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是你逼我的
段奕琛並沒有鬆手,反而輕輕鬆鬆將她壓在身下,狠毒的氣息如吐著蛇信子的毒莽,「不屑?那這樣的事再多幾次也無所謂是吧?」
什麼?!再多幾次?
顧婉安心頭警鈴大作,只出神一秒,猛地掙紮起來,嘴裡還不依不饒,「你不是最討厭我嗎?碰我不覺得噁心?」
一句句話都是插在她心上的刀子,但她此時也顧不上。
「噁心?我對一個工具有什麼好噁心的?」段奕琛的冷意越發瘮人,顧婉安心一涼,和段奕琛認識這麼多年,她很清楚段奕琛動真格的了。
「段奕琛!」在男人一把扯下她的衣服時,顧婉安終於維持不住冷靜的外表,高聲叫了一句,但已經陷入癲狂的男人並沒有打算聽她的話。
「刺啦——」刺耳的衣服撕扯聲一點點拉扯著顧婉安的神經,「不要!」
劇烈的掙扎對男人來說沒有絲毫的動搖,顧婉安在混亂之中不經意接觸到段奕琛的雙眼,在那雙盛怒的眸子下,委屈忽然決堤,帶著哭腔,「奕琛哥哥!我錯了,我……你不要這樣……」
段奕琛手頓了一下,似乎有幾分恍惚。
他盯著顧婉安的臉,眼裡的迷惑一閃而過,而下一秒撕扯的動作就更加來勢洶洶。
「啪——」耳光聲在狹窄的房間里顯得十分突兀,段奕琛的動作徹底停下來,臉頰迅速紅腫。
顧婉安大口喘著氣,薄薄的衣衫早就被扯爛,鬆鬆垮垮地掛在肩上,卻並沒有什麼遮擋作用,白皙的肩頸在燈光的映襯下泛著微微的光,她眼裡還有劇烈掙扎后的生理淚水,倔強地瞪著段奕琛,情緒漸近崩潰,憋了好久等氣息穩定才大罵一句,「你是神經病嗎?!」
「神經病?」段奕琛眼光從她裸露在外的肩上一掃而過,冷冷一笑,「那我就是神經病。」
原本以為他停止了動作,沒想到在這一句話之後,段奕琛忽然發起狠來,動作愈發不受控,顧婉安的小身板被他牢牢壓制住,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滾開!」顧婉安的恐懼被徹底激發,掙扎的幅度更大,一雙腿胡亂蹬著,冷不丁蹬到段奕琛的大腿根,男人悶哼一聲,笑容變得殘忍,「怎麼,想讓我斷子絕孫?」
顧婉安身體僵硬一瞬,餘光瞄到床頭柜上的空調遙控器,一邊盯著段奕琛的動作,一邊偷偷摸過去,段奕琛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竟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顧婉安,你還真是賤。」就在顧婉安的手抓到遙控器的時候,段奕琛這麼說了一句。
「是,我賤,」顧婉安深吸一口氣,手上收緊,「不然我以前怎麼會喜歡上你?」
段奕琛直接以行動回答她的話,將她最後蔽體的衣服一把扯下,與此同時顧婉安狠狠一揚手,警覺尚在的段奕琛靈敏躲過,牢牢抓住她的手腕,盯著她的眼神愈發不善。
從她手裡一點點抽出遙控器,「啪——」扔在角落裡,遙控器應聲而碎。
「很好。」段奕琛咬著牙,嵌住顧婉安的下巴,大拇指與食指用力,顧婉安有種下顎骨都要被捏碎的錯覺,「是你逼我的。」
還不等顧婉安領會什麼意思,段奕琛一把扯下領帶,利落地將她雙手捆住而後固定在床頭,三下五除二脫光衣服,顧婉安看著面前赤裸的身體瞬間瞪大眼睛。
完了。此時她腦子裡只有這兩個字。
腦袋昏昏沉沉的,顧婉安腦門冒出一陣冷汗,頭更重,意識竟然有些模糊。
「說我神經病,看看你自己的臉?」壓在上頭的段奕琛冷笑著在說什麼,顧婉安沒有精力去管,她明顯感覺到自己不太舒服。
段奕琛看著身下的女人,精緻的鎖骨彷彿輕輕一用力就能碎,她的臉紅撲撲的,那一抹紅暈染得她脖頸也泛著淡淡的粉色。
這具身體說沒有吸引力是假的,原本只是泄憤般的行為,某個契點忽然曖昧起來。
他遲疑的動作時的顧婉安重新燃起希望,她本能地求助,「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她聲如蚊吶,她自己並不知道,段奕琛也以為她是害怕。
害怕他?真是可笑。段奕琛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這麼容易被激怒的人。在顧婉安的驚呼中毫不猶豫地貫穿她的身體,顧婉安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身體傳來撕裂般的痛苦,她想拿手推他,卻被綁在床頭,想給他一腳,卻被他死死壓制著。
「奕琛哥哥……」身體越來越放大的不適逼得顧婉安開口求饒,回應她的只是更加劇烈的動作。
她永遠不會知道她這副任人擺布的模樣,再加上那軟嚅的求饒對男人來說是多大的刺激。
段奕琛覺得他已經不受控制了,理智分明發出警報,身體卻在叫囂著佔有她,讓她哭,讓她求饒,陷入情慾的段奕琛並不能注意到顧婉安的異樣。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房間里溫度越來越高,等段奕琛終於饜足停下動作,顧婉安眼睛緊閉著躺在那兒,像沒有生命的娃娃。
段奕琛眼神閃爍,語氣里的嘲弄沒有減掉絲毫,「立牌坊立習慣了?」
沒有回應。
男人的表情認真一些,「顧婉安,我警告你不許再耍花樣。」
床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沒有變過。
「喂。」段奕琛的表情終於出現一些鬆動,伸手推了推顧婉安,小人兒隨著他的動作晃了晃,也就只是晃了晃。
「顧婉安!」段奕琛聲音拔高了一些,試圖掩飾內心的不安,得到的是無聲的回應。
房間里死一般的寂靜,段奕琛目眥欲裂地盯著床上的人,靜止兩秒后猛地抓起衣服胡亂套在身上,隨手扯過一邊的毛毯裹在顧婉安嬌小的身體上,將她攔腰抱起,踹開門就往外衝去。
不會出事的。
段奕琛一邊安慰自己,一邊火急火燎地跑到車邊,腳下很急促,抱著顧婉安的手卻是輕柔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