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漢被小牛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插不上嘴。好容易等他停下了，才道：「啟稟師傅，那人是上清派第一高手，叫雲清真人，由於他武功高強法力通天，所以大家叫他雲清上仙。也就是因為他武功好，所以，他看似是步行，可我就是跑也追不上了。我追他不是因為他欺負了我，要是他要欺負我，我那裡還能活到今天，我追他其實……其實……」

小牛見他不好說，就道：「不願說就算了。」

大漢見他這樣說倒不好意思了，道：「我追他其實是想……想拜他為師。」原來他也是這裡一帶的人，名字叫大牛，應他天生就像頭牛一樣將健壯。由於家人都過了，所以出外闖蕩。在外面混了數年後知道了武功的好處，就遍訪名師。但是，機緣不好，只學了些拳腳，沒得到真傳。後來聽說上清派的雲清真人厲害，就去拜訪，可是，他天生的傻樣，又有點粗魯，讓雲清很不喜歡。因此沒能夠拜成師。可他天生就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在雲清邊上軟磨硬泡的，就是不走。雲清實在拿他沒辦法，只好一走了之。可他還是窮追不休，這讓雲清更加惱火。就這樣追追尋尋的數年，他又不是壞人，雲清也不好傷他性命。

小牛聽完后哈哈大笑，道：「你真行呀，這麼厲害的人也躲著你，哈哈，哈哈。」他看見師傅笑，也只能跟著傻笑。小牛見他這樣，也不好再開玩笑，便道：「要是我遇見這麼厲害的人，我也會追著拜他為師的。嗯，以後要是遇上了，我去求求情，看他能不能收了你。」

小牛說得輕巧，他也不看看他是誰，有什麼資格讓一代高手去收徒弟。大牛聽師傅這麼說，忙說道：「不要了，我已經決定跟著師傅，就決不會改變的。」他知道自己師傅也不可能隨便讓雲清收徒弟。小牛見他這麼說，到不好意思起來，心想自己憑什麼做人家的師傅，道：「我是為你好，我自己實在是也沒學什麼武功的，真的做不來你的師傅的。」

大牛忙道：「大丈夫一言既出，決無還悔，我說過我不要求師傅能教我什麼的，只要能跟在您身邊就好。師傅雖然謙虛，但也不要瞞我，照我看，師傅也許現在還比不上雲清真人，但是，以後決對不會比他差的。」

小牛一驚道：「不會吧，你怎麼這麼肯定呀，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厲害啊。」

大牛道：「我看師傅也沒學多久武功吧。你使用還不是很熟練。你現在這麼年輕就這麼厲害，將來一定會更厲害了。」

其實大牛也沒見過什麼高手，只是自己在心中想象小牛厲害，根本做不得准。小牛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道：「我是不是厲害，以後自然會知道，現在倒是要仔細想一想去哪裡，我在這個山谷已經悶了很久了。總要找點事來做嘛！」

大牛道：「我想也是，我以前整天在為怎麼學武，到處跑，現在跟了師傅也覺得沒什麼做的了，嘿嘿。」小牛想了又想，最後道：「恩，那我們就邊走邊玩，走哪裡，玩到那裡，專往人多的地方去。總會有我們要做的事。哈哈，我還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我要看遍全天下，哈哈。」

大牛嘀咕道：「等你看遍了全天下后，恐怕就笑不出了。」小牛現在是什麼人，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問道：「為什麼呀？」大牛道：「現在整個天下都亂糟糟的，百姓苦得很。」

小牛忽然想起自己的家鄉，心想看來我是在山上住久了，什麼也忘了。哎，不管了。老夫子說得好呀，活著就是好的，想太多徒惹自己傷心呀，便道：「各家有自家的事，我們還是玩我們的，走吧。」剛想起步，忽然想起什麼，道：「大牛，恩，你叫大牛，你知道我叫什麼嗎，哈哈，我叫小牛，我豈不是要叫你大哥了，哈哈。」

大牛忙道：「弟子，不敢。」小牛道：「什麼敢不敢的，我以後就叫你大哥，你叫我，叫我老大，對，就叫老大，這樣就扯平了，哈哈，就這樣。」大牛還要說什麼，小牛忙搶道：「就這樣了，不用多說了。」他知道再跟他說下去，不知道怎麼才能清楚，乾脆就擺出強硬的架勢來。果然，大牛隻好道：「是，師……，老大。」

「嗯，我們走吧，大哥，你來帶路，我不曉得出山的路。」

「是！」

「哎，你不要這麼拘謹好不好？你看我有多大，怎麼好想很怕我一樣。走吧。」

小牛他們出得山，來到山下的一個小村莊邊。大牛道：「師……，老大，你……你」

小牛道：「什麼呀，大哥，有話就說嗎。」

大牛道：「我想說的是，老大的衣服已經不大合身，是不是要換一件呀，順便到村莊里去吃點飯。」小牛看一看自己的衣服，不由得笑了。原來他在山裡過了數年，衣服還是少年時的，現在穿在身上，顯得很不合身了。

他道：「好呀，不過..不過，嘿嘿，我沒有錢，嗯，現在錢是個問題，我們得想個辦法。不過這個時候沒辦法了，只能夠忍一忍了。」

大牛道：「老大，我還有點錢，先用著吧，以後再想辦法賺吧。」

小牛想想道：「那好吧！」於是，兩人去了村裡，找了家人家，要了套衣服，吃了頓飯就繼續上路了。

第二天中午，他們來到了一個鎮上。小牛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熱鬧的地方，高興得東看看，西看看，樣樣感到希奇，樣樣都感興，拉著大牛問東問西。大牛見他這樣，也只好有什麼就答什麼了。但是，剛開始小牛問的還是一些鄉下人進城的問題，到後來卻越問越奇怪了，大牛越來越答不上。最後，大牛竟不由自主地問道：「老大，你怎麼會想到這樣的問題呀？雖然我自認為不笨，但是，我想都想不到這樣的問題。」

小牛笑道：「哦，這些問題很難嗎？」

大牛道：「不是，剛開始你問的不是難，這是你剛來城裡沒見這些東西的原因，但是，後來你認識了這些新鮮事物之後卻能想到我們一般人想不到的問題。」

小牛道：「哦，是這樣呀，我說呢？其實，我也只是隨便問問。這不是笨不笨的問題，而是你自己沒有去仔細看這些東西，才沒有發現這些問題。」

大牛恍然道：「哦，原來是這樣呀。」

小牛道：「現在到午時了也，我們該吃飯了，呵呵，我這個老大還真是白當了，老是讓你來付帳。」

大牛忙道：「那的話，只要能跟著老大就好。」

小牛笑道：「好啦，我們去吃飯。嗨，我們到哪裡去吃呀？」

大牛忙道：「哦，這城裡有飯館，有客棧，都可以吃飯的。不過，我們沒什麼錢，只能去小的了。」

小牛笑道：「沒關係，我本來就是個鄉下小子，我們要平輩論交嗎，不要這麼拘謹。隨便一點，我們是兄弟嗎。」

大牛忙道：「是，嘿嘿……，嗯！」

大牛帶著他來到一個有點破的飯館里。裡面還算乾淨，而且生意特別的好。裡面已經沒有了位置。

這時候，店小二過來道：「客官，要吃飯嗎？我們還可以添座的。」小牛這才明白，原來還可以增加座位。

大牛接道：「嗯，兩位。」

小二道：「隨我來吧。」帶著他們倆來到一塊小空地上時，已經有店小二抱來了一張條桌和兩個凳子。小牛見這麼多照客的人，問道：「他們是一家人嗎，這麼多人呀？」

大牛道：「不是，他們是在這幫工賺錢糊口的。」

小牛恍然道：「哦，那我們可以在這裡賺錢了。走，我們去問一問。」

大牛有些尷尬地道：「干這種活嗎？」好象不願意。

小牛疑惑道：「這種活怎麼了？」

大牛吞吞吐吐道：「這是最低下的活，一般人都不願意乾的。」

小牛恍然道：「哦！不過，我還是要在這裡試一試，我們是出來闖的，就什麼都要嘗一嘗味道。哈哈，好，好玩。走吧。」大牛無法理解這個老大。他看似很聰明，但是，做的事卻總讓人覺得傻。但是，他已經當他是師傅了，那就什麼都得聽他的，只好跟著去了。

那帶他們來的店小二，見他們離開座位，忙又迎上來，道：「兩位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小牛道：「不是，只是我們最近沒有了盤纏，想到你們店裡做點事，賺點盤纏。」

店小二的臉頓時拉了下來，冷冷道：「哦，原來兩位不是來吃飯的，你們耍我們呀。要找工作早說嗎。」說話聲越來越大了，不象剛才迎客時客氣了。

小牛雖然發覺了，但還是很客氣地道：「是呀，我們本來確實是來吃飯的，只是臨時改了主意，所以，各位不要誤會，不知道這裡還要不要人呀？」

那人毫不客氣地道：「不知道。」

大牛道：「老大，不要跟他們廢話了，他們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傢伙，我們直接去找掌柜的就行了。」那小二聽大牛這麼說，正要發著，當看到大牛健壯的身體不由得又忍了下來。小牛看得直搖頭。

大牛道：「老大，你以後見慣了就會習慣的。這裡處處是這樣的人，我們去見掌柜的吧。」

他們來到櫃檯邊上，大牛開口道：「掌柜的，生意很火呀。」

掌柜的笑道：「哪裡，哪裡，都是大家的關照。」

大牛傻傻笑道：「嘿嘿，我們兄弟倆路過貴地，剛好盤纏不足，看掌柜的這裡生意紅火，看來也要擴大了，應該人手不夠。想來干點活，賺點盤纏。」

掌柜的一愣神，道：「哦，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是小二有什麼慢待之處。行呀，我們這裡正缺人，正愁著呢。我們這裡是一個月二兩白銀，管吃住，行嗎？」

大牛問小牛道：「老大，行嗎？」

小牛笑道：「行，就這樣了。」

那掌柜的道：「那就登記吧。」拿個小薄過來。

大牛道：「好，我叫田六。我老大叫……」他是走慣江湖的，所以有自己的江湖名，但是小牛是他的師父，不敢胡亂給他取名。

小牛搶道：「我叫蕭力，叫我小力好了。力氣的力。」小牛早在路上，就聽大牛講過一些江湖中事，所以在聽到大牛報名字就明白了，所以也給自己取了個名。他本姓蕭，當時年齡小還沒有大名，小名叫小牛，換個意思就是小力，所以用力來做名，就叫蕭力了。就這樣他們在那家一飯館住下了。

（八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