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入朝

第652章 入朝

陸閑總算是耐不住性子,站了出來:「陛下,臣弟願領兵前往!」

陸曜臉色難看,卻遲遲沒有拒絕。是啊,北部戰事加劇,花太尉身首異處,柳深塘和霍青野前去,卻也是屢戰屢敗。白其琛那邊,也在國安王進行大幅度增兵之後,開始力不從心,從之前的連勝,到後來的有勝有敗,再到現在的輸多贏少。

沒有一個老將在前面頂著,西北部的戰事吃緊,苻國連挫遂國三員大將,將花太尉斬殺,實在是士氣高漲。饒是霍青野的帶兵之術和柳深塘的運籌帷幄,已經無法抗衡一心要破遂國防線的苻國。這時候,朝廷更是人心惶惶,眾位朝臣夾在陸曜和裴天煜中間,都想著明哲保身,已經無心為國謀事了。

神槍軍仍在西北部,但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神槍軍認人不認兵符,他們服從於花家,故而在花太尉死後,整個兒士氣低迷,就算聽從霍青野的調遣,戰鬥力也遠不如之前。現在花滿堂失蹤,滿朝武官,只有司徒維楨和陸閑二人是真正在戰場摸爬滾打多年的。

可是司徒維楨若是走了,朝堂上就再沒有人能壓得住裴天煜,所有陸閑不得不站出來,再次請戰。

裴天煜沒有反對,他原本就是要激花滿堂出來,可是這麼多天過去,花滿堂一點兒音信也無,想必是不會再出來了。那麼若是不能弄走一個司徒維楨,弄走陸閑,也是不錯的。

司徒維楨也沒有說話,眼下若是能讓陸閑上戰場領兵,可是說是一把雙刃劍。朝堂之上不少人還忌憚畏懼這個埋藏多年的三皇子,若是陸閑離開,裴天煜那邊會有什麼動作,誰也說不清楚。

滿朝文武更是無人敢說話,一聲不吭,都頂著巨大的壓力,盯著自己的腳尖,生怕那幾位大爺多看自己一眼。陸曜氣得心口抽疼,卻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正在陸曜準備妥協,點了頭要應允陸閑上戰場一事的時候,卻聽門外侍衛衝進來報道:「啟稟陛下,庭外自稱花滿堂者求見!」

自稱花滿堂?眾人一愣,旋而明白,花滿堂不被花家允許出入朝堂,故而連一塊入宮的令牌都沒有,之前入宮,要麼是應了陸閑的邀約,要麼是跟著花太尉參加皇宴。如今來,竟是闖進來的!

能單槍匹馬闖入皇宮之中,不是花滿堂,又是誰!

文武百官早知道花滿堂將花家槍法傳承了十有八九,在京城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卻不知道他能一人一槍,闖進皇宮中來!皇宮是什麼地方?戒律森嚴不說,更是侍衛成群,他隻身一人闖入,足以證明他的實力遠遠比這些人了解到的,還要高深!

陸曜和陸閑都是一愣,皺著眉頭看向門口。花太尉託付柳深塘一事,這兩個人也是知道的,陸閑雖然時常揶揄花滿堂,但是對待他,和對待柳深塘的感情是沒有差別的,自然將計就計,佯裝找不到花滿堂了。

可如今,花滿堂竟然自己跑出來了?

「草民花滿堂,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花滿堂大步流星走進來,將花槍往地上一放,行了一個跪拜之禮,隨後高聲道,「草民願領兵前往西北部,接替霍青野、柳深塘二位,抵禦苻國來犯!」

霍青黛悠悠醒轉,已經是午後,她一意識到時間已經很遲了,便知道情況不妙。

這些日子來,她眼睜睜看著花滿堂因為自己的揭露和詆毀而消沉,正如柳深塘所猜測的那般,花滿堂骨子裡的傳統,讓他接受不了自己最好的兄弟,對自己有別樣的感情。

她看到了花滿堂的失魂落魄,看到了花滿堂的痛苦掙扎,也看到了花滿堂的服從,可是獨獨沒有瞧見花滿堂眼底閃爍著的不甘心和惱怒。

這份不甘心和惱怒,讓花滿堂在沉寂了四五天之後,在深夜打暈了所有人,拎著一桿槍跑了。

若不是他安穩了四五天,那些精明的侍衛不會放鬆警惕,更不會被他打暈。所以霍青黛也說不上來,那四五天的消沉,到底有幾分真實,幾分是為了逃跑而裝出來的乖順。

可是這時候,霍青黛已經知道結局了。他現在一定已經找到了回去京城的路,甚至可能已經入了朝堂。花太尉留下的遺言,她花家孫媳婦終究是沒能做到。

然而,她卻自嘲一笑。花家孫媳婦這個名頭是如何來的,她再清楚不過,又何德何能要留住一個心中沒有自己的男人?

順太后穩坐後堂,垂簾聽政已有幾月。自從順帝被順太后和喬灼聯手拉下台後,順太后在沒見過自己這個便宜兒子。喬灼給她的許諾是,命留下,其他的不能保證。

順太後到沒有多少於心不忍,這個便宜兒子惹的禍端太多,又處處針對自己,還心胸狹窄,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捻著一點兒小聰明當作大智慧,實在不是什麼治國的好材料。而喬灼對順帝的恨意,順太后也是知道個十之八九,眼下朝堂分了兩半,喬灼順太后各佔一半,順太后也不會聖母心泛濫去打擾喬灼報仇。

只是順太後知道霍青時是被喬灼囚禁逼走的事情之後,她看待喬灼的眼神就變了些許。正如她所想,也正如她之前提醒霍青時的,喬灼這個人,性格已經偏執到了扭曲的程度,他滿心滿眼只有一個霍青時,其他的對於他來說都是可以隨意棄置的,那麼霍青時若是對他無意,他勢必會爆發。

佔有慾在喬灼身上體現了最大化,而這種佔有慾和順帝的支配欲不同的地方在於,喬灼不願意傷害霍青時,只是想讓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順帝則是通過傷害別人,來證明自己的權力和能力。

和這兩個人都打過無數交道的順太后,也因此,在看待喬灼這件事上,不及順帝那麼厭惡和反感,反而帶了些同情和憐憫。

霍青時離開的事情,對喬灼的打擊之大,有目共睹,順太后也是偶爾嘆息,若是霍青時有意,那他倆也算是一對碧人。只是情愛之事,不能強求,霍青時要的,喬灼未必能給。只期望喬灼能認清現實,放下過往。如此說來,霍青時離開,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可是喬灼卻不這麼想,他越發兢兢業業,配和順太后將政務處理得井井有條。因著他埋藏多年終於浮出水面的勢力,和說一不二的手筆,加上順太后之前治國多年,有基礎在前,朝堂上竟然也當真沒有人多嘴一句順帝何在,只是心照不宣的認為順帝正如順太后所言,病倒了。

有趣的是,順國這個一直不能接受女子為官的國家,在接受了時無恙這個新科狀元和侍中之後,在幾個月內就接受了順太后把控全局。甚至於因為順太后和喬灼配合得當,兩個人當真有治國之才,所以文武百官也是心悅誠服,沒有人質疑他二人算不算謀朝篡位。

喬灼在這樣的環境下更是精進努力,自然獲得了不少人的支持,原本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位,如今更是如魚得水。可潑天的富貴,和至高的地位,都沒能蒙住他的雙眼。他的心全然被霍青時佔據,那些世人渴望的金錢財富,權力美人,他一概不要。

他寧願用所有去換霍青時,可卻清楚到痛苦的知道,就算丟了這些,霍青時也不會回到他身邊。

所以他不能止步於此。想要霍青時留在自己身邊,他需要更多。

影衛悄無聲息出現在喬灼身後,道:「花滿堂上戰場了。您所料不假!」

喬灼微微一笑,繼續看自己手中的捲軸:「嗯。」

「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影衛笑著說,「只是不知道,那位上不上這個套。」

喬灼抬眼:「他既然能放走霍青時,又怎麼會不上這個套?」

「您所言極是。」影衛恭敬道,「只是如今您將他逐回苻國,會不會引起苻國不滿?若是苻國針對起了順國……」

「那就看看苻國能不能扛得住兩個國家同時進攻了。」喬灼搖頭,「苻國不是傻子,就算心有不滿,也會隱忍不發,等到遂國這個心腹大患除掉之後,再來秋後算賬。」

「看來您已經有主意了?」

「自然。」喬灼道,「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給苻國當槍使。」

說著,喬灼伸手,將手中的捲軸丟到一邊,站起身來,凝望著窗外靜謐的夜空。今夜月圓,不知道遂國的風光如何?霍青時此刻是在誰身邊,凝望著哪片星空?

霍青時快死了。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已經連睜眼這個小動作也支持不住了,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順著血液一點點流失。裴天煜不讓她死,偶爾會派人送些吃的,也不再動刑。於是她苟延殘喘了這麼久,才終於覺得自己要死了。

可就在這時,霍青時卻被放了下來,幾個嬤嬤和丫鬟將她抬出去,扒光了衣服扔進浴桶里洗刷了一陣子,又抬出來換了衣服,還叫了幾個大夫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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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小目標,登基當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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