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又遭羞辱的陳青璇
「歪門邪道!你個敗類真是卑鄙無恥!」
陳青璇見任峰林竟然被秦陽一通胖揍,不由又驚又怒,提劍就沖向了秦陽。
劍芒徑直刺向秦陽的喉嚨,沒有任何留手。
秦陽心中竄升起一股怒火,這女人下手如此冷血無情,明顯是要殺了他的意思,還真是個法紀如草芥,強者才有話語權的殘酷世界。
面對陳青璇直刺來的一劍,他卻是不躲不閃,直接拽起一臉鮮血的任峰林,擋在了身前。
有了擋箭牌,陳青璇如果一劍刺來,在傷到秦陽之前,一定會先穿透任峰林的身體。
「真卑鄙!」
陳青璇臉色一變,匆忙變了一式劍招。
但無奈之下的變招讓她有些凌亂,一招「卷月」用得不倫不類。
秦陽此時的觀察力十分敏銳,天雷不僅淬鍊了他的身體,還極大強化了他的五感,讓他一眼便望穿了陳青璇拙劣劍招里的漏洞,一個側身便輕鬆躲了過去。
「敗類當然要有點敗類的風範。」
秦陽從小就和地痞混混打慣了交道,論起厚臉皮程度,功力是十分深厚。
陳青璇咬牙切齒,又是一劍朝他攻襲過去。
秦陽動作迅捷,武裝著裝甲臂鎧的右手「鈧鎯」一聲抓住了劍,借著裝甲臂鎧的強大動力,猛地往回一拽,直接將陳青璇拽進了懷裡。
兩人直接貼了個照面,秦陽望著近在咫尺的白皙臉蛋,一股少女的清香縈繞鼻間,隔著輕薄的綠衫長裙,可以感受到陳青璇那令人心神蕩漾的柔軟嬌軀。
「你這一招投懷送抱遞劍式,用得還不錯啊。」秦陽戲謔道。
「無恥!」
陳青璇一陣羞惱,剛想奪回劍反擊,卻發現秦陽的力量奇大,無論她如何拽劍都紋絲不動,不由氣得俏臉通紅。
「你這混蛋,快放開我!」
「真有意思,我放了你讓你殺我?人都說胸大無腦,你怎麼胸小也無腦?」秦陽取笑道。
陳青璇氣得七竅生煙,一雙桃花美眸滿是怒火,一掌朝秦陽身上打去。
秦陽見她白嫩的縴手上青光閃爍,氣態渾然一變,心知不能靠身體硬接,趕緊腳步后移了兩步,又把任峰林拽到了身前,當作一個擋箭牌。
陳青璇一咬牙,迫不得已又變換了招式,縱身一躍,從秦陽的頭頂躍過,想要從背後攻擊他。
不過秦陽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圖,可以看出陳青璇的戰鬥經驗並不多,她這一躍看似要佔據主動權,卻在她轉身向秦陽攻擊之前,留了一個很大的空檔。
作為一個信奉有便宜就占的男人,在陳青璇剛跳過去的那一刻,秦陽便毫不吝嗇地賞給了她一巴掌——
「啪!」
清脆、響亮。
秦陽一巴掌拍在陳青璇挺翹的屁股上,她的屁股極富彈性,被打了一巴掌,甚至還彈了幾下才恢復正常……
圍觀人群一片死寂。
就連王府門口給秦陽鼓勁的刁山也呆住了。
陳青璇是銀華城主陳正道的寶貝女兒,先前秦陽在街頭調戲她,已經被毒打了一頓,現在她帶人氣勢洶洶堵上王府,秦陽竟然又當眾做了一模一樣的事!
在銀華城,就連靖南王秦龍德,也要看陳正道的臉色行事,秦陽竟敢三番兩次調戲他女兒陳青璇,真是作死到了一定境界……
「總不能白挨一頓罵,現在算是名副其實了。」
秦陽念叨一句,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唔……不過手感確實不錯。」
陳青璇幾乎要氣瘋了,一雙美眸中的殺意,幾乎要將秦陽剮成碎片,嬌美的臉蛋漲得通紅,咬牙切齒道:「秦陽!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你!」
秦陽拽過來狼狽不堪的任峰林,用裝甲臂鎧對準了他的腦袋,威脅道:「你大可以試試,如果我死了,一定會有人給我陪葬。」
「大膽陳青璇!竟然對世子殿下口出不敬,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揚言要殺了世子殿下,你難道是想要造反不成?」
刁山瞪著一對鬥雞眼,跳著腳在王府門口虛張聲勢。
陳青璇臉上陰晴不定,雖然秦龍德要看她爹的臉色,但刁山話也有一定道理,如果當眾殺了秦陽,她可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罪名。
但是,今天秦陽當著這多人的面,給了她這麼大羞辱和難堪,讓整個銀華都看了她一次笑話,如果就這麼放過了他,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嘭!」
就在陳青璇糾結的時候,任峰林偷偷積蓄了一些力量,猛地從秦陽的手中掙脫了出來,狼狽的跌倒在地。
「師……師妹,殺了他!殺了這個混蛋!」
任峰林滿臉鮮血,神情陰鷲,用最大力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陳青璇神色一冷,當機立斷一揮手語氣冰冷,殺意凜然的對一隊士兵下了命令:「聽我命令,誅殺銀華城敗類秦陽!不留活口!」
一隊士兵齊聲大喝,仿若雷鳴!
圍觀的人群齊齊退了幾步,雖說陳青璇私殺大奉皇族,是株連九族的死罪,但是,她要殺的人是靖南王世子,這就不一樣了。
曾經有人惡意揣測,就算靖南王秦龍德死了,當今的大奉皇帝不但不會掉一滴眼淚,反而會高興得拍手稱快。
靖南王尚且如此,更別說他兒子了。
「放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還不速速退兵!」刁山幾步衝到了秦陽身前,指著陳青璇尖聲叫道。
一隊士兵不聞不問,徑直朝秦陽包圍過來。
秦陽眼神中瀰漫起了一抹陰沉,他爹靖南王一向受人輕視,但是沒想到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相比起王爺這一層身份,秦龍德倒更像是一個鄉紳富豪,有錢無權,有物無勢,只要是稍微有點權力的官吏,就有能力來欺壓一下靖南王府。
就在一隊士兵向秦陽逼近的時候,一聲驚呼突然從遠處傳來——
「靖南王回來了!」
靖南王秦龍德這一趟據說是去了大容城遠遊,一連去了十幾天,沒想到在這時候回來了。
一隊士兵停止了行動,等待著陳青璇再一次發令。
陳青璇站在原地,攥緊了粉拳,怒視秦陽,卻是不敢再下殺他的命令了。
如果當著秦龍德的面殺掉他兒子,事態就真的嚴重了。
大奉皇帝將秦龍德視作一個眼中釘,但之所以他留著秦龍德父子到今天,主要是想博一個明君美譽。
秦陽一旦被人殺害,大奉皇帝雖然會很高興,但如果秦龍德一紙御狀上報朝廷,他為了一個明君美譽,也絕對會嚴懲兇手。
陳青璇雖然只有十六歲,但跟著她爹陳正道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內幕。
一陣爽朗笑聲傳過來,人群自覺分開一條道路,一隊人馬來到王府大門前。
最前方一匹漆黑駿馬上,是一個身材健碩的中年男人,臉龐堅毅,留著粗獷的絡腮鬍子,看上去十分威武。
中年男人大笑著下了馬,望著王府門前的大陣勢,疑惑道:「怎麼聚集了這多人?陽兒,是不是你又惹禍了?」
秦陽望著秦龍德,因為融合了另一個秦陽的部分記憶,他不但沒感到彆扭,反而還有一種親切感,彷彿是血脈中的奇異聯繫。
「父王,事情是這樣的……」
秦陽將來龍去脈詳細說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也沒任何主觀情緒,只隱瞞了一些關於鋼鐵裝甲的事。
陳青璇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本以為在秦龍德面前,秦陽會一通顛倒黑白,沒成想,他竟然只客觀闡述了一下事實,讓她一時間挑不出半點毛病。
秦龍德聽完,斥責道:「太不像話了!你在銀華城為非作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以前一直縱容你,沒想到你竟然對青璇做了如此下流的醜事!」
秦陽一臉平淡,虛心接受著批評。
「青璇啊,這件事是陽兒做錯了,我替他向你陪不是了,這事就算過去了怎麼樣?」
秦龍德一臉溫醇笑容,和藹的望著陳青璇。
陳青璇受了這麼大羞辱,哪能這麼輕易的饒過秦陽,冷然道:「王爺,秦陽把我任師兄打成了這樣,怎麼能道個歉就兩清了?」
「噢——」
秦龍德拖了個大長音,思索道:「也是,那這樣吧,我來替你懲罰一下這小子,保准讓他老老實實的。」
說完,秦龍德來到秦陽身旁,輕輕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這一腳力道之輕,甚至都沒能讓秦陽的身形晃動一下。
「青璇啊,你看這樣行了嗎?」秦龍德一臉溫醇的笑容。
陳青璇瞪大了一雙美目,有些不敢置信堂堂的一個王爺,竟然這樣公然袒護自己的兒子。
他那一腳……恐怕連只螞蟻都踩不死吧?
「哎呦!疼死我了!」
秦陽突然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十分誇張的慘叫了起來。
圍觀的人群皆是臉上一黑,這演技簡直……太拙劣了!
父親明目張胆的袒護,兒子不加掩飾的演戲,這父子倆簡直在拿陳青璇當猴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