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暗潮洶湧 覬覦之目
「好！」寒江點頭乾脆「天黑之前一定送到府上！」
「那……好吧，走。」馬小歪也有些不忿，不過深知胳膊擰不過大腿，差不多行了。
「小哥青年才俊，前途無量，不知道是否願意與我開懷暢飲一番，我做東，我很想與你結交結交。」打量悟空，寒江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改天吧，今天沒心情，改天你也做東！」馬小歪哼哼轉身背著手離去，悟空一瘸一拐跟著，老王頭歉意對寒江拱拱手「原諒我們門主年幼無知，得罪，得罪。」
眾人散去，寒江的臉陰沉下來，怒氣無處發泄轉頭對著趕來的下人怒吼「眼瞎了嗎？還不帶二爺去治傷。」
一則勁爆消息瞬間炸了整個寧州三府六道，爆了，爆了，天機門咬爆寒老五卵蛋，吊打寒家寒山。無數人驚掉眼球。
天機門重新崛起，寧州重新洗牌了嗎？消息如同帶著翅膀傳遍大街小巷。
暗流涌動，無數雙覬覦的眼睛開始睜開，露出一絲貪婪或者驚恐。
寧州東明木府，家主木元清聽著管家回報的情況，手中輕輕扣動桌子「情況屬實？真的三階？」
「小的親眼所見，那天機獸的威力巨大，絕對二階之上。」管家興奮表情溢於言表「我找人評估過，應該不到三階，不過這是我們天大的機會，如果我們搶先得到一批這種機關獸，寒家還敢小看我們嗎？」
「嗯，真到了三階他就犯了寧州忌諱該死了，拿著我的拜帖，請馬小歪赴宴！」木元青一拍桌子，下定了決心。
石井街上，馬小歪躺坐在椅子上，老王頭舔著臉給他捶腿，面前放滿了各種青菜蘿蔔鹹魚，所有百姓都對著他點頭哈腰樂。
一個百姓舉旗「百姓英雄」另一個舉著「天機無敵。」
「咳咳，我說呀，老王用點勁兒啊。」馬小歪隨手摸一根蘿蔔咔哧咔哧啃著。
「是是是！」老王咧嘴笑的跟菊花似的「您可是咱們天機門的大功臣，大救星，大……」
「那是，要不是你攔著我非得把寒家整個廢了不可，斗師算什麼？弄死！」看著水蘿蔔似脆生生的小凌萱，虛榮心跟小泉水一般嘟嘟嘟開始噴涌，吹唄，男人的通病。
「爺，爺，您打住。」老王都嚇傻了，這話要是傳出去，指不定分分鐘天機門就沒了。
「怎麼的，怕毛？有我呢。」馬小歪胸脯拍的啪啪作響，老王頭苦笑「估計是萱兒的臉盆把你打傻了，我再說一遍記住了。」
「當今大陸九州並立，天下以武立國，根據實力區分共分十一層每層九星，斗徒，斗者，斗師，大斗師，斗王，斗皇，斗聖，斗帝，斗尊，斗靈，斗神傳說斗神之後可以踏碎虛空，大斗師為後天頂級，突破到斗王那就不是一樣了，是另一種境界了。」老王露出一股嚮往之情「曾經上古，天機門祖師爺突破機關神境，踏碎虛空，駕馭天級神龍機關獸傲笑大陸，那是何等的威風。哎……」
「簡單點，斗師能打多少斗者。」馬小歪有點不以為然，又啃了一個蘿蔔「等我突破三階就行了，怕什麼。」
「額，幾十個吧……實力高低不等，高階的也許不止。」
噗通，馬小歪椅子翻了，手忙腳亂爬起「那得罪寒家，咱們不死定了？」
「嗯！」老王咽了一口口水點頭，啞著嗓子「而且你還在快要突破到六星斗師境界的寒江面前嘚瑟……」
「走，逃！」馬小歪爬起來拉住老王「收拾行李。」
「不至於，不至於。」老王頭拉住馬小歪「大陸有法則，為了保護斗者權利。如非變故，不準擅自對低階位者出手，否則大陸武職會會出面的，所以我們沒事兒。」
「核武器唄，看著嚇人其實沒啥用唄？」馬小歪渾身一句靈，也沒了嘚瑟心情，踢踏踢踏背著手回家。
原本覺得仗著黃狗就是無敵，後來才發現，牛人那麼多……
「老王，你跟我說實話，九州斗師有多少？」馬小歪咧著嘴頭疼。
「有名有姓的幾千吧……估計上萬也不止……」
噗通，馬小歪扶住老王，腿軟……
「咱們天機門……你說實話，有幾個。」
「額，三百七十年前還有一個，三百五十八年前下落不明了，如果他還沒死的話，有一個。」老王伸出孤零零的一個手指頭「現在連斗者境界的都沒有。」
「哈哈哈，那咱不死定了？」
「哈哈哈，對呀！」
「哈哈哈，哈哈，草！」
寒家守約，真的如數送上要求的東西，馬小歪一頭鑽進密室，先加強保命的東西，別的都是假的。
這幾天天機門很熱鬧，排著隊的送請柬，寒府邀請過府一敘，木府邀請過府一敘，田府邀請過府一敘，老張家臭豆腐邀請過府一敘，迷情樓花魁邀請過府夜談，李小寡婦邀請過府一敘，並留言老公不在家……
老王頭有些發愣，有老公還叫寡婦？家裡鬧鬼呢？
馬小歪很忙，非常忙，極度忙，煩躁擺擺手「誰愛去誰去。」
「去哪家？哪家都得罪不起，你快做決定，咱們一定得去！」
悟空又被改造了一番，各種材料不要命的堆，上次鐵棍還行，就是不太結實，馬小歪犯了難撓撓頭問捧著一堆請柬的老王頭「哪兒有鐵匠？」
「啊？額……到是有個娘們兒打鐵不錯……」
「走著……」
東明府尚武刀劍鋪，門口掛滿叮叮噹噹的刀劍，店主牛大力就是一個鐵匠，身材魁梧渾身肌肉高高賁起，絡腮鬍塞張飛一般，環豹眼瞪人能把人嚇尿，正抄著一把一百多斤的鐵鎚上下翻飛砰砰打鐵。
馬小歪背著手溜溜達達來到，轉了一圈嘖嘖稱奇，刀劍質量做的看上去真不錯，寒光閃爍，只是有些粗糙，沒有什麼修飾與花紋，到是多了一絲粗獷的美感。
「咳咳！」馬小歪乾咳一聲，牛大力轉頭看到來了客人，用擋著胸前一巴掌大護身毛的臟毛巾擦擦臉裂開血盆大口「看看？」
話音一出，馬小歪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眼前浮現了這貨跳鋼管舞的場景，怎麼那麼娘？
「額，我……」
「來來來，坐下慢慢談。」牛大力扭捏小碎步拉住馬小歪拋了一個媚眼「小哥真識貨，奴家敢說，咱們這店可是永州城裡最好的一家店呢。」說話間捂嘴嬌笑。
馬小歪只覺得一股西伯利亞冷空氣直接吹透了他的五臟六腑小盲腸，渾身汗毛倒豎毛孔張開，菊花一陣陣冰涼，拚命掙脫那隻在他胳膊上撫摸的毛爪子「我來錯地方了。」
「客人說笑了，奴家定然是這永州最頂級的鐵匠，要論打鐵，找奴家就對了。」爪子還想摸馬小歪，馬小歪搬著板凳躲到桌子對面「打住，談事兒歸談事兒，別動手動腳。」
牛大力一臉哀怨，嘆了口氣「好吧，客人想要什麼？」
馬小歪掏出一張紙遞過去，
牛大力打開一看，畫了一根非常別緻的棍子，棍子長七尺七寸，兩邊雲紋雕刻非常漂亮。
牛大力有些疑惑「這是什麼？頂門栓嗎？」
「錯，如意金箍棒！」馬小歪得意笑「給我用最頂級的好料子打，不差錢。」
「嗯，咱店裡還有一些三階明雲鐵，不過明雲鐵是給刀淬峰用的，夾鋼刀剛剛好，客人這棍子用不了這料子，如果要堅固耐用另外無堅不摧，奴家覺得非四階天材地寶的寒岩玄鐵不可。」
「那就用你說的打，一百八十八斤，多少錢。」馬小歪很滿意，聽這個名字就不差。
牛大力捂著嘴笑彎了腰「客人真會開玩笑，一百八十八斤寒岩玄鐵？論說三五斤還可以買便已是那天價之物，這頂級鐵哪有那麼多？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找木家，他們全九州商號連鎖也許能弄起這批料子。」牛大力搖搖頭「我勸客人放棄吧，我還是用上等精鐵給你打造保准結實便是了。」
「能頂得住斗師鬥氣嗎？」馬小歪反問，牛大力一愣展顏一笑「客人真會開玩笑，精鐵怎麼抵擋住鬥氣呢，寒岩玄鐵到是有可能。」
「木家，木家。」馬小歪眼珠轉了轉，一拍桌子「你等著。」
老王頭正在院子里發愁，寒、木、田、這是永州東明府最頂尖的三大勢力，都拋出了橄欖枝，說是橄欖枝倒不如說是燙手山藥，那個去那個不去都是問題。
馬小歪回來一把搶過請柬挨著翻看隨手扔一地「有沒有木家的？」
「有！」老王愣了一愣，幫忙找出一個做工精緻火紅面金色鑲邊的請柬「這個。」
「就去木家！」馬小歪當場拍板，嚇了老王一跳「三思啊。」
「三思毛，我去要鐵……」
「要什麼鐵？」老王還在追問，馬小歪已經背著手溜溜達達走了。
「等我跟你去！」老王已經懼了，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王八蛋，無奈跟了過去，凌萱見狀也追了過去「吃好吃的不帶我？我也去！」
長明府天街，最繁華氣派的一條街，顯貴住所都在此，其中寒木兩家毗鄰而居，平時雖然暗中互相下絆子但是明面上還是和和氣氣的。
寒府門口門丁遠遠看見馬小歪帶著兩人向寒府而來，得意對著另一個門丁呲牙「我說吧，這小子敢不來？快去稟報少爺。」
另一個門丁點頭跑回府內。
等寒江笑著出門時，馬小歪溜溜達達越過寒府進了木府……
寒江的笑臉頓時凝固了，眾目睽睽，只能強笑對路邊乞丐拱拱手，眼神一片陰鬱自言自語道「給你臉不要臉，既然這樣，也別怪我狠心了。」
哼，轉身回去，重重關門。
木元青一聽說馬小歪來了，遠遠從府內迎出來哈哈笑「明老弟年少英才，竟然硬挫寒家銳氣，大漲我永州武風，佩服佩服。」
瞅著富態商賈樣子的木元青，馬小歪感覺他就像超級瑪麗，腦門突突突冒金幣。
咧嘴學著木元青樣子拱手「同喜同喜，趕明兒我也跟你切磋切磋，讓您也漲漲威風。」
「別別別，小兄弟說笑了。」木元青咧著腮幫子有些發獃，這小子也忒不會聊天兒了吧。「來來來，酒宴已經備好，隨我好好喝幾杯。」
要論說，這有錢老王八蛋就是會享受，看著眼前一切馬小歪牙都要羨慕碎了，宴堂雕樑畫棟富麗堂皇，周圍掛滿名家字畫滿眼的附庸風雅，七個侍女穿七個顏色衣服各個俏麗水靈靈的，看的馬小歪心裡一顫一顫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