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突然上門的老頭
對於哥哥被打，席慕君有些生氣，但是更令她憤怒的是，楚天佐居然去那種地方，守著自己這樣的美女，還不知足？她絲毫沒有意識到，男人什麼時候才能知足呢？
是自甘墮落，還是本性如此？席慕君有些茫然了，儘管昨夜的表現讓她有所改觀，可是今天的事情讓那一絲好感徹底消失無蹤。
楚天佐不知道席慕君心裡是怎麼想的，估計明天所有的席家人都會知道自己的醜事，儘管那並不是事實。他在意的是，右腿的變化！
原本猙獰虯結的右腿漸漸變得平滑起來，筋肉也不再如岩石般的僵硬，這是個好兆頭！看來，顏兮的針法和自己的天華九針相比，確實有些不同。
「怎麼，你真的打算在這裡待著了？」席慕君突然出現，一臉冷意。
正在觀察自己腿傷的楚天佐下意識的說道：「嗯，幫我把銀針拿來。」
「你…」席慕君氣得直跺腳，回屋將針袋拿出來，順便將一床毛巾被塞進了狗窩，「你就在這裡待著吧，一輩子也別想出來！」
看著憤怒離開的席慕君，楚天佐沒有多想，而是在自己腿上行起針來，就連葉紅玲回來之後的一頓痛罵，似乎都沒有聽見。
一連兩天，楚天佐都處於一種瘋魔的狀態之中，或許，這是他在一家過得最舒服的兩天，至少不會每天被葉紅玲例行公事。
天華九針，顏兮的針法，被楚天佐糅合在一起，提、捻、彈、撥，手法嫻熟，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右腿上滲出的烏黑血漬慢慢地結痂。
累了倒地就睡，醒了繼續行針，全然不顧雪球在吃著屬於他的麵包。整整兩天的時間，楚天佐的右腿瘦了一大圈，原本虯結的筋肉完全消失，變成了一層紫黑的血痂。
平靜的時光在第三天上午被打破，一個衣著考究的老者出現在席家別墅前，似乎是在張望著找什麼人。
「看什麼呢，趕緊走開！」葉紅玲打開門厭惡的瞥了一眼楚天佐，然後沖著老者吼道。
或許是沒有聽清，老者面帶微笑，繼續張望著。葉紅玲見狀，走到別墅門口：「你…」
「閉嘴，您是孔老？」晨練回來的席雲啟一臉驚訝，打斷了母老虎的話，試探著看向老者。
老者轉過身，飽經風霜的臉上掛著一絲笑容，端詳著看了看，「你是，席振權的兒子？」
「是，是，您真的是孔老，快請進！」席雲啟有些激動，將孔老讓進客廳。
「您來了也不招呼一聲，怎麼能讓您在外邊等著呢。」席雲啟面帶歉意。
「哈哈哈，沒什麼大不了的，老頭子是來找人的，你家是不是有個叫田左的人。」孔老大笑一聲，問道。
「田左，沒有啊，那是什麼人，值得您老親自來？」席雲啟有些納悶，孔老可不是一般人。
「我的救命恩人，就是那天你們在中天商場的時候，害得老頭子我過去的時候，你們已經走了。」孔老解釋道。
「你說那個瘸子？」葉紅玲下意識地接話，卻不料被席雲啟狠狠瞪了一眼。
「不錯，就是個右腿有點問題的小夥子。」孔老看著兩人的神色，似乎發現了一些端倪，四下張望之後，透過客廳的落地窗看到了狗窩裡一個熟悉的人影。
孔老猛然起身，小跑著出門，蹲在狗窩邊上看著雙目微眯的楚天佐，試探著問道：「田左？」
楚天佐確實有些累了，兩天的時間幾乎讓他力竭，迷糊中聽到聲音，雙目微睜，看著孔老。
「哈哈哈，好小子，就是你，老頭子終於找到你了！」孔老興奮地拍著手，「你在喂狗嗎？」
「喂狗？你見過待在狗窩裡喂狗的嗎？」楚天佐有些哭笑不得，認出了眼前這個人，正是在長河公園被自己救回來的那個老頭。
「不是喂狗？」孔老豁然起身，看了看裡面還蓋在楚天佐身上的毛巾被，轉頭盯著葉紅玲問道：「他是什麼人！」
「我女婿…怎麼了，犯錯不能關起來嗎，你是誰，管得著嗎！」葉紅玲被孔老的氣勢震住了，一時間口不擇言。
一旁的席雲啟氣急，真的很想抽這個母老虎幾個耳光，卻不料孔老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好一個席家，連老頭子的救命恩人都敢當成狗，真牛批！」孔老朝著席雲啟豎起了大拇指，席雲啟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田左，和老頭子出去走走，這裡太骯髒了！」孔老意有所指，楚天佐莫名其妙，正好也要出去透透氣，也就順勢跟著走了。
啪！看著還想攔住楚天佐的葉紅玲，席雲啟終於忍不住抽了過來！
「你個敗家娘們兒，你知不知道他是誰，真是造孽啊！」
「孔老啊，孔！孔！你是不是傻！」
可能是被席雲啟的耳光抽懵了，葉紅玲半晌才回過神來，喃喃說道：「市府的孔？」
「你，你，還有哪個孔能讓我…這是他爹！」
席雲啟氣得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拂袖而去。而葉紅玲也攤在了地上，席家再大，也大不過天啊！
楚天佐沒問孔老是怎麼找上門的，出身豪門的他自然能夠看得出此老的與眾不同，別人不說，他也不問。
「哎，我說，你就沒什麼想問的？」孔老看著一言不發的楚天佐，好奇的說著。
「合則聚，不合則分，販夫走卒，與達官顯貴，有什麼區別嗎，還不是一樣的吃喝拉撒。」楚天佐步履悠然，不細看還真的看不出是個瘸子。
「嘖嘖嘖，小子，有點兒意思啊！說真的，我找你呢，一是道謝，二是請你幫一個老傢伙看看。」孔老道出了此行來意。
「您老倒是洒脫，就不怕我是個江湖騙子？」
「哈哈哈，老子活了大半輩子了，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力的！」孔老有些自得地說著。
楚天佐有些無奈，當初在楚家的時候，最怕的就是和這種老頭子打交道，「好吧，不過，你先得和我去一個地方。」
「爽快，別說是一個地方，就算是讓我陪你跑遍整個邢州市，老子葉絕不皺一下眉頭！」
只可惜，當二人來到的彩旗飄揚、鶯歌燕語的歌舞巷之後，孔老皺起了眉頭：「我說，你來的就是這種地方？」
「怎麼，怕了？」楚天佐眉頭一揚，戲謔的說著。
「小子，別得意，老子倒是要看看，你來這裡是做什麼齷齪事！」孔老腰板一挺，邁開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