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生閉塞

第6章 天生閉塞

第6章天生閉塞

徐河向旁邊揮了揮手,立刻有傭人送上銀子來,胡飛鴻賞了二十兩,一般的長老賞了十兩,而黃興和一群弟子都分了五兩。

眾人大喜,齊齊向賈老太太行禮:「謝老祖宗賞賜。」

胡飛鴻的銀子是由徐河親自送上去的,遞銀子的時候,徐河向胡飛鴻微微使了個眼色,徐河心領神會,對著徐府中人問道:「你們之中,還有人練成了無極太上心經嗎?」

他問了一聲,徐彪並沒有回答,只有徐河在賈老太太耳邊輕聲道:「回稟老太太,犬子僥倖,剛剛練成了無極太上心經的第一重。」

賈氏想了想,問道:「徐河,你兒子叫什麼來著,徐彪對不對?」

徐河連忙躬身道:「老祖宗真是好記性,犬子得確叫徐彪。」

賈老太太呵呵一笑:「挺好,挺好,你快把徐彪叫過來,叫師傅也看一看,說一定我們徐家還能多一個奇才呢。」

徐河向一眾僕人中掃了一眼:「徐彪,老太太喊你了,你聽到沒有?還不出來讓師傅見一見?」

徐彪連忙越眾而出,跪在地上:「老祖宗有禮,胡掌門有禮,小人得確剛剛練成了無極太上心經的一重。」

胡飛鴻道:「你站起來,運盡全力,攻我一拳。」

徐彪有點不知失措,遲疑著不敢動。

胡飛鴻哈哈大笑:「你只管用盡全力便是,別說把我打傷了,只要能讓我身體搖晃一下,我便把剛才老祖宗賞的銀子都給你。」

徐彪看到徐河隱隱向他使了一個眼色,心中大定,他紮好馬步,緩緩運勁,把剛剛練成的所有真氣凝聚於右拳之上,對著胡飛鴻的胸口一拳擊出。

這一拳雖然沒有多大的章法,可卻迅猛無比,拳鋒上傳來隱隱的破空之聲,足見徐彪確實已經使盡全力,胡飛鴻不避不讓,任由徐彪的拳擊中胸口。

萬萬沒想到的是,如此威猛的一拳在擊中胡飛鴻的胸口以後,竟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所有的勁力到達胡飛鴻的胸口,就如同泥牛入海,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便如同徐彪手掌只是輕輕按在胡飛鴻胸口一般。

眾人眼見胡飛鴻被擊中一拳,卻如春風拂體一般恍若未覺,都不自覺替胡飛鴻鼓掌,贊他武功高強。

胡飛鴻看著大惑不解的徐彪,笑眯眯地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徐彪撓了撓頭:「十七。」

胡飛鴻又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修練這太極無上心法的?」

徐彪低頭道:「回掌教,五年前,掌教來府上教學,挑了我們幾人傳授這這篇太極無上心法,小人學了五年,終於感覺到了內勁。」

胡飛鴻點點頭:「你的內力雖然粗線,但已然入門,而且內勁得確是通過修習心經所得,以你這個年齡,無人點撥,只靠著自習就有此成就,可以算是很有天賦,以後你可以來門派拜師,我相信很多長老會對你有興趣。」

徐彪連忙跪到地上:「多謝掌教成全。」

徐河卻在一旁向賈老夫人進言道:「老祖宗,景永公子是武學奇才,日後必成一代名將,現在他已經快要成年,需要為景永公子選定一位最好的貼身隨從。

犬子雖然跟公子差距遙遠,但在一眾僕人中也是出類拔粹,勉強可伴公子成長,而且犬子也有算有了一點武學底子,以後可以當公子的陪練。」

胡飛鴻也在一旁附和道:「這位管家大人說的很有道理,景永公子確實需要一位好陪練,有徐彪在景永公子身邊,一定可以讓景永公子的武學修為一日千里。」

賈氏點點頭道:「你說的倒也是有理,景永原來的貼身隨從是誰啊?」

另一邊的張雲海躬身道:「是犬子張十七。」

賈氏對張十七倒也是熟悉,她微笑著道:「小十七也算是聰明伶俐的,有他跟著景永,也還不錯。」

徐河卻在一邊道:「老祖宗所言極時,張十七得確還算是比較聰明,但是我們現在要替景永公子選的是未來的伴讀,更是景永自己立府以後的管家,這件事可不是光有聰明伶俐就行,還是要慎重。」

賈氏又是點點頭:「景永如此優秀,確實應該替他找個好管家才對。」

徐河繼續挑撥道:「老祖宗,其實還有一件事,既然要替景永選一位老管家,老家人,總是得選一個徐姓的族人才是,而十七卻是姓張,我覺得並不合適!」

賈氏微微搖頭:「徐河啊,這件事你不知情,十七姓張,仍是老爺在世的時候專門吩咐的,而且老爺還對我說過,任何人都不能改十七的姓,而且十七的張姓須和徐姓一樣對待。」

徐河愣了愣,他在心裡暗暗詛咒徐達偏心,嘴巴里上不敢這麼說,而是繼續道:

「老祖宗,我們現在又沒有讓十七改姓,老王爺這麼疼愛十七,我們可以讓十七和張老管家離開王府,再另外給他們建一個住處,也算是還了張老雲海對徐府的一世效忠之情,豈不是更好?」

賈氏心裡如何不清徐河的想法,於是搖搖頭:「這事還須從長計議。」

徐河卻契而不舍:「老祖宗,現在最關鍵是要給景永公子找一個好伴讀,而不是一個好玩伴,那個張十七天生石膽,以後可能會拖累公子,所以老奴還是覺得犬子會更加合適,胡掌教,你說是不是?」

胡飛鴻在一旁附和道:「我給張十七把過脈,他的丹田天生閉塞,這一生不管怎麼苦練,最多也就是力氣大一點罷了,想要在武學上有所造詣,絕對沒有可能性,景永公子這樣一位武學天才,旁邊跟著一個廢物,確實不合適。」

另一旁的張雲海忍不住開口道:「老祖宗,天下武功門類繁多,不能因為誰會一點內功就一定天賦異稟,您剛才也說了,景永將來是要當武將的,老王爺沒有學過什麼內功,最後不也做過元帥嗎?」

張雲海以徐達為例子,賈氏自然表示贊同:「雲海這句話說的好,會不會內功確實在其次,不過呢,手無縛雞之力,也是不行,這樣吧,讓十七和徐彪像剛才的景永那樣比一場,先看看結果再說吧。」

徐河對於今日的事謀划許久,平時里經常利用職權給胡飛鴻塞好處,胡飛鴻也時不時徐彪開過小灶,徐彪才在武當心法上有所突破,而今日兩人一搭一擋,也是早就預謀好了的。

而張雲海也知道十七這些年中一直勤於鍛煉,一刻都不曾放鬆。

他知道十七沒有辦法貯存內力,把想盡辦法讓十七修練外功,從十歲開始,他便讓十七時時負重,而今已經負重到三十斤,一般人背著這個重量,連站一會都難,可十七卻渾然無事。

徐彪與十七之爭,既是新舊兩代管家之爭,也是本族徐姓僕人和賜姓僕人兩個團隊之爭,這一戰早已經不可避免,兩個管家向各自的兒子看了一眼,十七和徐彪都點點頭,慢慢走向場地中間。

此時,場內氣氛與剛才兩場較量已經全然不同,武當門人並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徐家的所人都知道這場較量意味著什麼,一局勝敗,很可能會影響徐府內部今後的勢力走向。

張十七如果贏了,這些姓徐的孤兒尚有一息可存,可如果張十七輸了,賜姓徐的僕人們再無翻身之日。

兩個人走到場地中間,相互拱了拱手,張十七十四歲,而徐彪卻比張十七大了三歲,兩個人的個子也幾乎差了一個頭,怎麼看起來徐彪都占著明顯的優勢。

徐彪忽然邪邪的一笑:「張十七,你小子死定了,今天早上全靠若初保著你,才讓你給溜了,可你看看現在還有誰幫你?你現在跪地求饒還來得及,不然一會爬不起來了,你可別怪我!」

張十七歪了歪嘴:「徐彪,我想揍你很久了,只不過義父限制的死,你才能一直這麼囂張,這次終於有機會了,別指望我會給你機會。」

徐彪突然把頭湊到他的耳邊,小聲道:「你可能不知道吧,其實今天這場比武,是公子安排的,他跟我特別交代,一定要好好教訓你,最後能把你揍個半死,你怕了沒?」

張十七一愣,下意識斜眼看了一下坐在一邊的徐景永,徐景永正用一種十分嘲諷地神情看著他與徐彪二人,這似乎表明徐彪並沒有說謊,可是張十七完全不明白徐景永的目的何在。

徐彪眼見張十七分心,抓住機會,一招黑虎掏心擊出,張十七措不及防,被這一拳正中胸口,幸好徐彪的這一拳出的倉促,力量不足,張十七蹬蹬蹬連續退開數步,胸口一陣窒息,難受異常。

他剛要斥責徐彪偷襲,徐彪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趁著機會,又是一招雙龍出海跟著使出,雙拳一上一下,目標分別指向張十七的頭部和腹部。

他自恃身高、體重和內力都勝過張十七,現在又利用偷襲佔了先手,自然全力猛攻,想一舉將張十七給打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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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寒九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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