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處
()我得到了答案,撐著手從床上下來,快步跑到衣櫥旁,翻找了幾下,發現最裡層躺著一隻暗綠色的瓶子,想必就是燙傷葯。
我回身幾步並跨的走到男子面前,輕輕執起對方的手,耐心的塗抹著,看到男子的神情也不似剛剛那麼痛苦了,頓時鬆了口氣,我被自己對這個男子莫名的緊張和在乎,嚇到了。甩甩頭,大概是自己對弱勢群體的憐憫之心吧,我這麼解釋道。
小花感到自己原本火辣辣的雙手一陣清涼,舒服的輕輕哼了幾聲,像極了小貓。
我的視線一直牢牢的黏在他臉上,時刻關注著他臉上細微的表情,確定他不再那麼疼了,滿足的笑了笑。
我的下屬們要是看到我此刻發自內心的笑容,一定會雷死的,在他們眼裡我的形象就一直是冷冰冰的,就算偶爾露出的笑容也是虛假客套的。但如今,為了眼前的男子隨意露出的舒服的表情,就那麼自然的笑了,我現在真的無法再刻意忽略內心的蠢蠢欲動了,這種噴薄,呼之欲出的感情大概就是所謂的喜歡了。既然我認定了他,那就再也不會放手。
簡單的處理過燙傷處,我深吸口氣說道:「我醒來就發現自己頭部和身上都是傷,不知是不是撞壞了腦袋,我記憶很混亂,不記得你是誰,我又是做什麼的。你這幾日和我好好說說吧。」
小花聽到我的話嚇壞了,連忙慌張的說道:「妻主,你不記得小花了嗎,我是你的夫郎啊。」
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不記得了。」內心想著:哎,我怎麼會記得你呢,我是無意間靈魂穿越而來。說這番話也只是讓你不要懷疑,但看著小花的樣子,也不會去多想什麼。
小花頭腦簡單,倒真沒去懷疑我的身份什麼的,一方面妻主只要人沒事也算大幸,失去記憶了,只要和她多說說,多熟悉熟悉環境,日子久了,也不成問題。,另一方面,妻主失憶后,也不再打罵他,至少自己可以過的安生一點。
接下來幾天的養傷中,我從小花口中,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當然帶給我的衝擊也不小。
我現在所處的異世大陸,類似原始母系氏族,以女子為尊,但略有不同的是,這個世界的男子皆可生育,從懷孕3各個月後,適當開拓□,便能自然分娩。女子17成年,可以娶夫郎,男子16成年,可以出嫁。
而這具身體主人,叫陳青,年22歲,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就是不會幹活。陳青的家在村尾,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一間低矮的草屋,草屋四周用木條和籬笆圍著,籬笆的形狀參差不齊,但擺的還算整齊,就算是個小院了。在18歲時娶了喪父喪母的小花,但因為整日好吃懶做,家中每況日下,揭不開鍋。為了生計,小花成了家中主要勞動力,但是男子天生就不比女子力氣大,再加上小花身體本身不太好,所賺的錢只能勉強溫飽,平日還是靠鄰居接濟幫助。這幾年,陳青更是因為小花未能生育而對他拳腳相向,小花的日子過得更苦。而上次和她打鬥的那個女子叫陳大毛,從小就愛欺負比她年紀小的陳青,為此,陳青沒少挨打。
這幾天,也有很多鄰居來探望慰問,無論出於真心的還是看笑話的目的,我和小花都一一接待了。這幾日的親密接觸,享受著對方貼心的照料,我真是越來越喜歡善良堅強的他。暗暗發誓會代替陳青照顧他,愛護他,讓他過上好日子。
送走了格外熱情的鄰居們,用木栓固定住門,讓小花先進屋休息。小花這一天都很興奮,現在仍然沉浸在濃濃的喜悅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氣息。因此沒多想,就傻愣愣的被我送回房裡。
而我則來到院子中,數了數大家留下的禮物,有2棵大白菜,一條魚,10隻雞蛋,一小袋米,一條豬肉。這些夠吃好幾頓了。至少不用讓小花跟著我餓肚子了。
草屋旁,用石塊和茅草搭了個棚子,裡面整齊的擺放著一些已經有些缺口的鍋碗瓢盆,黃泥做的爐台,這裡應該就是廚房。
廚房邊上有一口井,井沿兒上搭著一隻破水桶,井台被磨的十分光滑,可見小花平日里時常使用這口井。他眼睛不方便,還做這種粗活,我頓時心疼不已,更是暗罵這具身體的主人不懂得照料她,真是個混賬。
我在現代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獨自一人到處打拚,什麼粗活重活都干過,什麼苦都嘗過。聽多了別人的冷嘲熱諷,看多了城市霓虹燈下的紙醉金迷。人性的醜陋的,骯髒,方方面面面我都深深接觸過。漸漸地,冷酷成了我的保護色,虛假的微笑成了我的偽裝。幾年後時來運轉,機緣巧合下白手起家,成了獨霸一方的k財團女總裁,但生活上所有瑣事依然親手打理,我行我素的保持著原來的簡樸格調。做菜燒飯那更是信手拈來的,因為我一直不愛吃飯館酒店的菜。
想著就自己動起手來,先捲起袖子,麻利的打了一桶井水,找來了些乾燥的柴火,
看看院中柴不多了,怕小花自己又去劈柴,就拿了把斧子,開始快速的劈。然後,把它們堆放在一起,擱置在一處,等需要時再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