思,讓他看著自己為別人忐忑?
屬於他們的新房裡,墨悅橙抱著自己的膝蓋,任由腦海中紛繁雜亂的思緒將自己佔據。
第二天,她到工作室之前,先去了齊奕辰的公司,可是得到的卻是男人去國外出差的消息。
要是換做以前,他去哪裡都會跟自己報備的,可是現在,留給她的只有沉默。
回到工作室,墨悅橙的樣子有點失魂落魄。
「你這是怎麼了?」
昨天她的異樣還歷歷在目,唐媛媛他們很關心。
「沒事,就是沒睡好。:」
嘴上說著沒事,但是她的表情出賣了自己。
唐媛媛他們也不好多問。
墨悅橙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躺在桌上,迷糊間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那是一場華麗的宴會,她穿著漂亮的禮服,身邊站著的是同樣英俊帥氣的哥哥。
正當她準備將手放進他的臂彎的時候,她的身後突然傳來了舒承的聲音,他叫著自己的名字,說要帶她去全世界冒險。
墨悅橙兩難的看著兩邊,然後朝向舒承的方向跑去。
齊奕辰沒有追出來,墨悅橙需要走下一個長長的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了空落、
回頭一看,那個人雖然沒有追出來,但他的目光比任何時候都要深情,並且,掉下了一刻晶瑩的淚。
墨悅橙的腳下一空,就這麼驚慌著醒來。
身後,是想要給她蓋上薄被的唐媛媛。
「介意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嗎?是不是和齊總出了問題了,?」
唐媛媛坐在她對面,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墨悅橙雖然沒有別的朋友,但是早就把唐媛媛當成了是自己的朋友。現在她的思緒亂的不行,也就不再隱瞞,跟她說了發生的事情。
「所以,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她揉著自己發麻的胳膊,說的無比喪氣,這樣的墨悅橙,和平日里那個自信獨立的她很不一樣。
「那個叫舒承的男孩子並沒有死,我覺得是一件高興的事情,畢竟那對你來說是無法彌補的遺憾,可是,我覺得,愛情也不是非得要分個先來後到的。你和齊總現在已經結婚了,現在他看你在猶豫,在困擾,心裡一定很傷心,但他又不想你夾在中間難做,所以才主動的退出,把空間留給你們。仔細一想,他還挺不容易的。」
「嗯,我也知道,只是,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想親自去驗證舒承到底是不是沒死,又想知道哥哥去了哪裡,也不想讓他傷心。」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唐媛媛看著她,突然一笑。
「什麼?」墨悅橙看著她,神色還是透著迷茫。
「如果,現在你見到了舒承,他讓你離婚和他在一起,你會怎麼做?」
「我,我不知道。」
回答的還是沒有明確的答案。
這下,唐媛媛知道問題的糾結了。
「其實,前段時間,我又遇到陸流了,就是那個拋下我出國的初戀,我以前可喜歡他了,但是後來我還是強迫自己接受了分開的事實,然後和孟暢走到了一起,現在,他回來了,跟我說放不下我,想和我重新開始。我在他離開之後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這樣的一天,我想我會大聲的罵他,然後再答應他,畢竟他對我來說是如此的重要。」
「可是,真正等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很平靜了,我們之間早就在分開的時候就知道,回不去了,我知道,你和舒承的情況跟我們不一樣,甚至你們有一些旁人沒有辦法去干預的經歷。所以,當你找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留下了這句話,唐媛媛離開了辦公室。
安靜下來的空間里,回蕩著她的問題。
「如果,現在你見到了舒承,他讓你離婚和他在一起,你會怎麼做?」
她確實不知道,因為按照舒承的性格,那是一定會說出的話,舒承是她喜歡過的人,又救過她的命,他們的愛情戛然而止,現在又有再度燃起的機會。
但是墨悅橙的心裡,一想到如果接受了舒承,就要和齊奕辰分開,她就有點喘不過氣的疼痛。
恰巧在這時,舒承終於又按奈不住打了電話。
他約她見面。
墨悅橙遲疑了一會,答應了、
她不能一直就這樣躲下去,這件事始終是會有一個答案的。
和唐媛媛他們說了一聲,墨悅橙走下樓,舒承開著一輛炫酷的跑車停在大廈的門口。
他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側臉一如既往的張揚帥氣。
「墨悅橙,上來。」
他帶著強勢的話語,彷彿一切的分離都沒有發生過。
墨悅橙站在原地沒有動,這引起了很多路過的人注意。
舒承的聲音沉了下去。帶著顯而易見的威脅。
「如果你不上來,我就下來抱你上來。」
她這才咬唇,打開了車門。
舒承帶著怒意踩著油門,跑車就像箭一樣,沖了出去。雖然他包裹的很嚴實但還是很能看到側臉熟悉的輪廓。
他開始的時候帶著戾氣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