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七娘山話產業升級

第10章 七娘山話產業升級

經歷了颱風的狂暴,看到了迷魂蠍子的陰毒恐怖,雲棲才懂得公司總領導說順流、逆流、亂流中的艱難,對於公司幾經風雨不倒、反而能不斷壯大感到萬分的慶幸和感激。

雲棲也明白自己的人生將來也必然會遭遇突如其來的狂亂風暴,也必然會遭遇迷魂蠍子的迷魂荼毒,自己也在暗自思量:自己有沒有足夠的定力和勇氣去面對?

福田翠竹峰在風暴中拼到抽筋,南山牛寧可自己受害、痛哭乾嘔也不報復蠍子而是憐憫蠍子、期待他們能改好,都令雲棲感到極度的震撼!感到萬分敬佩!

東湖無線電一直默默的堅守、支持,也令雲棲感受到平凡的溫暖和偉大!

「踏踏實實走好每一步,風雨之後總還有陽光!」雲棲振奮精神,在狂暴、陰毒恐怖之後,再次感受溫暖,重新積蓄力量,繼續前行。

工作依然緊張高速的進行,市場的發展也依然是順流和逆流交替出現雲棲也漸漸感受到了公司領導們的堅韌從容。

看來公司的各級領導也都是從各種順流、逆流、亂流中磨礪出來的。

雲棲也在做著各種準備,準備迎接人生中的順流、逆流、亂流,迎接事業中的順流、逆流、亂流。在這個過程中,雲棲也處理了幾次小的逆流和亂流,過程雖然艱苦難熬,但是效果還不錯,雲棲也暗自有些高興,對自己很滿意,甚至略微有點小小的得意!

據云棲所知,丁凡也是這樣。

然而,有一天下班以後的夜晚,丁凡過來找雲棲。

「七娘山解封了。」丁凡開心地說。

「七娘山?解封?」雲棲不解的問。

「是呀!」丁凡繼續說,「七娘山可是名山,很多驢子很嚮往。」

對驢子們來說,七娘山確實是名山,每次從南澳路過的時候,驢子們都能看到七娘山巨大的山影。

七娘山,有七座相連的山峰,寬大而挺拔的山體確實讓驢子們很嚮往。

可是,七娘山發生了很多次迷路事件,還發生了多次救援。於是,為了安全起見,七娘山也曾經多次封山,禁止驢友們私自登山。

「七娘山不是經常封山嗎?」雲棲說,「有很多驢子在山上迷路。」

「七娘山確實是一座讓人頭痛的山,」丁凡說,「還有老驢在山上迷路。但是,那是一座寶山!」

「寶山?」雲棲反問。

「是呀!站在七娘山的山頂,275度海景,更重要的是一覽眾山小的豪邁和開闊!」丁凡彷彿回到了七娘山山頂,重新回顧俯瞰周圍的大海和群山。

「幹嘛不是360度?」雲棲問。

「360度是海島,這個275度已經是絕無僅有的環繞海景了。」丁凡說。

「還有呢?」雲棲繼續問。

「還有我們曾經在山頂露營,」丁凡興奮起來,「那天晚上還下大雨,我的帳篷里全是水,半夜還要起來往外排水。」

「四周全是風,呼呼的,什麼都看不見……」丁凡繼續興奮的說,被雲棲打斷了。

「你們不是瘋了吧?難怪人家要封山!」

「不是我瘋了,而是很多驢子都瘋了!」丁凡也吐了一下舌頭,繼續說,「後來實在沒辦法,在漆黑里把帳篷挪到風小的地方,糊裡糊塗睡了一夜。」

雲棲看著丁凡不說話,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知道這很瘋狂!」丁凡也覺得有點過火了,趕緊解釋:「這座山很神奇!就會忍不住干點瘋的事!」

「第二天一早,天亮了,四周全是雲霧,」丁凡又開始了回憶,「在舒緩的山頂草坡里,飄蕩在忽隱忽現的雲霧裡,真的感覺像在仙境里。」

「關鍵是這座山,老驢都會迷路。」雲棲又打斷了他。

「老驢迷路會自己處理,他們不需要救援也可以安全出來,就是辛苦點。」丁凡說。

「要是新驢呢?」雲棲問。

「關鍵不是新驢,而是冒失驢。」丁凡笑了。

確實有冒失的人去了一次七娘山,就敢獨自帶著公司一群人去爬七娘山,結果迷路了,趕緊打救援電話,結果幾十號救援人員在黑夜裡漫山遍野的找他們。

結果,七娘山又被封了。

雲棲找出了一篇遊記,給丁凡看。

七娘之山,卓然屹立,居於眾山之上。

站在七娘山之巔,展望四海。海天茫茫,心境開闊。

遠處濃雲似島,或是孤島似雲,人世間何嘗不如此?

站在頂上,嘯傲天海。

回望側峰,顏色青黑,如斧似劍,幾處高崖,射人心弦。望山下,蒼暮茫茫,眾山連綿,村落漁塘。

晚風吹拂,暮靄沉沉,心入遠方。

下山之時,四周微黑,山石如怪,樹影錯形,一條白路,忽明忽暗,高高低低,恍如神遊。

漆黑中,山風清涼,林濤陣陣。四處蟲鳴,隔路呼喊,燈影相照,原野相聞。

只有萬分小心,才能十分得趣。

雲棲對丁凡說:「我也想去七娘山,但是這裡最後一句很關鍵:只有萬分小心,才能十分得趣。」

丁凡想了一會,說:「我跟頭驢商量一下吧。」然後,就離開了。

過了兩天,丁凡帶著與頭驢商量好的方案回來。

對於七娘山,頭驢也害怕出事,會提前自己再走一遍。他還擔心自己一時開心、頭腦發熱,走錯路,會時刻保持過程的冷靜、清醒。

同時,對於登七娘山的驢子有要求,有戶外經驗、有體能,最好互相都認識,更重要的是不挑毛病、不指責、不抱怨,發生問題時能夠共同面對。

於是,雲棲同意了。

周末,雲棲和藍灣一帆來到了集合地點,果然都是認識的有經驗的驢。

頭驢是快樂山歌,收隊的是背包,還有驢王傳說、高原紅花、光電二極體、華強北小推車、雲棲、藍灣一帆、藍道士、商海浪子等人。

當看到商海浪子時,這老兄很平靜的說:「待會你們先走,我跟著背包走。」

到了七娘山腳下,快樂山歌開始嚴肅的發話了:「七娘山解封了!驢子們要珍惜這樣的機會,不要惹出事,給自己添麻煩,也給救援人員添麻煩。」

「今天會有兩隊上山,我們這隊走水路,溯溪;還有一隊是一箭穿雲霄帶隊,幾個老驢走旱路,我們山頂回合。」

有驢子喝彩起來。

「還有一件事要重點說一下,」快樂山歌繼續嚴肅地說,「七娘山很有吸引力,很多驢子想爬,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為了確保安全,這條溯溪的路,我前兩天剛重新走過。」

有驢子豎起了大拇指。

「別著急!出事很多是下山的時候,我也怕自己待會高興了,腦門一熱,隨意走了一條路,結果把我們困住了!」快樂山歌繼續嚴肅地說。

「不會的,我們對頭驢有信心。」有驢子樂觀的說。

「還有就是你們,」快樂山歌不為所動,繼續嚴肅的說,「有的驢子爬了幾座山,就覺得自己有經驗了,上了山就亂髮表意見,亂走路,不聽還不行。」

有的驢子臉色開始變了。

「所以,不管以前爬過多少山,這次上山之後都聽頭驢的,出了事頭驢負責。」快樂山歌依然嚴肅的說,「做不到的,就在山下休息,等大隊下山。」

有的驢子的臉通紅,還有的臉還脹得醬紫。

快樂山歌並沒有退後,而是毫不客氣地站在那醬紫臉色的驢子面前:「臉脹得像豬肝啦!要發飆就現在發,免得待會山上發作,結果大家黑著臉找救援。」

其他驢子趕緊勸那脹臉的驢子,說:「頭驢說的有道理!到了山上,大家意見不統一,隊伍下不了山,還得呼叫救援隊,說不定又要封山了。」

那脹臉的驢子才硬生生咽下這口氣,氣鼓鼓的上山了。

走過了果園的土路,頭驢帶著大家拐了一個彎,走上了溯溪的水路。

溪流潺潺,溪水清涼,剛才還氣鼓鼓的驢子的氣漸漸消退了,臉也恢復了平常的顏色。

驢子們一路向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出了一身的熱汗。

前面出現了一個大水潭,有驢子麻利的脫了衣服,泡在水潭裡,其他的驢子則用潭水洗臉,十分清涼,頭驢則在遠處一言不發的看著大家。

等大家休息夠了,頭驢又一言不發的帶著大家繼續往上走。

又經過了幾個水潭,然後就是沒有水的石頭堆,有的石頭上還留著青灰的地衣,有的留著灰白的泥印。

頭驢停下來,說:「這些地方現在是乾的,到了雨天就可能有山洪。」

驢子們看著這些乾乾的石頭堆,感受著自然的變幻多端。

再往上走,穿過一段枯藤纏繞的路,驢子們來到一排密集的竹林前。

「過了這片細竹林,就離山頂不遠了。」頭驢停下來說。

這時,剛才在山下脹紫了臉的驢子過來,給頭驢道歉。

頭驢看了他一眼,笑了:「先別急!我還憋著勁呢!你的問題解決了,我的考驗還沒結束呢,安全下山才算數。」

說完,頭驢沿著密集的竹林仔細的找起來,又朝山上反覆張望,才選了一個入口,叫所有的驢子都朝這裡靠攏。

等所有驢子都集中過來,頭驢說:「我們要從這裡鑽過去。」

然後大聲說:「三點注意!第一、一個跟一個,絕對不能跟丟了!第二、注意腳下,不要被竹子扎到腳;第三、盡量不要破壞竹子,山上的竹子長的慢。」

說完,自己先彎著腰鑽了進去,後面的驢子一個接一個的鑽了進去。

這些竹子很細,長的很密,竹林里很擠,一不小心就會被竹枝劃到臉。驢子們小心的在竹林里鑽行,一個接一個。

當驢子們從竹林里出來,眼前一片開闊,一個舒緩、柔和的巨大草坡出現在驢子們面前。

一身的疲憊、滿身的燥熱,到了舒緩、柔和的草坡,怎能不愉悅?有的驢子在草坡上奔跑起來,有的驢子在草坡上打滾,更多驢子則卧在草坡里感受溫柔。

頭驢快樂山歌依然冷峻的看著驢子們撒歡。

有的時候,問題就出在艱苦辛勞的過程之後舒緩的放縱。驢子們卻沒有察覺,依然在舒適的窩在柔軟的草窩裡。

藍灣一帆慢慢爬到雲棲的草窩,輕輕的說:「山歌是對的,這幫傢伙要是不事先收拾一下,到了這裡肯定出事。」

「一身辛勞的疲憊之後,人都需要放鬆,這是人的本能。」藍灣一帆繼續輕輕地說:「問題是放鬆有的時候會逐漸變成放縱,貪婪乘虛而入,不經意之間,瞬間變得狂野。」

雲棲看著藍灣一帆,說:「你變成哲學家了?」

「沒有。」

「心理學家?」雲棲繼續問。

「我只是把我們一群人以前的經歷做了一個小小的總結。」藍灣一帆笑了,然後打了個滾,翻走了。

「很多驢子只有到了出事才明白這個道理。」雲棲知道藍灣一帆沒有說完的意思。

雲棲看著這舒緩、柔和的草坡,看著一身疲憊、滿臉汗水的驢子們,再看看躺著的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待會想幹什麼。

山上的風很清涼,人漸漸在放鬆。

「頭驢,我們還要接著爬嗎?」果然,有驢子準備繼續加碼。

「你上去看看海,」頭驢沖著山頂,昂了昂下巴,說:「我們還要等走旱路的一隊。」

「不過癮。」那驢子嘟嘟囔囔的踏著厚厚的草往山頂走。

頭驢沒有說話,依然機警的看著大家。

藍灣一帆說的對:放鬆、放縱、貪婪、狂野往往只在一瞬間。過往眾多的慘痛經歷對於那些沒有經歷過的人來說,只是一個遙遠的故事,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危險的到來只在不經意的一瞬間。

更多的驢子休息夠了,他們陸續走到山頂看海。

在七娘山頂,四周沒有遮攔,可以看到遙遠的海,海上是浮雲圍繞的島。

山風輕襲,四周都是比這裡低的山野,不禁更加心情舒暢。

有驢子舉起雙臂歡呼起來。

過了很久,頭驢還沒有動身的意思,有幾頭驢等得不耐煩了,忍不住催促起來。

「培養遠見,克服本能。」頭驢依然一臉的冷峻。

「什麼遠見、本能?趕緊走走吧!」那幾頭驢子還是忍不住,「往返跑一下也行,這地方真不錯!」

「沒有遠見,只有本能!哈哈哈……」藍灣一帆還沒等頭驢說話,就接過話來,然後在山頂狂奔起來。

那幾頭驢子也追了過去。

藍灣一帆和這幾頭驢在山頂的草坡之間上下奔跑、追逐,最後都累了,趴在草叢裡喘氣。

「也對!在這裡跑幾圈也比亂走強。」頭驢點了點頭,「本能還是要釋放出來的。」

「驢子呀,都有點怪!」快樂山歌對雲棲說,「剛開始的時候,要麼無知無畏,是個冒失鬼;要麼就老老實實聽老驢的。那時候還好,只要肯認真聽老驢的話,基本不會出事。」

「從幾座山下來后就不得了,什麼話都聽不進去,覺得自己天南海北都可以闖,刀山火海可以來去自如。」快樂山歌繼續說:「馬馬虎虎做點準備,看個大概就出發,隨心意臨時改主意,也不認真想一想是近路還是遠路?是難走的路,還是輕鬆的路?結果吃了大苦頭,又一蹶不振。」

雲棲覺得快樂山歌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不僅僅是登山是這樣。

他正準備回答,卻被一旁的商海浪子搶先了:「頭驢,你說的很對!不僅僅是登山是這樣,對於事業也是這樣。」

然後指了指自己,說:「我就是這樣!以前我老是覺得是別人的原因,現在我慢慢開始明白是自己的問題,太大意、太自信了!」

「那時的我就像那些在山頂狂跑的驢子一樣,」商海浪子看了一眼那些還在草坡休息的驢子,又望著眼前的遠海說:「憑著本能狂跑,總以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應付一切。」

「結果小問題不斷,自己被自己的隨意帶到遠路卻不知道。」商海浪子繼續說:「自己被自己帶到滿是大坑的風險中卻不知道。在坑中反覆痛苦掙扎的時候,卻把責任推給別人!」

「以前,我以為自己是個賠掉了別墅、賠掉了遊艇,只落得滿身傷痕的人。」商海浪子痛苦的說,「今天,頭驢帶著我們壓抑的走了一路,我才明白我並不是渾身傷痕的人,而是一個頭腦輕易過熱、缺乏嚴格自我管束的人。」

快樂山歌笑了:「你這樣的人在活力之城多了,錢賺得快,去的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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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子歡樂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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