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雪球的夥伴
「席叔，沒事吧？」楚天佐輕聲問道，可別把人摔出個好歹。
席雲啟看著楚天佐，心想這傢伙怎麼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一樣，在家裡的時候可是一聲不吭的，「我在想，如果那個母老虎看到剛才的場面，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呵呵，總不能讓您在這裡被欺負吧。」楚天佐有些無奈，心想還不是你惹出來的。
「哼！這些傢伙，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現在的有色眼鏡太多了，走吧，自然會有人處理他們。」席雲啟並沒有理會店長，和躲在女人身後的王斯從。
楚天佐知道，這家奢華的門店要易主了。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這家店的裡面，席慕君全程看著楚天佐的表現，一言不發，甚至這個店主都不知道，在裡面挑選了數十件高檔服裝的女孩是什麼人。
「真是晦氣，今天不玩兒了，回家！」
楚天佐跟著席雲啟，這大叔還真的難以捉摸，說好的衣服呢？
回到別墅，葉紅玲已經坐在沙發上，氣勢洶洶地等著他們，「好啊，老東西，你也和這個傢伙穿一條褲子了，老娘還沒吃早餐呢！」
張媽被辭，原本的早餐也沒人管了，席雲啟見狀灰溜溜的開門走了，小子啊，你就先頂一陣吧！
「哼，今天回來的倒是挺早啊，都怨你，害得我沒有早餐！」葉紅玲開始例行每日功課，極盡尖酸刻薄之能事。
「你說說，席家養了你這麼長時間，你有做過什麼有用的事嗎！白吃白喝，老娘還搭進去一個女兒，你就不臉紅嗎！」或許是因為沒吃早餐的緣故，葉紅玲今天的脾氣非常大。
楚天佐一臉無奈，這樣的情況已經一年多了，自從進了席家，就沒有一天的安生日子。在歌舞巷遇見顏兮，讓他看到了希望，天華九針的完善，腿疾的治療，已經不遠了，或許這樣的日子不會有多久了。
「媽，誰又惹你生氣了，不會又是這個瘸子吧！」一個一身西裝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席慕君。
「哥，你說話客氣點，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妹夫。」席慕君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大哥每次過來，都沒什麼好事。
「怎麼著，心疼了？不至於吧，就這麼一個貨色，能和鼎峰集團的齊少比嗎，能和遠海集團的喬少比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席元禮滔滔不絕地說著，根本無視席慕君變得鐵青的臉。
而楚天佐低著頭，雙目布滿血絲，不是因為席元禮的話，而是因為腿疾引發的狂症似乎又要發作了。雙手捂著耳朵，祈禱著席元禮不要再說下去，不然真的會出大事！
「還不願意聽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識相的儘早滾蛋，別人至少生了一副好皮囊，可你呢，偏偏是一個瘸子，老天都不待見你！」席元禮絲毫都沒有發現楚天佐的異樣，還在添油加醋。
楚天佐強忍怒意，緩緩抬頭，布滿血絲的雙眸如同野獸一般看向席元禮，「你，夠了，住…嘴！」
席元禮被楚天佐擇人而噬的表情嚇了一跳，回頭看著一副解恨模樣的葉紅玲，瞬間又情緒高漲起來：「好啊，你還想翻天啊！行，我就讓大家看看你的醜陋行徑！」
「你們看看！」席元禮拿出手機，將裡面的內容投放在客廳的液晶電視上。
一幅幅關於楚天佐出入歌舞巷的畫面出現在幾人眼前，楚天佐清楚的記得，就是這一天，他發現了這個女孩會針灸。
「你，跟蹤我？」楚天佐開始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右腿在不停地抖動著。
「跟蹤？你也配！有娘生沒娘教的瘸子，你們都好好看看吧，這就是你們的好女婿！」席元禮絲毫沒有發現楚天佐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這些都是真的嗎！」席慕君的聲音有點兒冷。
「無恥，真是無恥！」葉紅玲指著楚天佐，咬牙切齒地吼著。
冷漠，鄙視，屈辱，所有的負面情緒瞬間湧上心頭，楚天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吼…啊…
右腿猛然發力，眼前的大理石茶桌被踢個粉碎，楚天佐如同惡狼一樣撲向席元禮，一股嗜血的氣息在體內蔓延，雙手掐住了席元禮的脖子，在他恐懼的目光中將其緩緩舉起。
葉紅玲母女被驚呆了，這時才發現了楚天佐的異樣，可惜已經晚了！
「啊…」
幸好，楚天佐並沒有一直掐住脖子，而是將席元禮摔在沙發上，不停地踢打起來。席慕君看著發狂的楚天佐，驚慌地開門叫了起來。
負責別墅園區清理的工人跑了進來，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楚天佐控制下來，而此時回來的席雲啟看著家裡的亂象，一臉愕然。
「關起來，關起來！把他關到狗窩去！」葉紅玲手足無措地喊著，剛才楚天佐的表現確實嚇壞她了。
「媽…」
看著工人將楚天佐拖到了外面雪球的狗窩裡，席慕君心裡泛起了一絲不忍，開口求情。
「怎麼著，你還想給他求情？看看，你哥哥被打成什麼樣了，你到底想怎麼樣！」葉紅玲有些歇斯底里，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心疼兒子。
「唉，先這樣吧。」席雲啟臉色也有些陰沉，看著電視上的畫面，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看向楚天佐的目光閃過一絲疑惑。
葉紅玲陪著兒子去了醫院，席慕君父女二人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這些是你哥弄得？」
「是…」
「真是荒唐，這些能說明什麼，究竟是什麼刺激他了！」席雲啟冷著臉問道。
「哥哥罵娘了…」席慕君記得似乎正是哥哥罵娘的那一瞬間，楚天佐才暴走的。
「這件事情，他必須給個交代，不然，這個家裡是真的容不了他了，就算你爺爺回來，也不行！」席雲啟拂袖而去。
看著趴在狗窩內的楚天佐，席慕君一時也沒了主意，不知該如何是好。恨嗎，似乎談不上，畢竟兩人有名無實。
而此時的楚天佐似乎已經安靜下來了，雙眸中的血紅褪去，似乎還露出了一絲驚喜！沒錯，就是驚喜，右腿似乎經過這次狂症之後，有了變化！
「兄弟，這下，咱倆搭夥了。」楚天佐翻了個身，看著一身雪白的雪球，露出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