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準作弊
第7章不準作弊
張十七被他偷襲得手,雖然沒受傷,但是胸口嚴重窒息,一口氣總是無法順過來,而且他身上此時還掛著三十斤重的東西,嚴重製約著的他的行動,在徐彪的全力搶攻之下,他幾次想要調整呼吸都無法成功。
在旁人看來,徐彪全力搶攻,佔盡上風,而張十七卻連一招都無法反擊,只能依仗靈活的身法不停地躲閃,似乎失敗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徐彪那些同黨見他大佔上風,頓時一個一個打了雞血,替徐彪大聲喝采,反觀那些賜姓之人,則替張十七大為擔心。
激戰之中,張十七突然生出一計,右手忽然一甩:「暗器來了!」
徐彪想躲,可是立馬明白這是張十七的伎倆,他眼見張十七向一旁退開,趕緊追上去,一個掃堂腿,直取張十七的下盤,沒想到張十七居然完全沒有避讓,反而沖他邪邪的一笑!
徐彪猛然想起了什麼,想要收腿卻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小腿與張十七的小腿挨了個正著。
只聽得一聲慘叫之聲,徐彪感覺自己的小腿如同踢中了一個石柱子,全力之下,似乎骨頭都要折斷,他痛得無法站穩,幾乎就要跪在地上,他顧不得形象,瘸著腿遠遠逃到一邊,撩起褲腿,發現小腿上已經紅了一塊。
他頓時想起來早上一模一樣偷襲失敗的情形,氣急敗壞,指著張十七道:「你,你腿上有什麼?」
張十七躲到一邊,趁機全力理順呼吸:「也沒什麼,為了練功,腿上綁了幾塊鐵板罷了,你運氣不好,正好踢中了鐵板,怪不得旁人!」
徐彪怒不可遏,指著張十七的鼻子罵道:「好小子,居然敢作弊,真的夠陰損!」
張十七針鋒相對:「我陰損嗎?總沒有你陰損,一上來就是偷襲!」
徐彪暴跳如雷,向胡飛鴻告狀道:「掌教,您看這小子在腿上綁了鐵塊,這是存心使詐。」
胡飛鴻看了看張十七,冷聲道:「不準作弊,把身上綁著得鐵塊護具都取下來。」
張十七卻藉機拖延,一邊努力調勻呼吸,一邊道:「這位道長,還是不取了吧,一旦我把這些鐵塊取下來,力氣一大,徐彪會受傷的。」
胡飛鴻冷冷地道:「徐彪的太極無上心法雖然只有第一重,可這第一重足以對付這你種徒具蠻力之徒,就算他站在不動,任你動手,最後的結果,也只能是你輸,快把這些護具解下來,大家公平一戰!」
十七又深深呼吸了幾口,感覺到胸口再無那些窒息之感,心頭大為舒暢。
他轉頭看了看張雲海,張雲海又是微微點了點頭,十七也點點頭,他脫下外衫,眾人才發現他的小腿、大腿、腰部、手臂處都綁著厚厚的布袋,十七將這些布袋一一解下,放在一邊。
胡飛鴻走過去拎了這些布袋一下,不由得嚇了一跳,原來這些布袋足有三四十斤重,他問道:「你一直都綁著這些嗎?」
十七點頭道:「是,除了睡覺的時候一直綁著。」
胡飛鴻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心裡道:「這小子,負著這麼重,身法居然還如此靈活,真是古怪。」不過剛才的情形還是對讓他對徐彪的實力深信不已,他擺擺手:「好了,你們繼續!」
徐彪和張十七重新站定,徐彪恨恨地道:「張十七,沒有那些護具,我看你怎麼死?」
張十七站到徐彪對面,揮了兩下胳膊,再跳了兩下,適應了一下身上的新份量,招手對徐彪道:「傻瓜,我綁著三十斤重,你都打不過我,現在我把這三十斤重都拿下來,你還能摸得到我的衣角嗎?」
徐彪不再廢話,猛地大吼一聲,一個弓箭步前跨,兩個拳頭一前一後,前擊張十七的面部,這是武當清虛拳中的一式,名叫流星趕月,最強調的是速度,兩拳均是可虛可實,只要一拳被擋,則另一拳立時變為實招,十分厲害
可張十七在拿掉三十斤的負重以後,身法已經完全不一樣,他腦袋微微一擺,避過了徐彪前一拳的攻擊,接著他也跟著出拳,直取徐彪的左臉。
徐彪對張十七的攻擊線路看得清清楚楚,將流星趕月的后一拳化為實拳,直接對準張十七的拳,準備跟他來個硬碰硬,憑著自己在硬實力上的優勢,把張十七給轟出去。
可是沒想到的時,張十七的拳法古古怪聖,明明是攻向徐彪左臉的拳,竟然莫名其妙的轉彎了,砰地一拳,卻擊在了徐彪的右下巴,幸虧張十七速度雖快,力量卻是不足,徐彪只是一陣列頭暈。
但饒是如此,徐彪主動進攻的一拳反而被張十七給打上臉,雖然沒有受什麼傷,但這個臉卻是丟大了。
一眾賜姓剛才憋屈了半天,現在眼見張十七佔據上風,頓時紛紛叫好,然後他們又看了看他們各自的主管或主人,而主人們似乎也全神貫注在戰鬥之中,無瑕責怪他們的失儀,於是他們便叫得更歡了。
這招流星追月是胡飛鴻私下傳授他的最精妙的招式之一,徐彪原擬用此招一舉見功,卻不料反而被張十七反攻得手,引得張十七一方士氣大振。
徐彪惱羞成怒,他急於挽回面子,趕緊使一招雙風貫耳,將雙拳成圈,從左右兩側同時夾擊,分別襲擊張十七的左右太陽穴,他自持手臂遠比張十七更長,這樣攻擊佔盡主動位置。
張十七卻趁勢把頭往前一頂,趁著徐彪的胳膊在外圈,把整個人都窩進了徐彪的懷裡,先頂住了徐彪的膝蓋一撞,接著連續數拳都擊中了徐彪的胸腹之間,就算徐彪有內勁護體,可胸腹之間均是柔軟之處,連續中招,吃虧不小。
徐彪一陣手忙腳亂,急切之間,他只能一個掃堂腿,用膝蓋猛頂張十七的腰部,張十七反應極快,雙手按住他的腰部,右腿倒斜踢出,反而踢中了徐彪的頭部。
徐彪一陣頭暈,踉踉蹌蹌向一旁斜斜歪出,張十七得理不饒人,猛地躍起,一拳正中徐彪的頭部,這一下,徐彪再也站立不穩,終於歪倒在地上。
一眾賜姓之人眼見徐彪倒地,頓時爆發了一陣震天般的吼叫之聲,張十七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贏,但是徐彪現在無力還手,自己總不能這樣痛打落水狗,他只好轉過頭看看張雲海,張雲海對他微微搖頭,要他凝神戒備。
他又看看胡飛鴻,胡飛鴻卻根本沒有宣布他要贏得意思,而是靜靜地等徐彪重新站起來,然後緩緩念道:「太極無上心法第一重,呼吸綿綿,似有若無,似存若亡,無凹凸處、無缺陷處、無你學了就忘嗎?」
徐彪站起身來,甩了甩頭,讓自己保持清醒,然後對胡飛鴻躬身道:「是,是,是!謝老師教誨!」
一旁有僕人輕聲嘀咕道:「這徐彪不是被打倒了嗎,為什麼還不認輸啊?這不是耍賴嗎?」
徐景永轉過頭去,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那個僕人立刻嚇得不敢再吭聲。
徐彪微閉著眼,將真氣緩緩運轉全身之後,對張十七招了招手:「來吧!」
張十七早已經蓄勢待發,眼見徐彪終於擺好架勢,快速沖了上去,徐彪沒有想到張十七居然主動過攻,他還沒反應過來,十七卻已經高高躍起,右手一拳長出,直擊徐彪的眼睛。
徐彪來不及使招,只能右手沖拳而出,準備直接與十七對拳。
沒想到他右拳還沒挨到,胸口卻是一滯,原來十七的右拳仍是虛招,真正的目的仍然左手這一招懷中撈月,正中徐彪的胸口,接著他趁著徐彪還未反應過來,已經繞到徐彪的身後,連續數拳都擊中了徐彪。
這幾拳兔起鶻落,速度極快,徐彪反應不及,已經是連續中招,只是徐彪所習的太極無上心法太過神奇,張十七的每一拳擊中他后,都如同舉拳擊中一樣,無處著力,反而是那種反擊之力,讓張十七的拳頭隱隱作痛。
他來不及細想這些,趁著徐彪手忙腳亂,連續使用張雲海所傳授他的一些招式,徐彪無法抵抗,連連中招,雖然有心法護體,張十七的每一拳卻不至於讓他受傷,但是張十七的拳力遠比一般人沉重,只痛的他哇哇大叫。
但在旁人看來,現在的情形已經與一開始完全相反,徐彪被連連擊中,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一眾賜姓之人更把叫好聲喊得震天響。
徐彪越來越急燥,他急於想打中張十七,可是張十七的身法和拳法一樣的古怪,每次感覺他的目標似乎在左邊,可是一轉眼間卻是會轉向,而上下前後也總是錯亂。
連續十幾招,張十七都是繞著徐彪的身體不斷晃動,徐彪還是一昧的被動挨打,連十七的一點身體都碰不到。
他心念忽然一動,不再去顧及張十七的招術,而是把內力籠罩全身,只管自顧自的出拳,便如同平時訓練一般。
他的打法一換,張十七反而不好下手,只能站在徐彪身法慢慢游斗,靜待徐彪的氣力消耗。
(本章完)