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目的到底是什麼

第六百二十五章 目的到底是什麼

「墨白!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楚芸清看著墨白朝院子外面走去的背影,突地大聲的喊問道。

墨白的腳步微頓,回頭看了看楚芸清。

「目的嗎?」他無所謂的挑了挑眉,抬頭看了看頭頂黑漆漆的夜空。長長吸了口氣沉思片刻,才道:「大概……如段書軒那般的傻瓜,這世上還有不少吧!」

「啊?」聽著這莫名其妙的話,楚芸清有些懵。卻又聽墨白朝她咧嘴微微一笑,道:「看著被人拿走的東西不被珍惜,也的確是該好好清理清理,再將其拿回來了!」

「東西?拿回來?」聽著墨白這無頭無尾的話,楚芸清更是饅頭的問號,完全不懂他這是在說什麼。

大概……就是想要從被人那,拿回在他看來原本就應該屬於他的東西吧!楚芸清心想著。

墨白從院子里離開了,只留下楚芸清和春三娘,以及她的大哥齊大山。

齊大山沉默的盯著楚芸清看了一陣,雖是有些不甘願。卻還是上前一步,拱手對她行了一禮,道:「楚姑娘若要離開,齊某可隨時帶你走!」

「啊!」楚芸清滿是驚訝的看著齊大山,沒成想這時候,他竟然願意幫自己。

「大哥!你——」春三娘一聽,當即滿是驚愕的看這齊大山。她也沒想到,自家大哥突然會說出這話來。

「三娘!你也走吧!這人身邊,你不能待了!」齊大山勸說著春三娘。

三娘愣了愣,遂搖了搖頭向身後退了兩步,道:「不!大哥!三娘此生本就已毀,少主雖淡漠卻從未……」

「三娘!別傻了!你以為我此次這般焦急回來是為了什麼?國師已死,天道早就淪為石忘塵之手。他連養他護他的養父都能殺害,這樣的人你怎麼能……」齊大山見春三娘不願和他走,不禁有些急了。

乍然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楚芸清還愣了一下。可緩過神來之後,這才意識到『墨白』可能只是個化名,石忘塵應該才是他原本的名字。

「國師年老,就算死了又有何奇怪?這些年來,教中上下皆是國師授意於少主。大哥你這些年深藏簡出,就算是墨林閣所知道的,也未必就是事實。全天下的人都可以離開少主,可我——不會!」春三娘斬釘截鐵的說著。

看著這般執拗的春三娘,齊大山不禁急了。上前不由分說的扼住她的手,拉著她就要強行給帶走。

而再看那春三娘,也是鐵了心的不願走。見著甩脫不開齊大山的手,低頭抬手狠狠的就朝他手背上張嘴咬了上去。

齊大山吃痛,回頭驚愕的看著張嘴咬他的春三娘。

看著皮下慢慢溢出的血跡,春三娘自己也是愣了一下。瞪大著雙眼滿是錯愕的看著齊大山,雙眼之中頓時淚水盈眶。

趁著齊大山愣神鬆懈之際,春三娘猛的將手從他手中甩了出來。連連後退數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此事三娘心意已決,還望大哥莫要強求。若……大哥非逼三娘離開,三娘寧可是在這!」說著,春三娘伸手從頭髮上抽出一根發簪,握著揚手就朝自己胸口刺去。

楚芸清被她這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齊大山渾身一顫,猛的上前伸手扣住了春三娘的手。

兄妹兩人眼神對視著看了半晌,最終還是齊大山無奈的長嘆了一聲。緊緊扣著春三娘的手,緩緩鬆了力道。將發簪從她手中接了過去,齊大山悶悶道:「若你不願走,那便不走吧!只是此後……」

「你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大哥怕也是再也無法護你周全了!」齊大山伸手,甚是憐惜與不忍的將手中發簪,小心翼翼的又插回道春三娘的發上。

「大哥!你、你要去哪?」聽著齊大山告別的話,春三娘也驚了。淚珠還掛在眼角邊,抬眸錯愕的看著齊大山。

「譚家之事石沉多年,可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葉兒不能再留在北齊了,我……應是會與她一起去東陵。」齊大山幽幽嘆了一聲,與春三娘說著。

聽著齊大山的話,春三娘眼神微微邊的有些嘲冷。來不及掉下的眼淚,遂又一點點收了回去。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咧嘴笑得甚是淡漠道:「最終……你還是選擇了她!早在你回來的那一天,我就知道……遲早你再會因她而棄下我的!」

「三娘……」聽著春三娘這話,齊大山甚至自責與不忍的看著她。他伸手想要上前拉住她,春三娘卻是冷著臉往後退開了。

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對兄妹鬧彆扭的楚芸清,終是有些忍不住的出聲道:「到底是你為了喜歡的人拋下你大哥,還是你大哥為了你嫂子拋下你呢?明知安州危險不安,卻還要你大哥和大嫂留下來陪你一起受苦受難嗎?」

「自己選擇的痛苦,憑什麼還要責怪家人不與你一起承受?明知沒有結果,卻還偏執的一定要留下。你以為這是深情,能感動對方嗎?除了感動你自己,誰也不會感動!楊青青是如此,你與楊青青也無異!」像是要將所有的積鬱,都在這一刻給發泄了出去。

面對突然噼里啪啦一頓訓斥的楚芸清,春三娘和齊大山兩人都不禁被嚇愣住了。瞪大了眼珠,一臉呆愣的看著楚芸清。

訓斥完的楚芸清,心裡雖是沒那麼憋悶了。可看著一臉驚愕的齊大山和春三娘,她不禁又覺得有些尷尬起來。他們兄妹之間的事情,她一個外人插嘴總歸是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感覺。

「我……要說的話已經說了,你們兄妹自己看著辦吧!」楚芸清抽了抽嘴角,擺了擺手很是自覺的朝房間里走了去。

這才剛走兩步,就聽身後的齊大山出聲道:「楚姑娘也不走嗎?」

「啊?」楚芸清一愣,回頭錯愕的看著齊大山。

齊大山看著楚芸清,楚芸清看著他,又看了看他身旁漲紅著一張臉,似乎還沉浸在剛剛楚芸清訓斥她的話中的春三娘。

「你是……要拿我的命換她的命嗎?」楚芸清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春三娘問著齊大山。

「這……」齊大山愣神。視線在楚芸清和春三娘兩人之間轉了轉,雖是有些糾結,最終他也還是什麼都沒有再說。

他的沉默無疑是已經給了楚芸清答案,楚芸清笑了笑,背轉過身繼續朝房間里走了去。

「若你有什麼消息需要在下帶出去,在下可以幫忙!」齊大山看著楚芸清的背影,出言又道。

楚芸清抬了抬手,朝齊大山擺了擺,示意她並沒有什麼需要帶出去的消息。

在走到房門口時,楚芸清突地又頓住了腳步。她回身看著齊大山,僵了僵道:「若真可以!那你出去后告訴狄墨和北冥封,不管他們做什麼決定,皆以大局為重。我這邊自會照顧自己,無需他們費心了!」

「……」一番話,卻將齊大山與春三娘說得再次驚詫不已。明知自己身處危險之中,她這從容淡然,全然不將自己的性命放在眼中的豁達,讓齊大山兄妹兩甚是佩服。

大義凜然的說了那一番話后,楚芸清走進房間關上身後的房門,這才開始擰著眉頭,擔憂著自己此時的處境。

墨白的葫蘆里也不知道在賣著什麼葯,而北冥封和狄墨兩人,又到底在幹什麼呢?為何墨白又會和他們杠上?

「我倒很想知道……他能為你做到如此,北冥封與狄墨他們……又能為你做到如何呢?」

「權利與佳人……你說他們會如何選擇呢?」

「看著被人拿走的東西不被珍惜,也的確是該好好清理清理,再將其拿回來了!」

「莫不是……」將墨白先前所說的一些話串聯想起,楚芸清腦中不禁躥出了一個有些可怕的念頭。

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從墨白這話當中,楚芸清就可以感覺到這似乎又是另有一翻故事曲折。那或許是上一輩、上幾輩,而她卻並不知曉的故事。

心情煩悶的在床上坐了下來,低頭看了看手上拿著的自己的畫卷,楚芸清不禁又想起了在白水鎮的時,福生陪著她一起在夜裡候著那些人翻找屍體的事情。雖然這一切都是他一早安排的,可身邊無時無刻不管什麼時候都有人陪著自己一起分擔,這種感覺卻是很好的。

至少……在心裡難過、低沉的時候,看著身邊的人,也就不會覺得那般孤單了!

想起這些,楚芸清捏了你手中的畫卷,腦中又想起了另一個身影。伸出另一隻手,緩緩從懷中拿出了再次失而復得的太和之匕。

將匕首握在手中,指腹一點點從那匕首鞘上的紋路上擦過。眼中不禁又浮現出,蕭璃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一路上磕磕碰碰,他總是時而出現時而消失的保護著她。

她雖一直拒絕著蕭璃,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身影還是深深刻在了她的腦海里。

或許有一天她回到了原來的世界,她會為此感到惋惜和後悔吧!惋惜著自己有機會能與這麼厲害的人在一起,而她卻錯過了這樣的機會。後悔著這一趟『旅遊』,卻沒能體會過原本的世界里體會不到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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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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