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莎國公主失蹤 孫尚玉迎接公主
王后左思右想,十分不安心,阿歷克塞的性子,她是在清楚不過的了,如今這副模樣,實在是反常的很。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覺得禁足這件事情實在是做得不對,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決定自己去一探究竟。
等到了阿歷克塞的寢殿時,才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只看的到,阿歷克塞的房間里,眾女婢跪倒在王后的面前,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王后遷怒於自己。
莎國王后顯然驚訝不已,但是很快的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阿歷克塞天性不羈,現在指不定在哪裡玩耍也未可知,王后不願意往壞的方向想,只覺得阿歷克塞絕不可能就這麼丟了的。
「快,快派人去四處找找,再去公主平時最愛去的地方瞧瞧。」王后吩咐身邊的女婢,「還有,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知到王上那裡去。」
「是。」
王后始終堅定的認為,阿歷克塞不會消失,頂多也就是暫時溜出去玩一樣,但是王后忘記了,這個阿歷克塞已經不是小時候的阿歷克塞了,她長大成熟了,也擁有自己的思想了。
當事與願違時,就會自己找法子突破的。
左右吩咐了不少人,也就差點叫莎國國王知道了,但還未將阿歷克塞找到。
這個時候,王后就有點慌張了,遲遲找不到阿歷克塞,又在自己的寢宮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鬥爭。
最終還是通知了莎國國王。
「什麼?公主失蹤了?」
「是的王上。」
告知國王情況的女婢面無表情,與國王瞬間變的驚愕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群人,是怎麼做事的,不是叫你們好好的看住公主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女婢默默的回應:「王上,您不是說十日封禁解除,放公主自由嗎?若是這樣,公主提出要出寢殿的請求,女婢們也是沒辦法拒絕的。」
莎國國王一想,更是捶胸頓足。
「這個王后,幹什麼不好,偏要與我爭這個,這下好了,果真失蹤了......」
國王當即派遣軍隊,四下尋找阿歷克塞的蹤影,並光貼告示。
若是阿歷克塞並沒有離開莎娜利亞國的話,很快就能搜尋到。
除非,阿歷克塞刻意隱藏自己。
現實,恰好就是這樣。
阿歷克塞早早接到了玄君寄過來的書信,上面詳盡的寫著具體地址。意味讓阿歷克塞主動到這個位置去,可是阿歷克塞是多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只是書中內容之懇切,引導性極強,若是曾經,阿歷克塞的一副畫像成為了一種吸引東邊四國諸位國君的魔力。
那麼這個時候,玄君這一招,「離開」莎國則是引起了阿歷克塞的好奇心和爭勝心,再而,玄君突如其來的一封書信,讓被囚禁在莎國皇宮的阿歷克塞的心雀躍不止。
如同著魔一般。阿歷克塞竟然破天荒的,無比的想去這個地方,但是苦於被囚禁,莎國國王的態度又是十分的強硬,根本出不去,這寢殿怕是連只蒼蠅也放不出去。
可莎國王后卻給了阿歷克塞一個契機,與國王爭論,放她自由。
這就來到了玄君的位置。
阿歷克塞本以為能夠立馬見到玄君,或質問,或指責,或是相見之後的含情脈脈,都是阿歷克塞所幻想國的東西。
但是孤身一人來到了玄君所告知的位置,沒有見到玄君,卻見到兩個魁梧的男人。
是青鳥國「天干地支」的軸心骨,大荒落和大淵獻。二人倒是沒有給阿歷克塞帶來什麼威脅,但是始終給阿歷克塞一種不自在之感。
原因就來自青鳥國,青鳥國注重禮節,繁文縟節甚多,就連大荒落和大淵獻這種習武之人也深受青鳥國這種氛圍的影響。
兩人帶著阿歷克塞來到一間屋子,阿歷克塞很不自在,開始有點後悔前往這裡,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大人,玄君在哪裡,為什麼始終都沒有見到玄君的人呢?」
「公主等會兒就知道了。」
阿歷克塞對玄君的行為嗤之以鼻:「玄君書信一封寄到莎國,這麼隱秘的將書信給我,這下又不現身,這是把我當作怎麼一回事呢?」
「公主莫急,很快就到了,此事從頭至尾都是陛下的吩咐,小人只不過奉命行事。」
阿歷克塞甩甩手:「知道了。」
很快到了位置,阿歷克塞不僅沒有見到玄君,同樣的,她還見到了一個她十分不願意見到的人。
孫尚玉。
只見蕭嬪端莊的坐在那裡,雙手搭在膝蓋上,穿著打扮又與阿歷克塞第一次見面不一樣。
精心修飾,妝容一絲不苟,衣服熨的筆挺,看不出一絲褶皺,神情更是與第一見所不一樣,同樣的孫尚玉的眼神中有一絲絲的疲倦,這點被細心的阿歷克塞捕捉到了。
阿歷克塞到時,孫尚玉便站起身來,態度還是一樣的淡漠,神情還是一樣的冷冽。
「莎國公主到了。」
阿歷克塞則與孫尚玉大為不同,還是從寢殿溜出來時穿著的一身白紗,沒有朱紅的唇,沒有精細畫出來的眉,但是膚白如同凝脂,帶著點點的汗漬,有種凌亂不羈的美感。
孫尚玉顯然也是不願意見到這個女子的,但是奈何這是皇甫子玄的指令,務必讓自己來到這裡等待阿歷克塞。
阿歷克塞上來就問:「玄君在哪?我要見玄君。」
孫尚玉揮揮手,讓大荒落和大淵獻下去,大荒落首先不肯,只怕阿歷克塞會對蕭嬪造成威脅。
蕭嬪仍是讓大荒落和大淵獻下去,只留下自己和阿歷克塞兩個人。
「玄君在哪?」
阿歷克塞又提高了音量問道。
「你說玄君在哪?玄君自然是在青鳥國的京都了,不然你說還能在哪?」
「青鳥國的京都?什麼玩笑話?玄君前不久才書信一封寄與我,現下你就說玄君在京都?那這書信究竟是何意?」
「公主莫急,既然公主接到信件以後,就立馬來到了這裡,那麼就說明公主心裡、有玄君的對嗎?」
阿歷克塞一臉的不解,皺著眉頭:「蕭嬪?你真是個奇怪的女人,玄君是你的丈夫,你竟然能做到這樣?替玄君張羅女人?」
孫尚玉笑笑:「奇怪?哪裡奇怪,玄君是青鳥國的國君,你說玄君是我的丈夫沒錯,可同時,我並不是玄君的妻子,我只不過是他眾妻妾的一名罷了,妃嬪皆是妾,是奴婢,是下人,那麼我做這樣的事情不是應當的嗎?」
對面身著白紗的不羈女子繼續說道:「你說什麼?奴婢?下人?好吧,我難以理解,但是我不一樣,我是莎國公主,青鳥國的后位是我的,我也將成為玄君的妻子。」
孫尚玉挑起嘴角笑笑:「哦?那公主既然這麼說,往後我還得稱您一聲皇后了?」
「我勢在必得,后位必須是我的,而且......」阿歷克塞稍稍的停頓了一下,「往後,我更不會像你們這些青鳥國女子一樣,忍受與別的女子共享自己的丈夫,這對於我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蕭嬪坐下,微微抿一口茶水:「那是不可能的,無論你怎麼做,都是不可能的。」
「若有別的女子出現,我會殺了她們。」
孫尚玉喝茶的手微微停頓在空氣中,她稍微的驚嚇了一下,隨後壯膽一般的調笑。
「好大的口氣,京都高手無數,怕是你沒有這個機會。」
「有沒有機會不是你說了算的。」
兩人劍拔弩張,勢同水火。孫尚玉不喜眼前的女子,阿歷克塞更是視孫尚玉為敵,所謂將玄君的後宮佳麗一一趕盡殺絕,意思不就是包括孫尚玉在內嗎?
雖說短時間還感受不到阿歷克塞的威脅性,但是孫尚玉打心眼裡覺得這個女子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尤其是這個莎國公主的觀念,專一。
青鳥國的女子,又有哪個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專一不二的呢?但是阿歷克塞竟要求玄君忠心不二。
孫尚玉覺得有點可笑。
最是無情帝王家,與其說皇甫子玄無情,倒不如說他多情,處處有情,又是處處無情之人,更是一個偽仁義,為了利益敢對自己的髮妻動手的人。
「曾經的陛下為了利益迎娶了普尼國國君的親妹秦玉容,助長本國勢力,平息戰火,可現在,他同樣是為了莎國的利益殺掉了秦玉容,為你空留出后位,這並不是什麼值得慶賀的事情,因為像陛下這樣的人,同樣的事情,他會繼續做的。」
孫尚玉的意思是,曾經尊貴的青鳥過皇後秦玉容發生的事情,同樣的也會發生在她阿歷克塞的身上。
這后位,就是個陷阱,一點一點吞噬著人的心靈,將人拽入無底深淵。
所以,真正的贏家未必在後位上。
所謂權利,未來,等等與寵愛,威信,子嗣,勢力,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阿歷克塞是個西方人,她是莎國人捧在手心裡的公主。
和原來的秦玉容又有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